榆林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就在原地对起了戏。
榆林的演技很生涩,但应对广告是够了。在镜头外,他显得比较放松,表情也没有那么僵硬了,也适时地表现出了应有的表情。
第一次试戏因为榆林放不开,效果不太好,接下的两次试戏,榆林慢慢找到了状态,效果还算不错。
江衾道:“你记住现在这个状态,按现在这个状态来演就好。”
榆林说好,因为找到了状态,他心情也逐渐轻松起来,说话时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两人跟导演打了个招呼,第七次拍摄开始了。
但很快地,导演喊停声再次响起。
江衾无奈地看着榆林:“还是控制不住地紧张吗?”
榆林也是一脸无奈,他真的无法控制,一看到镜头,他的身体就不自觉的绷紧,连带脸上的表情也失去了控制。
江衾想了想道:“你现在尝试着把大脑放空,什么也别想,一会拍摄的时候你尽量不要去看镜头,你就看着我好了。”
“我…我尽量。”榆林道。
江衾跟导演商量了一下,镜头尽量主动找合适角度去拍,不要让榆林去找镜头。
尽量给远镜头,榆林的特写能省就尽量省掉。
拍摄前,江衾又同榆林强调了一遍:“尽量不要去看镜头,看着我,记住刚才我们试戏时候的状态。”
榆林看着江衾的眼睛点头道好。
第八次拍摄开始。
榆林全程牢记江衾的话,目光紧紧锁在江衾身上。
一开始,他还有些不太适应,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但比起之前犹如木雕一般的僵硬,他的表情已经柔和不少了。
慢慢地,榆林被江衾的表演代入了角色,他忽视了镜头带来的恐惧,表演的愈发投入。
实际上,在导演看来,榆林的表演连及格线都达不到,他的演技实在是太稚嫩了,脸上的表情尚算及格,但眼睛里却一点感情都没有,整体的表演还是僵硬的,毫无灵气可言。
但导演又无可奈何,榆林在表演上的天赋实在不高,能克服对镜头的恐惧,表演到这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了,反正也只是一支广告,有颜值撑着,凑合着吧。
广告在导演凑合的心态中拍完了。
拍完时,导演和榆林都长舒了一口气,两人都心有戚戚。
江衾见状忍不住笑出声。
上午拍完了广告,下午也就没什么事。江衾想起了曾庆山的案子,也不知道进展如何,她也没什么兴致,干脆回了家。
酝酿了会睡意,江衾又开始附身偷听了。
***
“谭警官,既然你指控我是凶手,那么你的证据呢?现在还是讲证据的法制社会吧?”曾希林冷静了下来,理智又重新回笼。
“据你家佣人交代,她曾听到曾太太亲口承认她怀的是你的孩子。继母与继子珠胎暗结,这种丑闻一旦传出,名誉受损事小,你的父亲绝不会放过你们两个,这就是你的杀人动机。”谭时推测道。
“呵,这只是佣人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佣人说的是真话假话。”曾希林冷冷地看着谭时。
“你家的佣人有什么必要说谎?”谭时语气淡然,“再者,我们只需要送曾太太去医院做个亲子鉴定就能够确定这话的真实性。”
曾希林不说话了,做了亲子鉴定,那就是铁板钉钉的,辩驳不得,要是传出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偷听的江衾听到这,心中忍不住暗暗感叹,真是劲爆啊……有点同情死去的曾先生,儿子和老婆搞在一起,还闹出了人命,错把孙子当儿子,真是好惨一男的。
见曾希林不说话,谭时继续道:“说完了杀人动机,咱们再来推测推测你的作案手段吧。”
“你知道佣人急于出售未经处理的苦杏仁,因此以有位开药房的朋友想收购苦杏仁为由,从佣人手中买下一部分苦杏仁,随后送去加工成粉末。”
见曾希林张嘴似是想辩驳些什么,谭时又补上一句:“我们调查过了,你的社交关系网中,并没有什么开药房的朋友。”
曾希林无可辩驳,只好保持沉默。
“你知道苦杏仁粉末毒性非常烈,但氰-化物中毒还是能够获救的,为了一击必中,你特意挑选在曾先生去温泉酒店前一天的晚上下毒,因为温泉酒店位置偏僻,附近没有医院,你父亲一旦服食了有毒的红酒必死无疑。”
“所以你趁着大家都在睡觉,偷偷去了书房投毒,却没想到会撞见曾太太。”谭时见曾希林提到于琪时,表情变了变。
想来他的暗杀计划并没有同于琪说过,但他大概也没想到,正是因为于琪不清楚这个计划才暴露了他的嫌疑。
“我那天只是刚好口渴,去厨房找水喝而已。”曾希林冷静地辩驳着。
“书房离去厨房的楼梯最远,如果只是去接水,你又怎么会出现在书房门口呢?”
“我回房时,听到书房那好像有什么动静,过去看看而已。”曾希林竭力保持着冷静。
“那么,你这是承认你进过书房了?”
“我没有,只是在门口听了听动静。”曾希林额头隐隐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