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那只?要真是那只跟着我们从久定到三石,就成精了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胡广青自觉说了个笑话,逗灵芸开心。白君君却是心中一紧,默默想着一定不能被认出来!
“也是哦。”大哥这么一说,胡灵芸倒也觉得不像了,只沉迷摸兔,不再多想。
“不过这只倒也是巧,在院子里自己撞过来的。可能跟家里那只一样,从哪里钻进来的吧。”
“小可怜的,身上好多伤,我们把它养起来吧。”小孩子的注意力转移地快,胡灵芸很快就忘记之前的话题了,兴致勃勃地说:“让它从流浪兔变成家养兔。”
胡广青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难得有缘。”
胡灵芸在那里兴致勃勃地说道,要怎么给小兔子养伤,怎么给小兔子装扮,要给小兔兔做衣服,做小鞋子,还要绑上彩色发绳。
胡广青连连点头赞同,可以看出老胡家的审美那是一脉相承的。
小兔子内心连连尖叫,啊啊啊!我不要穿五颜六色的衣服啊!请让我保持纯净的兔身。
两人一兔相处得开心,秦斐看准了机会,向郑姑问道:“郑姑姑,白姑娘怎么没有过来呢?”
胡广青也趁机说道:“看白姑娘睡着了,应该是没事。但她到底是什么病?怎么会突然昏过去,还不能见人。”
郑姑瞥了小兔子一眼。白君君这时捕捉到视线了,确定郑姑真的是专门看了她一眼啊!
郑姐姐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啊?是哪里暴露了啊?
白君君百思不得其解。
郑姑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她有家族病,若是过分操劳,身体会承受不住,陷入特殊状态。等休息一阵子就好,但这阵子不能见光。”
白君君现在清楚自己的妖身被郑姑知晓了,把她说的话和自己的情况一比照。
家族病——妖怪,过分操劳——妖力透支,特殊状态——恢复原形,不能见光——不能见人。
妈呀!真的是完全说中啊!
郑姐姐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啊?白君君将头埋进胡广青的怀里,自欺欺人地不愿回想。
这是什么怪病?
秦斐听得一头雾水,却见胡广青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那要麻烦郑姑姑好好照顾白姑娘了。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吩咐暗一。”
胡灵芸也点点头,对此毫不困惑。
好吧,秦斐心想,敢情这病大家都知道,还是他孤陋寡闻了啊。
事实上,胡家兄妹只是想到了第一次见白君君时的情景。既然白君君一个弱女子能撂倒两个大汉,必是有什么奇异之处。
胡广青则想得更多些。他当初到巴蜀之地,可是看到有些人可以通过意念操控他人呢,想来是什么特殊的法术吧。
这倒是真让他猜中了一半。
之前离开京城来得匆忙,许多草药没有带上,幸亏三石村后山上有不少现成的。郑姑交代完事情,就带着郑三伯和暗一去后山采药了,只剩下胡家兄妹、秦斐和一只小兔子呆在堂屋中。
总算是彻底安顿下来了,这时胡广青朝秦斐抱拳道:“这次出城之事要多谢秦兄,之后就不劳烦了,免得牵扯过深,连累秦家。再说这荒山野岭的,也委屈秦兄呆上几个月。”
秦斐哈哈大笑,道;“不劳烦,不委屈。再说帮人帮到底,胡将军你的暗卫现在在外行动不太方便,有什么琐碎的事还是派我的人去做吧。”
胡广青也不推辞了,笑道:“那我也不客气了。等事毕,再登门拜谢。”
两人相视一笑,倒是熟络了几分。
胡广青叹道:“可惜现在不能饮酒,不能跟秦兄痛饮三杯。”
“等事毕,我在府上备上几坛好酒,等着跟胡将军畅饮。”
“那说好了。”
“说好了。”
胡灵芸和白君君一人一兔在旁边眨巴眨巴眼,不懂这友谊是怎么突然建立起来的。
两人先以茶代酒,就这么聊着聊着,不知怎么说到了白君君身上了。
秦斐对胡广青的称呼已经从胡将军变成了胡兄。他隐晦地问起:“不知道胡兄和白姑娘认识多久了?”
听见说到自己了,本来趴在胡广青大腿上有些昏昏欲睡的白君君一下子竖起耳朵。
“才一个多月。”
秦斐在心里琢磨着,这时间算不上太久。他又问道:“那不知胡兄怎么看白姑娘的?”
“什么怎么看?”
胡广青有点懵,总觉得话题的走向有些奇怪。
秦斐笑了笑,脸上难得带了点不好意思,道:“实不相瞒,我家中尚未娶妻。这次见到白姑娘,一见倾心,想要求得佳人。”
轰——
小白兔的脸硬生生地羞成了红屁股,幸好埋住看不见。
不是……这秦公子怎么说话这么……直白呢。
但不知为何,她又有点想听胡广青接下来的回答,于是耳朵依旧竖得高高的。
胡广青摸了摸鼻子,手上不自觉地揉起了兔子,眼神也有些飘忽,道:“啊,嗯,你问我的意见啊,白姑娘……白姑娘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