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十个?”
那名赌客有些傻眼。
一百银元兑换一百现钞,再另得一个银元,他已是觉得占了便宜了,现在竟生生多出十个来!!!
谢逾白没说话,只是给谷雨递了个眼色,谷雨便自然而然地地主子解释道,“我家主子是感谢您对主子还有格格这般信任,愿意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咱们。这额外的十银元便是您赢得的。您且收好。”
谷雨将那额外的十个银元亲手交到那名赌客的手里。
那名赌客简直是欣喜若狂。
意外之财,谁人不喜?
其中有不少人为自己的方才、犹豫而感到后悔的!
怎么他们就不是那第一个站出来的呢!
事实往往便是如此。
万事开头难,这一旦开了个好头,接下来的事情往往也就容易多了。
渐渐地有越来越多的赌客用他们身上两张五十、单张一百的现钞来换银元。也有些赌客并不这般富裕的,便纷纷去找附近的商家进行现钞的兑换。
但凡成功找来商家兑换的人,无一例外,均得到了额外的银元的奖励。
“如果,如果我能够叫来更多的商家,我,我是不是也,也可以得到更多的银元?”
一道犹豫的,又有点小声的声音响起。
觉得声音有点耳熟,从谢逾白手中接过兑换而来的现钞的叶花燃转过头——
是之前好心劝过她跟归年不要豪赌的那位白净青年。
叶花燃将现钞收好,对青年点头道,“这是自然。”
青年年轻一亮!
太好了!
希望他现在去找商家前来兑换现钞还来得及!
青年转身就要跑开,露出开裂的鞋底的脚后跟。
叶花燃叫住了他,“等等——”
负责收现钞的谢逾白当即看了过去。
知道这人独占欲强,叶花燃跟青年并没有多余寒暄地话,她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位公子,是这样。想必你也瞧见了,我们人手不是很够,因此想请公子帮个忙。不知道公子是否愿意,帮忙清点、兑换现钞一事?实诚之后,我自会给予一定金额的答谢。”
“我?我,我可以吗?。”
青年似乎有一紧张就口吃的毛病。
为了使对方不那么紧张,叶花燃微微一笑,宽慰道,“这个活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我相信公子一定能够胜任。”
“谢谢,谢谢!”
叶花燃尚且并未提到给予多少金额的答谢,青年便口中连连道谢,且又十分感激地深深地鞠了个躬。
叶花燃方才之所以开口留住青年,是因为她从对方的衣着以及鞋履上发现了对方在生活上可能比较窘迫。
她不知道青年为何会出现在赌场,但是这位小哥眼神澄净,给她的感觉跟赌场上那些大部分贪得无厌,眼神无光的赌徒们不太一样。
加之对方先前好心劝过她跟归年,可见青年本质是不坏的。
因此,她愿意帮他一把。
对方的反应,更是说明了她并没有看错人。
其实,按说他们三个人人手应该是够的,奈何归年占有欲是在太强。
但凡有人前来兑钞,都是他或者谷雨从对方手中接过现钞,而她则是接过他递来的现钞——
嗯,完全多余的一个存在。
“不知道我,我可以帮,帮什么,忙……忙呢……”
“归年哥哥的意思呢?归年哥哥觉得这位先生可以帮什么忙?”
青年便努力睁着一双没什么焦距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小格格身旁的高大男子。
谢逾白虽对小格格有着近乎病态的独占欲,却并非无脑之人。
他明白这种情况下,自是多一个人,多一份效率。
这会儿,他也注意到了青年鞋子开裂的后脚跟,稍微思量,也就明白了小格格方才为何会忽然开口留下青年的原因。
没有过多的为难对方,谢逾白让他去协助谷雨即可。
增加了一名人手,效率自然是要快上一些。
所谓人多力量大。
如此,一共前后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除却一小部分银元没有兑换成现钞,其他竟然全部都换成了百元或者是五十元现钞!
当然,二十三万百元或者是五十元现钞,摞成一堆,也是蔚为可观的,不过相比而言,实在要比银元要好携带多了。
谷雨去买了大皮箱过来,全部的现钞都被装在箱子里,由他带回酒店。
谢逾白给当地巡捕房打了个电话。
魁北谢家的名头,当地巡捕房自是听过,如何敢怠慢?
不一会儿,距离最近的巡捕房就派了人,前来护送谷雨回酒店。
如此,自是万无一失。
唐景深原以为,自己特意把全部地赌资换成是银元,定然能够给这两人添一添堵,更甚者,这两人一时半会会儿没法将全部的银元带走,届时就不得不求到他的头上来。他也就可以尽情地奚落二人。
未曾想,这个小格格竟是一出马,就轻轻松松地解决了他出的这一难题!
最后,叶花燃给了青年十个银元作为答谢费。
青年感激涕零,千恩万谢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