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度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看电视。他单穿了件背心,紧实的肌肉着实好看。
司零关上门,不紧不慢地走向他,身段婀娜,尽态极妍:“你什么时候喜欢看这种电视剧了。”
钮度盯住她身上的裙子,嘴角一扯:“叶佐说你像梅长苏,我想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你觉得我像吗?”
“你比他更无情。”
司零心头一颤。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知这是实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让她失望。
“那是因为还没有值得我牵挂的人。”她看起来像是赌气。
钮度不理会她,继续看电视。
司零放下托盘,在桌子边上看到了几个药瓶,拾起一看,还真是抗抑郁药物。
她端着布丁坐到钮度面前,也不叫他,兀自吃得津津有味。
“一整晚都没有睡吧?”
“吹这么久的空调,会感冒的。”
他没有搭理她的自言自语。
“这布丁烤得真好,你尝尝看?”司零挖了一勺递到他嘴边。
他不为所动。
司零起身,一条腿跨过去,坐到钮度大腿上。他的目光回到她眼中。司零伸手去摸他胸肌,力道不重,摩擦出些微的痒,从肩膀,一路摸进他手心。
她取走遥控器,关了电视。
沉寂的空气里,她甜美的嗓音放大般飘进他耳中:“难道我不比电视好看?”
钮度不语,双眸透着幽冷。
司零挖一勺布丁放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再慢慢缠入。她始终与他对视,饱满的红唇微勾,衬着暗淡天光散出几分妖媚。
布丁被她半含在嘴里,更使人馋涎欲滴的,说不清是布丁还是她。
钮度面瘫脸,像是在看一个胡闹的小孩子。
他看着她缓缓靠近,将那块布丁塞进他嘴里,她柔软的唇也贴了上来。
他反客为主,撬开她的嘴,吸走了那块布丁,一口吞掉。接着,他的手在她背后一扣,不许她再动,用力地吻她。
“好甜。”他压着她的嘴唇说。
司零摸着他的胡渣,问:“是我,还是布丁?”
钮度紧捏住她下巴,嗓音凶狠得勾人:“专门来勾引我的?”
她笑:“听说你病了,来治你的。”
“那么,这就你开的方子?”钮度用指腹摩挲她嘴唇,那抹鲜红已被他吻掉了大半。
司零握住他的手:“这是,给你开的独有的方子。”
他用力地抓过她下巴,吻得近乎疯狂。他学着她刚才的力道,不重,恰到好处地痒。
司零缠在他背后的手紧攥成拳。她能听清自己紊乱的喘息。
在他舔砥她脖子的时候,司零睁开了眼。她深吸口气,在沦陷中挣扎。
“钮度,”她喊,声音不大,却花了好些力气,“你根本没病。”
他的动作蓦然停止。她听到他笑:“这次又是什么理论?”
“没有理论,就凭着,你对我还这么有兴趣。”
司零推开他,与他对视。
“当然,我指的是这次所谓的复发。我上来之前看了你上个月做的体检单,5-羟色胺和NE的浓度都很正常,普通人不会做这项检测,你曾经有过抑郁,但已经痊愈了,关于这一点,叶佐没必要瞒我。”
钮度摊手装无辜:“我只是找个借口不回去,我怎么知道钮言炬会告诉你。”
司零知道他在避开重点:“徐洋在我来的时候就走了,你举全家之力演给我看,搞什么鬼?”她可没忘刚才进门时法耶焦急的眼神。
“想看看司同学你,会怎么治我啊。”他笑里玩味甚浓。
司零麻利从他身上起来,人还没站稳,手被他一扯,重新落回他怀抱。
钮度低头看她:“听说,你想当我的少奶奶?”
“马克思说的,”她想也不想就答,“在辩证法里,这属于可能性。但我个人认为,这还属于抽象可能性。”
夕阳仅存一缕余晖,她快看不清他了。
唯独他醇厚有力的嗓音,洪钟般回荡在她耳畔:“我可以给你机会,把它变成现实可能性。”
司零久久沉默。
他的声音里带了种她不熟悉的情感,分量不轻,令她无措。
她决意将气氛拉回她习惯的方式——“原来你也不过如此,能不能用高级点的手段?”
若是电影自带的温情音效,这便是戛然而止的时刻。
钮度还没反应过来,司零人已坐起。他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目光也未跟随她。
原来她以为,这不过是他为了与她结盟而用的手段啊。
视线一瞬变得通明起来。司零开灯回来,不再坐地上,她找了把椅子,以制高点俯视钮度。仿佛这样能增强她几分傲气,让她从方才暧昧不清的氛围迅速逃脱出来。
“让我们来聊一聊,那些你没告诉我的事。”
“你想知道我的病因?”钮度听起来像是在陈述。
“直觉告诉我,这很重要。”司零直视他的眼睛。
第20章 Chapter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