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内有一种说法,沈哥出演,必属精品,可以说是毫不夸张。
这样演值逆天、满身荣誉的男人却拒绝代言,不接广告,不参加综艺,除了在大荧幕上都见不到,被称为“娱乐圈神秘的存在”。
阮软一开始便看到了站在人群中最高的沈寂舟,男人背着手,长身玉立,如一幅凝固岁月的古画。
沈寂舟眉骨高挺,眼眶深邃,幽深的眸子噙着两点星光,鼻梁挺且直,薄唇偏淡,下颌棱角分明,透着凌厉的骨感。
被评为“最帅东方面孔”的一张脸,名不虚传。
谁能想到这样的人曾经许多次出现在阮软的病房里。
阮软原先并不知道,她那段时间总是在昏睡,是小护士们在她床头聊到这些,她当时并没有完全沉睡就听见了。
后来,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睡意,终于等到了沈寂舟的到来。
她在床上装睡,沈寂舟轻轻走到她的床边,呆了好一会儿。
阮软只在他进来的时候眯着眼睛看过一眼,后来便全程紧闭着眼睛,怕被发现,所以她也不知道沈寂舟是以何种表情站在她的床前。
但她能感觉得到,他清冷沉郁的目光有些悲伤。
没想到,她竟然能在这里再次遇到他。
此时,前面每位老师正在对自己教授的课程做简短介绍,轮到沈寂舟的时候,场下安静如鸡。
沈寂舟的声线矜贵清冽,“内心的纯粹是演好戏的关键,保持初心,莫失莫忘。”
沈寂舟话不多,发言完毕,助教接过话茬。
“接下来,老师们要看下同学们的底子,有请每位同学上来即兴表演一个片段,前提是你们不能说话。”
表演A班统共就九位同学,大部分都是科班出身,更有一部分已经出演过一两部影视剧,这些人资质高潜力大,未来极有可能成为公司的台柱子。
当然,阮软是例外,她出道三年了,拍过几部戏,却因演技差而一直被嘲笑。
导师们坐成一排面对着学生们,坐在前面的同学依次上前即兴表演,阮软坐在后面从包里抠了一颗糖,扔进嘴里。
全场的焦点原本都该在表演的同学身上,可是同学们的眼神总是不知不觉地瞄向沈寂舟。
沈寂舟坐在椅子上,后背挺直,长腿交叠,他看着表演的同学,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古井无波的眸看山便是山,看水便是水。
他的手里捧着本子,时不时会低头记录一下,不少人便被他拿笔的手给吸引了。
沈寂舟的手白皙无暇,修长匀称,细长的拇指压着本子的边角,泛着熠熠光泽。
这样的手每一寸都美的恰如其分,简直就是完美无瑕的艺术品。
网上一直在吹沈寂舟的手,如今近距离见到,竟然比精修图还能打,女同学们忍不住开始私下交头接耳。
“嗷呜,好想做他手里的那支笔!”
“这也太可了,这手我可以玩一辈子。”
“这双手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哪个女人。”
“姐妹们,扫黄除恶期间不要开车。”
“……”
——
轮到阮软的时候,同学里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等着阮软出洋相,毕竟阮小姐可是拥有“僵尸般演技”的称号呢。
阮软迈着雪白的腿,一步步走到导师的面前。
沈寂舟坐在中间,和她视线相撞,她倏忽展开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自我介绍道:“各位老师好,我是阮软,我要表演的是‘失忆醒来之后’。”
细细的轻声柔语,听起来格外好听,甜甜腻腻的,让人仿佛闻见了糖味。
“请开始你的表演。”
“好。”
阮软蹲下,侧身躺在木板地上,阖上双眼。
时间‘滴答滴答’地流逝,阮软缓缓睁开了眼,乌黑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好几圈之后,吃力地坐起了身子,她环顾了一圈四周,眼里浮现出了疑惑和慌乱。
助教即是助演,他上前膝盖跪地,问道:“阮软,你醒了?”
阮软看见助教,眼神一怯,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
助教脸上一愣,想要去扶阮软,“你怎么了?”
阮软躲开了助教的手,抱紧了膝盖,单薄的身体缩成了一团,她胆怯地打量了一遍助教之后,垂下了脑袋,睫毛投下的一片阴翳挡住了她的眼睛。
她是谁?这里是哪里?这个男人又是谁?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无数的疑问自阮软的脑海里响起,然而一切就如投进大海里的石头,无迹可寻。
迷茫、痛苦和恐惧很快笼罩住了阮软,阮软捂着头开始拼命想要找,却什么也找不到,歇斯底里之后,眼神里空洞又迷茫。
这种消极的情绪就像流感无声无息传染到了身边的人,让人看的莫名难过。
明明一句台词都没有,却让人一下就明白了她在表达的东西,感受到了她的无措,并不知不觉被她身上的情绪带动,阮软的表现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
阮软和助教精湛的演技,丝毫让人看不出表演痕迹。
阮软起身鞠躬,大家才恍然大悟,刚刚只是演戏啊。
助教走到了导师的身边,和他们一起参与讨论阮软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