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听说的是,她朋友不多,而且大多都是女的,但是那堆凭空冒出的小哥哥到底是哪来的,艺术术难道不该是全女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男的?而且这堆男的一看就不安好心,他一个不留神,那个男生手都搭上了。
再晚一点,不都被他搭完了吗?
心里不爽,就想在她身上找点补偿,至于最快最有效的补偿,他第一时间就想到那个。
想起小姑娘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盛景初心里就一个字:爽!
杯里的酒空了一杯又一杯,除了身上多了几分醉人的酒气之外,他的意识没有半点迷糊。
谈生意时不时都要喝酒,他的酒量早就磨练成千杯不醉,酒于他而言,就是一种饮料而已。
前几晚习惯了抱住某个人形软枕睡觉,这几晚突然没了,每晚睡前都得翻好久的身,这回喝点小酒好助眠。
门铃突然“叮”了一声。
****
戚蓓蓓寻了个走廊的角落藏着,半张脸露在外面,圆溜溜的大眼睛左瞟右看。
她就是来吃瓜的。
以前她还以为盛景初是一正人君子,但最近他屡屡刷新她对他的认知,这回正好瞧瞧,到底是她魅力没法挡,还是这三十的老男人守不了寡,开始变骚了。
瞥了一眼,前面的一个角落还藏着两个女孩,跟班A和跟班B两人紧贴,冒出两个脑袋,兴致勃勃等着。
江姐穿了双恨天高,身后披着一头大波浪长发,走起路来屁股扭啊扭,那个腰细得……啧啧啧。
说实话,连戚蓓蓓看了都有点喜欢。
那身材,不做模特的话浪费了。
真想给她画幅画。
职业病咳咳。
高跟鞋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响起,好好的一条路被她走出走秀的感觉,戚蓓蓓赞叹地点了点头。
半晌,她停在了101的房门面前。
三个偷窥的脑袋都忍不住往前伸了伸,吃瓜之魂达到颠峰。
房门缓缓打开,露出半道穿着浴袍的男人身影,戚蓓蓓心里倒抽一口凉气。
盛景初最喜欢穿着浴袍到处走,配上那线条完美的侧颜,虽然距离稍远,但戚蓓蓓一眼就认出那人肯定是盛景初。
江姐似乎和他说了几句话,盛景初表情很淡,半晌,男人率先转身往里面走去,江姐笑了笑也跟着走了进去,伸手朝外面比了个心,房门关上,走廊回归安静。
跟班A和B瞬间抱在一起,感动地说:“我们江姐果然是MVP,居然把人给搞定了。”语音刚落,他们一边抹着泪,一边走了。
戚蓓蓓现在的心情说不出来,她本就是来吃瓜的,现在瓜吃完了,居然发现这瓜有点涩。
她没有看错啊,他是真的把人给放进去了!没有一丝丝犹豫,爽快到不行。
呵,假正人君子,就知道他的本质就是只骚鸭!
看了眼时间,21:18分,这是耻辱的时间,是她头上多了片草原的光辉时刻,她得牢牢记住这刻。
心里来气,转身就走,过了几秒,又觉得不爽。
之前她去夜总会就看了几眼鸭子,连摸都没摸过,他回来都能对她一顿兴师问罪,今天她不过打了会儿排球,又被扔浴池,还被他啃了好一会儿。
现在呢?他公然把鸡放进房里了!
难道只准他黑夜吃鸡,不许她半夜啃鸭吗?!
原路返回蹲着,她就要看看他要吃多久的鸡。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揉了揉发麻的脚,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21:48,半小时了!他已经吃鸡半小时了!半小时都能换好几个姿势和地方了!
心里琢磨一番,估计现在正是吃鸡最嗨时,凭什么他快乐吃鸡,她在门口吃西北风。
之前还说自己洁身自好,果然男人能信,母猪都能爬上树。
一脚踹翻这个瓜,她不吃瓜了!捉奸才是王道!
撸起袖子就是干,戚蓓蓓站了起来,径直往房门走去,捉奸的女人自带五百迈气势,下巴微扬,站在门前不带半点犹太,敲门的手又急又快,敲门声不断,像催命符似的。
过了会儿,门把被拧开,一阵酒气醺了出来,盛景初一手撑着门框,面无表情的脸在看到她时多了一分深思,眉头轻拧,“你怎么会在这里?”
戚蓓蓓哼哼两声,心想:你当然想我不在这里,我出现在这里就是碍你办事。
视线打量了他一眼,眉头一跳。
唉哟,浴袍还在?
可能是嫌省事,脱都懒得脱了,直接撩起来就可以了。
她故作淡定:“那女的呢?”
盛景初疑惑地看了她几眼,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拽了进来,戚蓓蓓重心顿失,骤然扑在他的怀里,他身上的酒香和檀香混在一块,意外地好闻,大脑空白了几秒,差点让她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她就是想来拍几张床I照的,所谓把柄在手,天下我有,再也不用担心盛景初莫名的发疯!
“别想用美I□□惑我,我得干正事。”
盛景初略一挑眉,抿着唇,没有说话。
她一把将盛景初推开,视线在屋内搜索,半个女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她又问:“那个女的在哪?”
盛景初表情冷漠,垂眸看她,双手抱在胸前,眼角瞥了一眼厕所的方向:“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