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真心相爱,她爱他,他也爱他,他们要在一起。
徐音荷换上衣服,化完妆喷了点香水后,拿上包,再次检查了一遍,悄悄关上门出去。
出门的时候看了眼,现在才晚上七点。
十点之前回来应该没事。
她如此想着,快步下楼梯,奔过大厅,走向铁门。
二楼。
周百雪站在被窗帘遮挡了一大半的窗口前,盯着徐音荷快步走到铁门门口,关上,离开。
梁天生问她:“你在看什么?”
周百雪转身:“没看什么。”
她用牙签插住已经切好的苹果块,喂给梁天生:“天生,你真的要花钱给梁然开公司吗?”
梁天生腿上放着文件,边低头看,边嚼着苹果:“你问这做什么?”
周百雪:“我只是觉得洛洛就是纯粹想让你出钱,她自己也没有开公司的心思,不过就是好玩而已。而梁然,我看他性子挺文静的,也没什么开公司的打算,不要被洛洛逼上梁山。”
梁天生:“这件事我自然会跟梁然讨论,他是我儿子,我出钱给他理所应当。而且梁然虽然文静,但并不是没有能力。他在公司里干得很好。”
周百雪放下盘子:“那梁柏呢?他年纪那么小,一开始就起步晚了,跟大哥差距太大。”
梁天生:“我自然会教他。你是担心我早死?”
周百雪:“当然不是。我就是觉得自己待在这里挺里外不是人的,你有儿子,也有女儿,我们呢,音荷一个黄花大闺女你也亲近了……儿子我也给你生了,倒显得我们三个人是来借宿的了。”
梁天生翻了页文件,并不怎么在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好好服侍我,我不会亏待你。”
所以她只是他用来养老的玩伴?周百雪心想,他跟梁洛洛有什么区别?
梁洛洛敢直接在饭桌上喊“我的钱爱怎么花跟你有关吗?”,梁天生虽然没这么说,可就是这么做的。
说她把钱看得重,他们父女又何尝不是?
一个精明狡猾,一个瑕疵必报。
梁天生到现在也不肯透口风,目前给她的也不过一个名分和一些零花钱,简直就像打发叫花子。
而梁洛洛手上明明有一大笔遗产,还来跟她们争,且处处为难她们;
周百雪低头给自己也插了块苹果吃。
——她们母女就是他们一家的玩物。
邹程司回母亲住的老房子旁边打听。
每当周末,他就会这边打听一些住了很久的邻居,是否有听到那天晚上的动静,或者是否知道他们后来把这所房子里面的东西清到了哪里。
间隔六年,加上拆迁,这边没几户人家。
有时候,他还需要跑到隔了十几里的城中村去询问——因为那是拆迁户分房的地方。
邹程司询问以前在旁边卖鱼的阿婆,他还记得,小时候阿婆跟他母亲关系很好,经常免费送鱼到他们家。
上个月还说记得那几天发生的事。
今天来看,她就已经中风,口齿不清了,而且他们一家很快也要搬走。
邹程司从他们家出来,施工队非常快,现在就已经只剩东边的十几户人家没有拆,算是还有些钉子户因为价格没有商定好,而迟迟不肯搬,给他争取了些时间。有个短头发穿白背心管垃圾场的老爷爷也没有搬走,正在一个大电子秤旁边卷着麻绳,沉沉盯着他。
邹程司上前刚要问他,他立刻弯腰端了件大箱子走进去。
他转过身,回头再去问前面几户人家。
有人拍了下他的肩。
邹程司回头,居然是常昊。
常昊看他在这也有些出乎意料:“程司,你怎么会来这?”
邹程司立刻笑道:“常叔,你还记得不记得,我小时候住这。”
常昊环顾一圈:“当然记得。这是你妈妈住的地方,我以前跟你爸常来,这边还有个小酒馆,我经常在这喝酒呢,你天天要跑到小卖部给我们打酒。”
邹程司:“是,我很怀念。”
常昊端详他:“我刚看你在问人,怎么?还在打听你妈妈?”
邹程司垂眼笑了笑:“看见以前熟悉的阿婆中风了,来看看她。”
常昊:“你还真有孝心。”
邹程司:“常叔你怎么会来?”
常昊:“我来看看以前的房子。听说卖了,程司,你知道卖给谁了吗?”
邹程司:“不知道。不过这里马上就要拆迁了,卖给谁也无所谓了。”
常昊叹气说:“是啊,不过真有点可惜,我还打算把那房子买下来呢,也是怀念。”
邹程司:“常叔去吃饭吗”
常昊说:“走着。”
管垃圾场的老爷爷搬完箱子出来,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用脏污的白背心擦了擦手指。
稍后,他走进里面掀开一块旧桌布,露出一只灰绿色的老式电冰柜。
到了下午三点,常昊再次折回来,脸色十分严肃:“中午那个年轻人问了你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一更新都会掉收藏,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