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娇咬牙切齿的道，“现在外头铺天盖地的都是蝶思蝶思，赵德怀还大言不惭，说什么新开发的产品效果肯定会比我们花妍好！而且，你看看，我们叫“珍珠净白祛斑霜”，他就叫“珍珠美白祛斑霜”，我们叫“滋养菁纯护肤露”，他们就叫“滋养焕彩凝露”!
从包装到名字，全部都是仿照我们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就是想跟我们对着干！也不想想他那破烂玩意儿，比的上我们家的产品吗？”
黄小娇现在只知道蝶思从包装到名字都仿了自家的，还不知道连成份秘方都被偷了，就这样，她都气的快炸了。
顾蔓低头看着帐目，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淡淡道，“不用理会！”
“怎么能不理？”黄小娇一下子蹦了起来，像打了鸡血似的道，“蔓蔓，我觉得，我们要不要也加大广告的投入，要不我找几个朋友，干脆请几个外国明星来，反正我们也要打开国际市场的对不对？正好趁这个机会再提升一下花妍的品牌档次……”
顾蔓笑着安抚她道，“行了，这事不能操之过急，蝶思那边你不用理，花妍的知名度已经很稳定了，不是他想压就压得下去的……”
看她这么沉的住气，黄小娇也没了办法。
花妍这边没有采取应对措施，因此，蝶思的势头就像燎原之火似的涨了起来，赵德怀参加了好几次电台和报纸的采访，积极为自家产品做宣传的同时，还不忘踩花妍几脚！
更公开放言，“我们的产品效果一定比花妍更好！”
花妍是国内最知名的顶尖大牌子了，他这样狂傲放言，已经相当于明晃晃的挑衅了。
就这样，两款护肤品被挑起了话题度，各大时尚报纸，知名美妆都开始拿两款产品做对比。
在这样铺天盖地的造势下，蝶思的新产品一上市，销售势头就很猛。
赵德怀还在各大卖场举行推销活动，定价比花妍低了一线，广告词更是“便宜，好用，无效全额退款！”
就这样，本来还坚守花妍的人们都因为便宜，抱着试试的心态转买了蝶思。
再之后，蝶思的好口碑就突然爆了。
不少人纷纷出来，说蝶思的新产品果然好用，效果一点都不比花妍差。
蝶思的销售量开始节节攀升，而知名度也彻底打开了，从之前一个不入流的三线护肤品变成了跟花妍相提并论的“大牌”。
而在这一番疾风暴雨般的冲击下，花妍的市场不可避免的遭受到了影响。
因此，在顾蔓还没有任何表示时，黄小娇就坐不住了，她抱着这一季度的销售报表跑来找她，焦急道，“蔓蔓，这样不行啊，这两个月，我们的销售份额已经跌了三成！”
顾蔓拿过报表看了一眼，没有做声。
黄小娇完全无法理解她这不做为的态度，急的团团转道，“你说现在怎么办？本来新年咱们就打算先在美国投产一部分，做为试销，但现在，国内的市场都快丢了，我们还拿什么去国外拼？”
顾蔓想了想道，“所有的计划都往后推，国外市场那边先停下，让杨成他们收回人手，国内这边的生产线不变，卖不出去就先当积货存着！”
黄小娇一下子睁大了眼睛道，“停下？”
她显然无法理解顾蔓这个决定，神情激动的道，“为什么要停下？你知道我们为了这一天做了多少努力吗？杨成他们海外开发组没日没夜的加班做计划，就是想早一天看到我们的产品冲向国际……”
她说不下去了，眼里蓦地涌起了泪，看着顾蔓突然愤怒的道，“还有一件事我没有问你，研发部拿了蝶思的新品和我们做比较，成份居然是一模一样！怪不得赵德怀敢放言说是无效退款呢！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产品成份怎么会到了他手里？”
顾蔓有些无奈，道，“娇娇……”
“是春草对不对？”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黄小娇厉声打断了，她的眼睛都气红了，浑身颤抖着道，“秘方除了我们几个，只有春草是完整的掌握在手里，除了她，我想不出还有谁能泄露出去！”
“娇娇，你别瞎猜……”
“是不是我瞎猜我去问问她就知道了！”
黄小娇扭头就往外跑，却被顾蔓拦住了。
看着她的脸色，黄小娇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道，“你，你知道的对不对？”
顾蔓叹了口气，没等她说话，黄小娇就愤怒的道，“为什么？原来是你在包庇她，怪不得你不让我们采取任何行动呢！”
“不是这样的……”
顾蔓试图解释，然而黄小娇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她看着顾蔓，眼里是深深的失望和愤怒道，“我知道，你常常跟我们说起，这些产品都是来源于春草给你的一本秘方书，所以你不忍心举报她！你甚至想还给她！所以她就算泄露的秘方你都不追究！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厂子发展到今天，耗费了我和杨成多少的心血，如今你说拿来送人就送人，你把我们置于何地？”
黄小娇气的浑身颤抖，紧咬着牙关，第一次跟顾蔓大吵了一架，然后跑了出去。
顾蔓疲惫的揉揉额头，目光落在办公桌摆置的一张照片上。
那上面是三个风华正茂的年轻女子，是前年春天，她和黄小娇春草一起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