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婆,我知道陈家想要给陈末找个什么样的人家。陈氏让媒婆联系了上河县的贾家和赵家。”
这两个名字一出来,众人哗然。
这贾员外是上河县有名的老色鬼,今年五十多岁,看着去却像是七十岁。他这辈子光娶的正妻就有二十多房,最后却全都病逝了。
贾家死了的小妾丫鬟,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而且说是病逝,但大家心知肚明,那些人都是被贾员外虐待而死的。
这河东村和河西村的村民要不是真的走投无路,没人会把闺女卖入贾家。毕竟,贾家那可真的就是买命钱。他们吃不下这沾了人血的馒头。
如果说贾员外是个让人谈之变色的老色鬼,那赵离就是个让人避而远之的小流氓。
那赵离虽然年纪轻轻,但真的很不是个东西。他仗着他们家有权有势还有钱,从小就无法无天,无恶不作。
可以说他造的孽,一点儿不比贾员外少。
陈氏要是给陈末找的就是这样的婆家,那说她不是卖女儿都没人信!
哪里有人像她这样嫁女儿的?她这简直就是逼陈末去死,把陈末往火坑里推。
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的一通说,这回大家是彻底知道贾家和赵家有多不是东西,陈氏又有多不是人了。
在座的各位可不是上辈子的陈末,他们对陈氏可没有与生而来的信任,他们全都在一瞬间就猜到了陈氏的用意,明白了陈氏的险恶用心。
这时候大家甚至有点懂了似的,明白陈末最近缠着孟言的原因了。看来是被逼急了吧。
这眼看着命都要没了,哪还管的了名声这些虚的。
陈氏被大家鄙视的眼神,看的有点心虚,听着大家指指点点的话语,陈氏心里恨死了胡说八道的应谷。
陈氏看着应谷的眼神很冷,恨不得要把应谷生吃了似的。
“小丫头片子,你在那里胡说什么?你又不住我们家,我们给陈末找什么样的婆家,你怎么会知道?”
“再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家的,关注什么找婆家的,你还要不要脸,知不知羞!”
“难怪你成年这么久了,却连个像样的提亲都没有。啧,就你这样没规矩的,谁家敢要?反正我是看不上的。”
应谷被陈氏这样当众的嫌弃,一时之间很是下不来台。她虽然看似大大咧咧,不在意那些小节,但她那底是黄花大姑娘,她哪里受得了被陈氏这样埋汰。
被人这样当着面的,说她不要脸,应谷真的有点受不了。要不是这事关系到陈末的终生幸福,她肯定掉头就走。
应谷就很委屈,眼泪都在眼眶里打着转,差一点儿就要掉下来了。
应谷被陈氏说的哑口无言,孟母这时候却回神了。
“你为难人家小姑娘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人家是咋知道?要不是你自己干了好事,人家怎么会知道?”
“真是倒打一耙的高手!”
“就说你陈氏最不要脸,一家子大人孩子的吸着陈末的血长大,到头来还要把她的命也要了。”
“都说虎毒不食子,你陈氏简直不配为人。”
孟母的话一出来,大家纷纷附和。七嘴八舌的就说开了。
有人说陈氏小时候怎么虐待陈末,有人说陈末小时候有多惨,还有人说陈绍在家有多受宠,陈末是怎么伺候一家老小的。
更甚者还有人说,看见过陈氏和沈媒婆接受!
瞬间,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沈媒婆是谁,大家以前不知道,现在经过陈末这样一闹也全部都知道了。
沈媒婆一出,那些曾经在心里嘀咕过陈末是怎么知道沈媒婆的那些事的人,这时候也全明白了。
还能怎么知道的?
肯定是陈氏和沈媒婆接触的时候,被陈末无意中撞见了呗!
这可真是老天开眼,眷顾老实人啊。
想当初,陈末多傻,她干活从来不知道藏心眼,一心一意的为陈家当牛做马。
任打任骂,任劳任怨。
不是没人和陈末提过陈氏对她不好,让她多顾着点自己。但陈末就是一根筋,就是不开窍。大家怎么都说不通。
所以,最后除了坚持不懈的应谷,大家渐渐的也就不和陈末说什么了。
反正说了也是白费唾沫星子,人家陈末根本不听。
众人想到从前陈末的那个倔劲儿,都觉得陈末是彻底被陈氏伤了心了,才会这样。
想到此,大家心里免不了的又是一顿唏嘘。
哎,多好的孩子,活生生的被陈氏逼着要倒贴着去嫁人!
简直人间惨剧。
河东村的村民大多是看着陈末长大的,陈末平时多与人为善,大家和她的关系当然要比陈氏好很多。
于是,陈氏这样的罔顾人命,简直就是犯了众怒。
“陈家的,那孟家的说的对,你这样对陈末真的会遭报应的。”这是某个上了年纪的大妈说的。
“对呀,人家孟秀才和陈末怎么说都是男才女貌,般配的很,你这样横加阻拦真是不应该。”这是某个,自认为自家孩子和陈末、孟言都没戏的吃瓜群众说的。
“陈大娘,你要是实在嫌孟秀才家穷,你选我啊!我家有钱!你可千万别把陈末往火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