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陪着的女警一下子就跑出去,没忍住哭起来。
本来以为是农村的家庭纷争,没想到竟然是拐卖人口的。
这个姑娘也是够狠,估计也是被折磨的狠了,不然怎么能说出这么丧心病狂的话?
江姚很快就被关起来,还是单人单间,足见警局对这事的重视。
而且江姚的情节算是特别恶劣的,将来就算是上了法庭,不管有再多的理由也讨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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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姚躺在地上,看着监狱的天花板,这座四四方方的小房间其实并没有那么难熬。只要一想到要是自己没有逃出来,还在那个村子里以后的生活,江姚觉得就算是监狱,那也是天堂一样的存在。
迷迷糊糊的,她就睡着了。
迷雾散去,她走到了一座高高的台阶下,台阶上是一座古朴的小屋,最高的地方挂着一块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大字“缘来馆”。
门前两盏黄色的纸灯笼里发出幽幽的光,像是潜伏的巨兽的眼睛,注视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江姚想起了曾经有个穿旗袍的女人对她说的话。
“你生来就是恶毒的人,我需要你。你的自私,你的狠毒,你的冷漠,你所有一切让人厌恶的品格,都是我所喜欢的。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如你一般吸引我。”
“跟着我,我给你自由的生活,给你你想要得到的一切。”
女人低声对她说话,宛若情人之间的呢喃。
江姚最后看了一眼在监狱里呆着的自己,坚定的走上了缘来馆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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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自泊早上起来买了两个人的早饭,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屋子里还有另一个女孩,不由得就有些无措,“那个,这么早生意就上门了啊,要不要吃点早饭啊?”
说完悻悻的,因为手里只有两份,没法分配。
李道浅笑了下,妩媚风流,心情颇好,“这是姚江,缘来馆的新人。以后缘来馆外头的生意就靠她帮忙拉了。”
宁自泊好奇的看了眼姚江,觉得她长得有点像前两天死在监狱里的女杀人犯。
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姚江就往大门走去,边走边说:“我出门了,找生意去。”
宁自泊只觉得她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但是李道倒是心情颇好,不忘嘱咐,“要是没事不用回来也行,到处去玩玩也是可以的。”
姚江走出缘来馆的大门,深深的回看了一眼。
她不知道李道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把她救出来的,她只知道,她现在叫做姚江,是缘来馆的寻鬼人。
她的任务,就是走遍全国每个地方,将还有生命剩下的枉死的鬼魂带回缘来馆,交给李道。
宁自泊摆碗筷的时候细细思索了下,猛地想起,前两天在法制频道里看到的新闻。
有个女杀人犯在监狱里暴死,她好像叫做
江姚!
作者有话要说: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护体……
☆、命价(一)
又亏了。
杨金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家里倾家荡产的让他做生意,结果全部都亏了。
他看了眼正在给女儿喂-奶-的妻子,心头一松。
还好当时所有的法律文件都写的是老婆的名字啊。
他老婆没什么文化,什么都不懂,让她签字就签字了,她家里人也是一群乡巴佬,哪里懂得什么法律的东西。
说实在话,让他老婆担责任,杨金心里毫无一丝愧疚。
说起这个老婆,杨金心里是一万分的不满意。
两人是相亲结婚的,其实没什么感情基础。他老婆娘家是个村子里的地头蛇。别小看村里人,有的村里人比城里人有钱多了。
就是为了金钱上的门当户对,杨金娶了他老婆苏喜妹。
说起来杨金长得也还算得上是能见得了人,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要是戴上一副眼镜,很是有点斯文败类的感觉。
可是他老婆就不同了。
他老婆长得不好看。矮个子,黄皮肤,脸上还有雀斑,五官倒是还挺清秀的,就是不爱收拾自己。最重要的是,她连自己的头发都不会打理,整天都是用一个大夹子把头发胡乱的夹在脑后,活脱脱就是一个村妇的模样。
也不知道当初他老爹到底是抽了什么疯,愣是要让自己娶这么一个女人回来。
想到这里,怒气起来了一点。但是一想到将来只要离婚就能让自己干干净净的脱身不带一毛钱的债务,杨金又有点感谢起老爹来。
果然还是老一辈人眼光毒辣,要是自己找老婆,那可真是要还上一辈子的债了。
胡思乱想着,正想着苏喜妹的好,一下子又想到了她的坏。
苏喜妹这个女人,按老人家的话来说是有点不检点的。
她老爹是个贪图富贵的,要不是自己家有钱,苏喜妹是绝对不可能嫁给自己。要知道,在嫁给杨金之前,苏喜妹逃过一次婚。
当时和一个山窝窝里的男人躲到了山里,愣是叫她爹带着一群人把那人打的哭爹喊娘的将苏喜妹给带出来了。
当时苏喜妹是怎么喊的?
她宁愿去死,都不愿意回家嫁人!
可怜男方的母亲还在四处炫耀自家媳妇不要钱,转眼全家就被打的连他娘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