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让这件事过去吗？
刘洋没开口，他知道开口也没用。
刘洋最后妥协，“可以联系秦夫人，我来联系，要说什么，你也先得打腹稿，让我知道。”
秦玄虚应了下来，因为要说的是周执的事，还有那个岳菲菲，刘洋要是在场，反而会让秦夫人下不来台。
所以秦玄很清楚，他就是糊弄一下这个经纪人，该怎么说，怎么替江千柔讨回公道，心里已经有了腹稿。
***
从H市的影视城奔赴车站，等到了下午就到了S市，在酒店里休息好了之后，傍晚就在大剧院的门口接上了秦夫人。
秦夫人穿着的是一件旗袍，外面笼着白色皮草，头发斜斜挽成发髻，坠着珍珠在乌压压的长发里，她画着淡妆，神色动人。
秦玄看着秦羽轻，上次吃饭的时候，秦羽轻说得很清楚，现在年龄大了，精力不如以前，打算在国内教教学生，应该要去费欧的。
教书育人的秦老师，知不知道她的儿子是个人渣？
秦羽轻的眉心轻轻蹙着，作为艺术家，有一颗纤细敏感的心，敏感地觉察到了秦玄那散发的恶意。
压住了心里头的古怪感，轻声开口：“久等了。”
“秦夫人风采依旧。”秦玄笑着说道，“并没有久等，也是刚到。”
第39章 绝不护短
秦羽轻垂下眼睫，她在见到秦玄的时候，就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但是没想到，秦玄是来告状的，告得还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儿子。
视频里，穿着校服的女孩子狼狈，头发被剪得乱七八糟，眼里像是有火焰在跳跃，她一字一句说着，语气带着讥诮的讽刺，“你应该知道，我就想好好读书，别的事我不想管，因为周执找我麻烦，你能帮我解决吗？”……“我的第二任男友，哦，对了，也是校董的儿子，碧华集团的继承人，高三一班的周执。”
是她的好儿子没错。
秦羽轻看着狼狈的女孩子，心脏有一种抽痛的感觉。
再想想她话里的内容，她就是周执喜欢的那个女孩子。
秦羽轻想着，为什么蠢儿子会找江千柔的麻烦，他明明很喜欢她不是吗？
一大清早的时候，骑着摩托车，意气风发，周执的语气跃跃欲试，“我想去接她一起吃早饭，昨晚上看到了一个公众号，有家早餐铺子的包子做的很好。”
说起她满是关心，声音都温柔了起来，“妈，你放心，我速度不会很快的，她有心脏病，身体不是很好，我肯定以她的身体为重。”
说起自己的学习，有点不好意思，“不用担心早恋影响学习，如果对我有影响，那么就是好的影响，她的成绩非常好，top2肯定是可以的，我想也不出国了，考不上这两所学校，距离她近一点的学校也很好。”
傻儿子对小姑娘的评价也很高，语气里带着崇拜，“小柔的学习天赋非常高，从小学开始就没有考过第二名，中考还是S市的状元，上了高中成绩也一直是第一名，哦对了，妈，她还会弹钢琴。本来家里是给妹妹报名了钢琴培训，她就学了不到两年，就直接把业余十级给过了。”
这学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忽然沉默了下来，也不愿意提起江千柔，问了就是一句硬邦邦的分手了。
秦羽轻有很多的疑问，手指拖动进度条，再次从那一声巨响的地方开始播放。
秦羽轻已经是第三次播放视频了，在来见秦羽轻之前，秦玄一次又一次地看这个视频，江千柔说得话，他都可以背下来了。
双手在桌子上搭成了塔尖状，他在等着秦羽轻开口，仔细问里面的少女的资料，他会告诉她，她的好儿子有多么过分，视频里的少女，有先天性心脏病，周执却霸凌这样的女孩儿。
还有那个岳菲菲，那一次支开了秦羽轻，目的也只有一个，意思是让他少管江千柔的事。
一想到等会要说的话，秦玄心跳有些快，他觉得自己像是正义使者，替江千柔讨回早就应该讨回的公道。
“我有一个疑问。”秦羽轻终于开口了。
秦玄精神一震，“请讲。”
秦羽轻：“这个视频是九月份的，为什么秦先生现在告诉我这件事。”
一击则中。
被抓住了痛脚，秦玄的呼吸都是一顿，他是为了演唱会，所以按照刘洋的吩咐无视她的求助。
这些话怎么说出口？
秦羽轻叹了一声，她的性情温柔，并没有追问秦玄，语气里有淡淡的指责，“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是。”秦玄闭上眼，再睁开，眼里一片清朗，“现在还来得及，不是吗？”
秦羽轻笑了笑，到底是太年轻了。
她很清楚江千柔的心脏不好，他怎么知道就不迟？
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尤其是这个女孩子眼里的讥诮，除了是对周执的厌恶，恐怕更多的是对秦玄的讽刺。
秦玄感觉到了秦羽轻眼神里的讽刺，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脸上是火辣辣的疼。
秦羽轻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这一场谈话的形势逆转，秦玄不再是主导。
秦羽轻知道或许有些误会，和江千柔谈恋爱的大半年时间里，周执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等到分手了，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主心骨，整个人怏怏的，这种模样，恐怕不是周执直接为难？应该是他的小跟班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