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的另一只手动了动,温善吓得赶紧握紧了这边的一只手,说道:“不要,求你了,不要。”
这个时候她不敢和良欢说任何东西,怕一个不注意就失去了一切,她唯一的希望只有时渊。
良欢的嘴角漫起一丝微笑,是得逞后的得意。
温善身弱,之前又和她们剧烈挣扎过,这会儿就已经哭的快要喘不上气了。
看着停顿了一下的手依旧伸手去拿过了苏杏手里的药,她握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蹭了蹭说道:“渊哥哥,不要好不好?善善不想吃药。”
时渊感受日渐消瘦的小脸,都快要想不起她初始的模样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哭的,脸的温度比他手的温度要高上许多。
指尖是源源不断留下来的滚烫的泪水,时隔许久,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碰他。
他的大拇指不自觉的抹了抹她的泪水,不知这泪水是不是和以往一样是苦的,好想尝一尝。
这一系列的思绪都被那一声‘渊哥哥’打断,让他有些恍神。
李管家是从老宅那边过来的,见证了时渊一路的变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直接看过时渊清晰明显的情绪了。
不止李管家,近前的人也都看见了少爷先是震撼然后开始恍惚了。
良欢感觉不好,说道:“时渊,还是让善良先把药吃了吧,孩子在肚子越久就越舍不得,而且日后月份大了再去流掉对身体也有很大的伤害的。”
良欢刚说完,那边的时渊就沉声说道:“以后还跑吗?”
温善摇着头,吸了吸鼻子说道:“不跑,有了孩子还能跑到那里去。”
时渊不管那孩子到底是谁的,这一刻以后就只能是他的,他将药扔进苏杏端着的杯子里。
‘咕咚’几声,药就落进了水里,良欢的心此时就如这药一样,沉入了水底。
时渊伸手去擦温善的鼻子,嘴里说道:“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连鼻涕都哭出来了。”
温善此时的模样一团遭,脸上的泪水汗水鼻涕都渐混成了一团。
看着伸过来的手,微微闪躲了下,便任由他擦着她的鼻涕。
一屋子人就属李管家最会事儿,赶紧将手帕递上。
时渊看了两眼,将手在上面擦了擦,为温善理了理头发,说道:“都下去。”
里面的人都赶紧侧着身离去,良欢说道:“时渊这...”
“这是我的事。”
五个字堵得良欢哑口无言。
人一走,时渊这才注意到屋里,地毯早被卷在了一旁,木屑满地,屋内简陋的摆设也乱成一团,而温善正光着脚站在木屑上。
时渊的眼睛被刺了下,一把将温善打横抱起。
温善由于长久的习惯,有些害怕,身子有些抖,但依然紧紧的抱着时渊的脖子。
时渊知道这是温善的正常反应,但也会想着是不是木屑扎疼了脚。
他看着走在最后面的李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管家如实说道:“这都是良小姐带人砸的门。”
良欢因为舍不得走,便一直站在时渊身边,这会儿听到两人的对话,眼神闪了闪,说道:“因为之前善良发烧昏迷了,门不知道怎么又锁了,钥匙拿来也没打开,我担心善良做傻事就让人拆了门。那床单是善良自己弄得,现在还在浴室的窗口挂着呢,不知道是不是想从那里逃走。”
温善能感受到在良欢说完话后,抱着自己的大手似乎收紧了力道,勒的她有些疼。
她借着手臂的力量,抬头在时渊的耳边说道:“我知道自己有孩子了怎么会冒险从那里走,而且这还是二楼要是出了事怎么办?我躲在床下和你闹呢,结果良欢就带着人将这里的一切都毁了,你得赶紧修好,这里以后可能就是我们孩子的房间了。”
我们孩子,时渊只能记住这四个词,他说道:“李叔赶紧让人修好。”说完就抱着温善大步离去。
两人模模糊糊的听了个大概,貌似都是和孩子有关的。
李管家也没想到他家少爷竟然这么喜欢孩子,他还以为这次又会折腾许久。
良欢等人一离开,脸都绿了,孩子不但没弄掉,估计在李叔心中的形象也毁了。
这温善怎么突然开窍了,对谁都能忍让,却唯独不对时渊服软的她今天竟然服软了,孩子的威力有这么大吗?
良欢带着怒气与不甘回了自己的房间。
时渊抱着温善回了自己的房间,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
“啊”温善疼的抽气。
被拽出来的那阵痛,先因为要反抗,后又没那么疼就给忘了,这会儿一挨着床就疼了起来。
时渊觉的不对劲,不顾温善的抗议,直接将人给剥了干净。
在时渊剥完起身的时候,温善已经拿了一旁的小毛毯将自己严严实实的给裹了起来,昂着头,睁着一双汪红的眼睛有些惊惧的看着他。
她都这样了,他不会还想着那些事吧。
虽然温善遮了起来,但时渊还是看到了她身上多处红肿,屁股上全是紫红的血痕。
眼里的怒气如风暴聚集,愈染愈甚。
他都舍不得伤她,即便每次她强烈反抗,在她身上留下些的那些印记也都没有这些严重,如此,事后他也会在她睡着后擦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