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聃扬看着他走过来,内心戏开启了弹幕模式。
白深看见她就有些气短,沉默了一会,“对不起,但是你误会了。”
李聃扬不说话。
“刚刚是和一个朋友过来,他怂恿我上去唱歌,后来那个女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要加钱再让我唱,我没想唱。”
李聃扬还是不说话,连日来的加班和压力,让她异常疲倦,她并不是不想理白深,只是心绪起伏,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可白深不知道,他怕李聃扬的失望,只得继续道歉,“我以后都不会来酒吧。”
李聃扬笑了,有些自嘲,是了,刚刚是她反应过激了,白深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有权选择自己的朋友和生活方式,“不必,是我冲动了。”
这话落到白深耳朵里,心里更是一阵荒凉,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又再一次涌上来,可是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做怎么解释。
因为李聃扬看起来并不在意。
世间最冷漠的关系,不是恨意,而是漠视。
相对沉默了几分钟,车来了,李聃扬拉开车门上车,刚准备闭上眼睛睡一会,却见副驾车门被拉开,白深也跟着上车。
“你干嘛?”
“送你回家。”
“不用。”
“你喝多了。”
你喝多了,我不放心。
专车司机看着这两人,“走不走?”
“走吧师傅,”白深做主。
李聃扬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她与他至今不过第三面,甚至都未仔细打量过他,这会路上无聊细细打量,不得不说,白深眉目深邃,五官硬朗,却是能够在酒吧里招蜂引蝶的那一票人。
李聃扬放任自流地想着,酒意上涌,不知何时便睡过去。
待再次听到白深说话,已经到了小区楼下,进楼需要刷门禁卡,白深用左肩架着她,询问“门禁卡钥匙在哪儿?”
“包里。”李聃扬没有完全清醒,小声地哼哼道。
白深被她憨憨的声线弄得心里有点痒,他强忍着弯过身子,用右手去探她挂在左胳膊上的手提包。
刚一拿到,李聃扬却突然警觉似的握紧了包。
“别闹,我找一下钥匙。”
话一出口,白深都有一些意外,话语间的不自觉熟稔让他心里有些泛甜。
李聃扬果然乖巧了许多,松开了手包,白深探过身子扯过包,不料李聃扬却顺着力量晃了过来。
待白深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软软地趴在自己怀里,鼻息温热,心头滚烫。
白深一时僵住,他不是没在青春悸动的时候和女孩子胡闹过,却在李聃扬靠过来的时候,手足无措。
午夜的凉风拂过,李聃扬后背裸露,酒意迎风,她打了个喷嚏,不免又往“热源”的白深靠了靠。
属于女人的温软和气息,隔着夏日单薄的T恤,一股脑倾泻在白深年轻精干的身体上,像水流像春风笼罩着他。他咽了咽口水,用环抱着李聃扬的姿势,尽量和她的后背保持距离,在包里翻出门禁卡和钥匙。
等到打开屋子,白深真真是用了强大的毅力和自持。
李聃扬的屋子是间loft,床在楼上,白深打量了这个凌乱的屋子,没有发现床,便想把她先扶到沙发上。
他用脚把门回踹上,伸手摸了摸门边的墙,没有摸到灯的开关,只好就着窗户透来的月光,架着李聃扬往沙发走过去。
李聃扬最近一周忙得厉害,家里都没怎么收拾,几步的路,白深边走还要边躲避地上的快递盒子和垃圾桶。
“小度小度,”李聃扬突然说话。
“在呢主人,”突然而起的声音和亮起来的屏幕,让白深吓了一跳,未看清脚下的“障碍物”,一个走神便向前趔趄。
李聃扬那句“放首歌”,还没说完,便被身后的力量仰面压倒在沙发上。
白深下意识地控制力道,却还是紧随其后,结实地砸在了李聃扬身上。
“……
往往爱一个人
有千百种可能
滋味不见得
好过长夜孤枕
……”
那个人工智能的机器人在窗台自顾自地“唱”着,白深和李聃扬却仿佛被按住了暂停键。
月光淡淡的打在李聃扬的脸上,勾画着她皎白的面容和明亮的眼睛,视线不过五公分,紊乱的呼吸彼此交缠,渐渐浓烈,李聃扬没有推开他,他便肆无忌惮地凝视着她。
她温柔又强硬,一时间如春风拂面转瞬间又可以雪雨冷冽,她像最深最重的情蛊,引得他心头之上只容得下她一颦一笑。
“我在等世上唯一契合灵魂……”
歌声幽幽的尾音落下的时候,白深顺从了心里的欲望,埋头吻上李聃扬,酒意浸泡的疲倦和一丝说不清的鬼使神差,李聃扬没有抗拒。
白深在这份不拒绝中仿佛汲取了莫大的激励,他的左手还压在李聃扬身下,情到浓时便扶着怀里的温香软玉靠近自己。
指尖勾住了长裙细细的带子,若有若无的牵绊激起了他心里隐匿的野望,他的手抚过她细滑的后背,又恶作剧似的抓紧带子,一丝勒起的不适让李聃扬“嘤咛”一声,闭着眼睛向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