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能称之为恋爱吗?”
“她就是想要有一个人能够陪着过夜,当然,能够一起过夜,本身就存在着可以被发展为vip会员资格的可能性,每个人的需求和优先考虑的事情总是不一样的。”
“需求和优先考虑的事情……”
“比如说人到了一定的年龄会有的生理需求,不一定非要建立起非常亲密的关系的人才可以解决。而有时候,固定对象会对双方都有好处。”
“单黎你说的是炮友吗?”
“嗯,言简意赅来讲,是这么个意思。”
“她男朋友会伤心的。”
“大概……”
“单黎,我们不是这种约炮的关系吧?”
”噗。”单黎差点把自己呛死:“你为什么觉得我们是那种关系?”
“也对,一定的生理需求,单黎你现在对我应该还没有。”
“……小白,你这是什么危险发言?”
“老实说,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什么和你交往的实感。”藤白歪着头说道:”单黎,我们是在交往吗?”
“是啊。”
“所以为什么呢?我们不是在交往吗?但是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比昨天之前并没有多少改善,昨天晚上,单黎你都没有抱着我睡觉。”
“唔……这种事就不要问我了。“单黎偏过头。
“可是不问你……”
看不清单黎面上所蕴含的情绪,但短暂的沉默中,藤白能看见单黎的耳朵红了。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第一次,经验上的积累,我们都是一样的。”
单黎没有说的很明白,但这次,藤白几乎是等同于心领神会,就像是有一根细线连着她们的心脏,那种微小的震动慢慢地形成了一个共通的频率。
不明白,但好像也不算不明白。
“单黎,我有说过你可爱吗?”藤白努力保持着那种心动的心情不使之溢出。
“啊?”
“……没什么。”不管单黎听到还是没听到,藤白都不想再说一遍。
我有点想对你做点什么了……这种话,藤白感觉现在说出来还是有点早。
然后,直到单黎出门,藤白都没有向单黎发出类似于‘跟我一起去看话剧’这样的邀请。
明明知道单黎晚上有工作,她还是要了两张票,可能在她心中,她是想要单黎陪她去的,但是常识限制住了任性,她也知晓这种票拿在手里也不过是为了符合那种期望的效益罢了。
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不那样做……
会越来越贪心的。
这时候陈亚舒算是累了,在沙发上很安心地睡着了。藤白给陈亚舒身上盖了一条薄毯,看了看时间,写了张纸条压在茶几上,她给自己加了件外套,就出了门。
领票入场,多余的一张票,藤白给了一个陌生人。
就是莫名去搭话,好像是把对方给吓了一跳。
随意选了一个座位坐下来。
七号报告厅并不在藤白经常来的那几栋教学楼和综合楼所包括的区域内,初找过来,也是大四的学生了,藤白还是根据沿路的指示牌,才没有走错路。
嗯,也就是有点迷路了,绕了不少路。
话剧开场。作为有名的剧目,虽然只是学校内的一个社团,藤白感觉戏剧社是给予了充分的重视,服装上面很用心呢,哦,没有背景板和道具吗?仅凭气氛调动,这些演员的能力也很不错,夏绪的角色……侍萍那个扮相,是看不出来多少违和感。
但那也是一片和藤白毫不相关的景色。
感觉不到有趣。
是因为单黎不在这里吗?
舞台距离藤白的位置不远也不近,眨了眨眼,不好,那种单黎所说的间歇性沮丧,好像又来了,不过可能,也不是简简单单的沮丧症吧。
单黎的拥抱。
想要,单黎的拥抱。
想要……
藤白不自觉将脚跟落在地板上的双腿像是小舟划桨那样往回划动,最后就剩脚尖的部分还贴着地面,双膝呈弓形,她揪住小腹处的衣物,想要用某个东西塞满身体。
这种普遍性的病症,会那么严重吗?
才一次而已。
整个身体空荡荡的,就连平常的体温都留不住了。
“藤白,你没事吧?”
耳边恍然听到了这样表达关心的声音,藤白转过头,感觉那张男性面庞有些面熟,但是她没怎么看清,在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第一时间接起,向两边的人致歉:“抱歉,我先出去一会。”
搓着手跑出报告厅,藤白的心跳还没平复下来,她便接起了电话。
“喂,这里是……”
“小白啊,我是……”
是一样的称呼,可是语调显然非是期待的那个人,升至顶点的兴奋就像西伯利亚的冬天,被陡然冻结成了寒冰。
母亲的声音根本不用大脑去多加分辨,身体的自律机制就自动启动了,藤白不自觉换了口气,变得生硬又虚伪。
“天气变冷吗?我这边还好……不用多添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