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含玉摇头,“不想。”
江临城笑了,“那就不用回京城。”
“可是这是皇后懿旨,我怕——”
“不必害怕,谁也无法伤害你,我会护住你的。”
江临城穿着里衣走了过来,他身上还有汗味,可是他却在叶含玉身前蹲身,说道:“跟着我,其他的,什么也别想。”
叶含玉看着半跪在自己身前的江临城,她的心都要化了,点了头,“好,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江临城温柔一笑,抱住她,这一次他将头埋在她胸前,闻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闷闷的开口,“真希望这一抱就是永远,谁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叶含玉听着就心疼,她双手抱着他的头,两人静静地,谁也不愿意放开谁。
叶含玉决定不走了,同时也叮嘱知秋和杏梅,不准再与皇宫联系,她甚至收走了知秋手中的信筒,她叫知秋好好的跟着她,什么也不必多想。
江家兄弟一同回来,谢氏略安慰了些,两兄弟得知妹妹失踪了,有些生气,江临月想出门去找,被江临城拦下,大事为重,江家女儿会功夫,在外能自保,若不能,那也是她的命。
书房内,江临月不再打算去找妹妹,却是告诉江临城,二房堂哥江临远已经从朝堂上无故被丢官,不日就回吴郡。
想来太子离开吴郡就死了,皇室将这事怪罪到了江家的头上,所以江临远没了官职,而他们江家在吴郡,恐怕也被看住了吧。
江临城听着,倒是没有表态。
江临月却又道:“燕北的粮食没了接济,父亲那边该如何?平江府知州换了,是皇后冯氏的远房侄子,正在接管粮仓。”
江临城不以为意,说道:“先从别的粮仓调用,同时也劝父亲,光明正大的上书朝堂调粮,镇守燕北,江家养着边关守将,不是更令人起疑心。”
江临月想了想,兄长说的对,决定呆会就写信。
不过江临月又想到一事儿来,于是看着兄长说道:“大哥何不软禁了公主,恐怕皇室有了举动,公主不能离开吴郡,大哥可不能心软。”
江临城没有说话,却是抬了抬手,叫弟弟先出去。
江临月有些不高兴,他觉得兄长这是对公主动心了。
江临城在书房里坐了很久,夜里才回去,回到屋中,叶含玉已经睡着了,她躺在床上很是安稳。
江临城掀被进来,上前一把将媳妇拥入怀中,叶含玉睡梦中有些抗拒,不过觉得他怀中温暖又舒服,于是又不动了,江临城却有些眷念的看着怀中的人,喃喃自语道:“长辈们都不喜欢你,咱们这几日就搬出去,可好?”
怀中的人自是无法回答他,江临城却是伸手拂开她的额发,看着她精致的五官,即使是在睡梦中,她的眉间似乎有些忧愁,也不知做了什么梦。
江临城莫名很想知道她在梦里梦到了什么,又与谁擦肩而过,他忽然生出想占有她的梦境,不免又有些失笑,弟弟说的没错,他动心了。
天亮了,叶含玉是在江临城温暖的怀中醒来的,江临城居然也没有早早起床。
叶含玉想悄悄地下床,玉足才点地,江临城却伸出一只手来,闭着眼睛也将她拉回床榻上。
叶含玉羞红了脸。
江临城吻了吻她的额头,“去哪儿?偷偷摸摸的。”
叶含玉想翻白眼,她想要推开江临城,依着她那力气,他根本就是纹丝不动。
“太阳升老高了。”
江临城这会儿才抬头看向窗户,的确有些晚了,昨个儿他看着她看了半宿,后来怎么睡着的忘了,刚才他下意识的捉住她,那是本能的反应,她不能逃出自己的掌心,不可以,他一步不能放。
便是睡梦中,他也抓紧着她的手,只是这会儿想到自己这样也有些可笑,好在她并不反感。
江临城放开了她,两人起了身,待叶含玉帮江临城整理衣裳的时候,江临城垂首看着她,说道:“今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叶含玉有些意外,抬头看向他,“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叶含玉瞧着他一脸神秘的样子,也忍不住期待起来。
两人吃过早饭,带上护卫,就坐上马车往城外去。
在城外三十里的样子,那儿有一处庄子,才从官道上下来,走到小道上,那宽敞平稳的小道,令叶含玉越发的好奇了。
看着远处在阳光下屹立着的紫临山庄,她不由得感叹,这庄子真气派,这儿瞧着似乎很是幽静,再看向远处,还有劳作的庄户。
江临城见她挑开车帘看着舍不得放下,于是说道:“玉儿,这儿,以后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庄子上有百姓租种的田地,吃食全部是最新鲜的,后头山头也是紫临山庄的山地,庄子上有猎户,他们每日都会出去打猎,吃食上完全不成问题。”
叶含玉听着,心情极好。
马车到了山庄外,她从马车上来,抬头看着那高高屹立着的门户,还有那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她不由得震憾,“这紫临山庄似乎与城里的东来山庄不是出自一人手笔。”
江临城笑了,“这是我父亲亲自提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