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见她犹豫不定,接着劝道:“公主,你若不信,今夜何不翻翻驸马的信,他尚有一封寄去燕北的信。”
叶含玉惊讶的看着知秋,“知秋,你为何知道这么多?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在我身边又充当什么角色?也是我父皇母后派来监视我的么?”
知秋摇头,“我一直在保护着公主,公主只是不曾出过宫,不懂世间险恶,我对公主绝无二心。”
此时营帐外有了动静,知秋连忙朝外看了一眼,小声说道:“驸马爷回来了。”
叶含玉反应过来,她连忙叫知秋起身,两人才整理好衣裳,江临城已经进来了,收获不小,这会儿见叶含玉不在外头,进来找她的。
知秋要退下,江临城却看着两人,脸色微变,“知秋,你可知杏梅的下落?”
江临城忽然开口相问。
知秋脚步一囤,连忙停下,说自己不知。
江临城却是看向她,“你当真不知?”
知秋有些紧张,直摇头。
叶含玉却叫知秋先退下,知秋赶紧走了出去。
江临城来到叶含玉身边,伸手去拉她的手,她的手抖了抖,江临城愣住,“你在怕我?”
叶含玉连忙摇头,“没……没有。”
江临城拥着她来到长榻中坐下。
叶含玉的脑中全是知秋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她只知道这一切来的太快,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到底该相信谁?她不由得看着江临城。
“临城,你爱我吗?”
叶含玉一脸的认真。
江临城原本还不曾动容,如今对上她的眼神,也严肃认真起来,他点头,“玉儿,你是我从小到大唯一接近的女子,我其实在你之前,是不喜欢与女子接近的,可是你却不同,初开始时,我感觉到舒服,后来我发现自己已经放不下你了,才明白什么是牵挂什么是思念,我一直以为我会一直冷情绝情下去,但我现在相信了,什么叫相思。”
“玉儿,你相信我么?”
江临城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四目相对,这一刻,叶含玉心软了,她点了点头。
江临城松了口气,将她抱紧入怀,这一刻感觉到特别的温馨。
入夜了,两人才从屋里出来,江家护卫上前,见公主与公子在一起,本要说的话没能说出口。
江临城朝那护卫看去一眼,却是陪着叶含玉来到火堆前,两人一同吃着烤肉。
夜深了,叶含玉已经睡下了,江临城见她睡沉,于是起了身,他来到外头,护卫立即上前禀报道:“知秋已经跑了,属下派了人去追,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
“不用追了,追不上的,原来知秋也是隐卫。”
去追一个隐卫,那自然是追不上。
护卫只好退下,就刚才他打猎回来,看到主仆两人的眼神,就知道出事儿了,他先前有怀疑过知秋,却是被杏梅给带偏了,如今没有这两丫鬟在身边更好,玉儿就不会再离开他了。
江临城在外头坐了好一会儿,想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半夜才回营帐内休息。
后半夜,营帐外的巡逻护卫都有些犯困了,他们来回走动,最后聚在一起聊着天提神。
叶含玉半夜醒来了,她朝身边的江临城看去一眼,他睡得很沉,于是她从床榻上悄悄地下来,看到榻前放置的衣物,她的心怦怦直跳。
知秋说他有一封要寄去燕北的信,她要不要翻翻看?平素也在营帐里摆了书桌,她要不要也一并翻看。
叶含玉坐在那儿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悄悄来到榻前,将江临城的衣裳翻了出来,在里头寻了一会儿,在内衣角摸到硬的东西,从她从里头拿出来,只见是一个蜡封的信筒。
如这种蜡封的信筒,先前知秋教过她怎么拆封,只是这蜡封上的印鉴,她的目光看向书桌的方向。
她没有急着拆开看,却是在书桌前找了找,果然看到那一枚小小的印鉴,她心中一喜,朝帐幔后的江临城看去一眼,她鼓起勇气,将信筒拆开,里头一张字条,只见上头写着几字,说是平江府的粮仓已经瞒住,如今杭州城里有布局,半个月后会有一批粮草运去燕北,是以曹家走商的商队带过去的。
叶含玉看去,她惊了一跳,心想着若是粮草不济,不应该是朝廷拔粮么?为何是江家自己准备粮草,而且借着曹家走商的势力?
叶含玉赶紧将信筒收起来,按着先前的地方放好,她起身正要回床上去,江临城忽然翻身而起,“谁?”
叶含玉吓得差一点儿摔倒,她压下心中的恐惧,说道:“我起了夜,犯着困,正要睡了。”
江临城睡下没有多久,这会儿也困着,刚才听到动静,他练武之人下意识的反应。
叶含玉却故意不高兴的说道:“我起个夜,你就一惊一乍的,下一次你单独睡一个房去,你这样会吵着我。”
叶含玉背对着他和衣躺下,装作生气了。
江临城一听,忍不住好笑,从背后抱住她,抱歉的说道:“都是我不好,下次我注意一点。”
叶含玉仍旧不出声,江临城便这么抱着她睡了一晚,即使是睡梦中,他也将她护在怀中,这个怀抱很温暖很舒服,可是叶含玉却是一夜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