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平日里玩得特别好的小姐妹，也是这样。
有的还冷嘲热讽了一番，像是要发泄过去很多年被原主压在头上的怨气。
原主长得好看。
家里有钱。
还是备受宠爱的独女。
这些原本可以让她过得很幸福，可是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原罪。
原主被宠成了乖乖女，除了比较针对白薇薇，对其他人都很不错。
她出手大方，即便是不熟的同学，对方说是急用钱找她借，她都会借。
她交朋友也不太看出身，平日里玩的那些小姐妹，基本上家境都不如她。
原主出手大方，没少请客送东西。
她的那些小姐妹，都占了她不少便宜。
结果谢家没出事的时候，她们拿原主当好姐妹。
谢家一出事，一个个就原形毕露了。
所以秦婠实在想不出，谁会在这个时候打给她。
她用的是原主的手机，号码也没来得及换。
对方打过来，应该是找原主的。
手机一直在响。
顾熙被吵得烦躁，就问：“你不接吗？”
秦婠这才拿出手机。
屏幕上，来电显示拼命彰显着存在感。
是个陌生号码。
秦婠好奇地接通，听到对方的声音后，她才反应过来。
对方不是找原主的，是特意找她的。
这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李雅茹。
李雅茹约她见面，还说要感谢她，问她什么时候有空。
秦婠一听，顿时来劲了。
“我现在就有空，也不用另外挑地方了，就御膳楼吧。”
御膳楼就是出事的餐馆，那里的菜做得不错，秦婠正好想吃东西了。
“我很快过来，你让他们多做点招牌菜。”
李雅茹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那去总店吧，先前那家店出了事，警察还在现场取证，怕是不太方便。”
她这么说，秦婠当然不会坚持：“也行，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自己过去。”
不过她怀疑，李雅茹是不想让王志高知道。
李雅茹客套了一番才挂了电话，接着就把地址发了过来。
秦婠看了一眼，拿给顾熙看：“送我去这个地方。”
顾熙冷着脸问：“你要去见谁？”
“这个跟你好像没关系吧？”秦婠警惕地看着他，“你要是不想送，就让司机靠边停车，我打车过去。”
结果顾熙直接给司机下了令，让他去秦婠说的地方。
秦婠听到还有些诧异，忍不住看了顾熙一眼。
她还以为顾熙会把她扔在路边，谁知道他居然没有！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没有啊。
她问黑皮：“你说他是不是改好了？”
黑皮：“……”默默给秦婠开了个权限。
于是，秦婠看见了顾熙头顶上死黑死黑的进度条。
进度条上还有排字——
黑化值：99999999
“黑化值一旦达到上亿，就会做出非常可怕的事情，甚至很可能威胁到世界和平。”
黑皮再次怂恿秦婠，“所以，你要是不能改造他，最好趁现在宰了他。”
秦婠：“……”
你说，你到底是有多恨他？
都怂恿我几次了？
明明知道我的意志不够坚定，万一我答应了呢？
秦婠看向黑皮，然后就惊讶了。
只见，黑皮头顶赫然顶着一根又粗又黑的进度条！
再看黑化值，嘿，好家伙！
黑化值：99999999999999！
【任务：请宿主努力改造黑皮，帮助他弃恶从善，做个好人。】
咦咦咦？
黑皮是个人？
等等！
黑皮是她随便起的名字啊，系统你怎么拿去用了？
他的原名不是叫墨御天吗？
还有，你跟黑皮不是一伙的吗？
你这么欺负他好吗？
系统默默装死。
秦婠又看黑皮，发现他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显然不知道刚才的任务。
嘿，这就有意思了。
系统跟黑皮，这是要搞内讧啊。
算了，她还是不告诉黑皮好了。
要团结。
她果然是个好人。
秦婠笑眯眯地给自己点了个赞，突然觉得不对劲。
“黑皮，我以后会一直看见这个进度条吗？”
“是。”
“所有人都可以看见？”
“这样不是很好吗？让你一眼就能看出谁好谁坏。”
秦婠：“……”
道理她都懂，问题是——
“这该不会是所谓的新手礼包吧？”
黑皮，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扣留了我的新手礼包，故意没给我？
要不是赶巧了，你还想藏到什么时候？
你说！
黑皮：“……”完了，露馅儿了！
“你想错了，这是你之前救人的奖励。”
秦婠：“……”你当我傻？
默默瞥了眼黑皮头顶的黑化条，秦婠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