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都晚了,今天不杀了你,难泄本姑娘心头之恨!”莞若馨实力远在温文卿之上,她只是一个纵身翻越,便追上温文卿,闪烁着冰冷杀意的匕首划过一道白光,在她的右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见鬼!”暗骂一声,反手扔出一张白色卷轴,一道青光从卷轴射出将莞若馨捆了个结实,“幸好,青云子老头子还算是准备周全,不然今天真的要栽了……”
可是温文卿忘了一件事,比起卷轴,明显是莞若馨这个天门宗的小公主比较多。所以,她还是疏忽大意了。
“去死吧!”一阵白光闪过,莞若馨已经挣脱束缚,那匕首再度袭向温文卿。
温文卿来不及闪避,脑海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托大了!果然应该在困住她的一瞬间弄死这个同乡才对,犹豫这种事情果然要不得。
叮!
诡异的红光从温文卿的小腹照出,那可以夺人性命的匕首一碰上这红光便被弹开,发出清脆的尖鸣。而匕首的主人也被这股霸道的力量震开,全身经脉一颤,一阵甜腥从喉咙上涌,吐出一口逆血便昏了过去。
“该死的……肚子又痛了……”还没来得及思考这诡异的红光是怎么回事,小腹处又开始剧烈作痛,好似全身肌肉都被搅在一起,疼痛难忍。
咬紧牙关,打开一瓶复元丹一仰头全部倒在嘴里,感受着瞬间爆发的药力和那莫名的绞痛,额头渗出点点汗珠,面色苍白。
过了半响,那磅礴的药力全部涌到小腹,脑海中传来一阵嗡鸣,突然便不知人事。
温文卿的身子还没来得及倒下去,一个身着蓝色衣袍银色滚边的男子正好出现在她的身边,将她抱了起来,神色诡异莫名。转过脸,看见那个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莞若馨,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和蔑视,身形一闪,带着昏迷不醒的温文卿一起离开了。
微风吹过,在平静的湖面荡起一阵涟漪,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莲花香。荷叶团簇,几只蜻蜓翩翩飞舞,停在荷叶上,周围一阵寂静。
荷叶上方的空间好似水面一样,荡开一阵波纹,两个身形颀长的男子凭空而立,一个白色长衫儒雅翩翩,一个青衣折扇风度斐然。
“啧啧啧,虽然炼丹术独步天下,可惜这实力还真是……让人‘耳目一新’啊……”白色长衫的男子一脸的慵懒,嘴角泛起丝丝玩味的笑意。
“汉仪,你这话可是过分了些。”青衣男子手持折扇,挡在额头遮住烈阳,语气中带着威胁,“别忘了,她可是和本君的师尊同出一脉,你嘲笑她不也在嘲讽师尊,嘲笑本君?”
汉仪仙君倒退两步,求饶道,“秦瑶,你这家伙也太认真了,我这不是说笑两句,你何必放在心上?再说了,我也没嘲笑她啊,更惶论是尊师和你了。”
“哼!”秦瑶仙君悠闲地摇着折扇,细长的丹凤眼微波流转,风情无限,“谅你也不敢这么想……只不过,这师姐怎么……”
那阵红光……还真是耐人寻味啊。
“这有什么稀奇的,趁着年轻弄个孩子玩玩……”汉仪还想说下去,却被秦瑶一个锐利的眼神制止住,汉仪见风使舵,立刻转换态度,“呵呵呵……也就这么一说而已……”
秦瑶仙君收起想要揍人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说,“算你转得快,不然的话……哼哼哼。”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秦瑶还是有些疑惑。以他的想法,温文卿既然是师傅的徒弟,必定是天资过人,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但是哪个炼丹师没有高人一等的骄傲?即使他师傅那样落魄,也保留着身为强者的骄傲。但是这个温文卿,他的师姐却让他疑惑了。
身为神匠,有可能心甘情愿为一个凡人孕育孩儿?
方才的红光,明明是胎儿自主护母,施展主来的……
“秦瑶,你会不会想差了?”汉仪怎么说也是他的万年好基友,怎么会看不出他的想法,“那个丫头……咳咳咳,不是,我是说咱的师姐,肯定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你没发现那道红光明显的不正常么?”
“鬼才是你的师姐,少攀亲戚……”一巴掌拍开他垂涎的狗腿脸,秦瑶温和的脸上露出些微无奈,“那红光有什么不正常了……”
汉仪见秦瑶放下身段问他问题,顿时得瑟起来。要知道,秦瑶这家伙向来高傲,何时请教过别人?
“如果你攻击花海棠那女人,她腹中的孩儿会有这中强度的攻击吗?”胎儿的素质决定于父母双方的实力,温文卿的灵魂虽然是神魂,但是身体素质跟不上,若父亲只是凡胎肉体的凡俗男子,这孩子也就天赋一般。可从刚才的情况来看,那胎儿的素质明显不止于此……所以说……
“你是说……”秦瑶眯起丹凤眼,略有所思,“这孩子的父亲来历不一般?”
“谁知道呢?”汉仪仙君不负责地耸耸肩,状似无赖道,“我可不管这些。再说了,我又不是耳目通天的大贤者,掐指能算?”
秦瑶仙君收起折扇,双手环胸静静思考,“想要达到这样的水平,哪怕父亲是仙君也做不到……除非,那男人是……”
汉仪仙君想起前些天偶然打听到的秘闻,开玩笑地对秦瑶说道,“我记得,神界最近好像动荡不安,完全是因为神界的红莲神君消失了?”
“少做梦了。”一把拍开某人的猪爪子,秦瑶没好气地呵斥道,“神界的事情我们管不着,红莲神君就算是失踪已久也和师姐没关系。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联想的?而且……现在人心惶惶,你这番话若是传出去,师姐的小命恐怕就要葬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