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晶忙点头,从储物袋中摸出两个玉简来,“师叔,这一个是星罗七宗记载的,这一个,是我在市井收的,也找了些人,把他们说金铃圣女的事,全都记在里面了。”
“你要这东西干什么?”见她一把把玉简夺去,急不可奈的样子,成宝儿非常奇怪。
蓝云哪有时间回答成宝儿,一个玉简看完,心沉沉,另一个玉简再看完,干脆沉了个彻底,两个玉简中,都有记载,金铃圣女所爱的是澹台胜,可也与几人是至交好友,其中一个常常出现的人名,恰是慕容,狗血的是,他的名字中,居然也有一个天字,慕容景天。
拿着玉简的手,连抖几抖,终于忍不住,把它扔地上,连喘带踩,偏偏其中一个玉简,是上好灵玉心所制,坚硬异常,另一个玉简,早碎成粉了,它连角也不曾缺。
“你这发什么疯呢?”成宝儿实在受不了了,南宫晶吓得面色都变了,还有丁怡也是。
蓝云喘了几口气,坐在地上,把那玉简拿起来,恨不得把慕容景天四个字,给抠了,回来的一路上,她常常想到聂正,如果不是他有机会,把她变成傀儡,他就要毁了她的容,以他的心性,这种可能,不说百分百,也至少有八成机会。
把玉简一点点地掰断,蓝云看向成宝儿,“你帮我照顾的钱名三个人呢,哪去了,就知道骗我,这么长时间,他们早走了,你们好,居然一个字都不漏,丁怡,我不是让你多去的看看吗?他们人呢?”
☆、第三六八章 追寻
想到钱名三人,连个口信都没留给她,就这么走了,蓝云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理智上早就明白,钱名死精死精的,他们这样选择是没错的,身为水月宗弟子的她,都能在宗门内被人截杀,他们可是明晃晃地拿了十万灵晶,不跑路难道等死吗?
可感情上,她现在走投无路,多想好好地呆在方雅的炼丹室里,一边为她打下手,一边毫无牵挂,去弄那些炼丹学徒炼的辟谷丹,回气散。那种安心平静的感觉,自从离开东至,就再也没有了。
成宝儿见她居然控制不住地,大颗大颗掉泪,一下子傻眼,微撇了眼南宫晶与丁怡,两人忙悄悄从偏门退出。
“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不知道他们在哪,你至于伤心成这样吗?”成宝儿蹲到她跟前,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
“你们就知道欺负我,干嘛要找我回来,我好好的在东至,过得好得很,非要把我带回来,还说什么,在宗门没人敢害我,说要保护我,结果,这才多长时间,几次都差点没命了。”被聂正逼着进退不得,如不是还有雾儿在,她可不就是个傀儡。
“是啊,林晴和郑海妹呢?”成宝儿一下子想起来,她们俩在哪,蓝云哭成这样,难道这次出去,出什么事了,“你好好说,她们人呢?”
殿外的林晴翻翻白眼,加重脚步,多年相处,她走路什么样,成宝儿闭着眼睛也知道,松下一口气,看伏在自己腿上,还在掉金豆子的蓝云,无奈扶额。“到底出了什么事?”
“别问了,再问下去,你这大殿都要给淹了。”林晴除了叹气,能说什么,本来她以为蓝云进来,会跟成宝儿干上一架的,谁知道,居然会跑到这里哭成这样,从认识她开始,好像除了她到青云宗那年。以后,再也没看她哭过了,哪怕血魔追魂。就要身死道消之迹,她也是笑着的。
面对成宝儿的眼神询问,林晴不知如何作答,好半天,蓝云哭一场。才觉得心里好过些,平复平复心情,“钱名他们到底到哪去了?”
“我还以为你不问了呢?”成宝儿叹口气,“放心吧,方艳师姐她们一直都秘密保护着,他们好像找到一个栖身之地。在水月湖的临海口,那里不是有不少海岛吗,在那里安了家。你就是不放心他们,也应该放心你自己吧,你给了他们不少阵盘,怎么着自保之力还是有的。”
林晴对于此事,居然也不知道。瞄向她,成宝儿点头。“我也是听前两天出门的谷非雨和丁怡说的的,夕颜峰的人,一直害怕他们出事,不好跟你交待。”
其实蓝云宁愿她们不要那么好心,自入宗门来,身上好像就无形中背起了以前的所有,哪有当一个散修自在,她们越对她好,她越觉得不自在。
看到蓝云又在那发愣,成宝儿难得好心,“你要是想他们了,要不去看看。”
蓝云一下骇白了脸,这段时间,心绪难安,总是出事,她是嫌命长了吧,自己死了不要紧,不要又连累钱名他们,丹草门现在可只剩他们三个了,方雅还想要把宗门传承下去呢,有气无力地爬起来,“我回紫竹林去。”
看她这么老实地回去自囚,成宝儿相信,在外面肯定是出事了,林晴一直待蓝云走远,才没形象地一下子也坐倒在地上,“别提了,我们差点都没命回来,……”
把飞仙城中发生的事,全都跟成宝儿说一遍,然后做个最后总结,“我以后,再也不跟她出去了,出去一次,惊一次魂。”
成宝儿低头想了好半天,看她抹根本不存在的虚汗,撇撇嘴角,“你不觉得奇怪吗?蓝云好像把好运气都给我们了,她自己只剩下霉运了,要不然,怎么样,也解释不通,那聂正居然会突然变成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