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并不等于仙宗可以容许其他宗派跑到自己地头来撒野,打自己领地里的怪,偷取自己领地的好处!
所以宁小闲这话说完之后,浑身气势外放,合道后期的压迫感就开始萦绕全场。她自踏上西行路以来向来自立惯了,遇上什么麻烦都是自己解决。虽*oss就站在她身后,她第一反应却并不是倚仗他。
长天也知道这是她下意识的反应,怜惜之意大起,将怒气都消去了不少。他虽然负手旁观,心里思忖的却是,要怎生想些办法让她对他更依赖些才好。
“两位是隐流中人?未知可作得了主?”对方不防她会如此应对,一时愕然,不过他反应也快,立刻就反唇相向。
“自是可以的。”她向长天伸出手晃了两下,后者会意,从怀中取出一面令牌放到她手中。
她冲着眼前之人亮出令牌:“见牌若见人,诸位还有什么疑问么?”
这令牌下方上圆,正中央刻着一条蜿蜒盘曲的巨蛇,蛇口紧闭,双目微阖,并不作狰狞吓人之状,却有凛凛神威自然流露。雕工自不必说,最关键的是,这面牌子可是金灿灿的,和长天的眼眸如出一色。在场之人皆有眼力,自不会将这令牌看作是用黄金打造而成。
ps:有童鞋抱怨最近剧情慢。
嗯,的确,这一卷很平缓了,主要考虑到女主前一卷末尾太辛苦,所以甜蜜的部分多了些。后面再慢慢加速吧,毕竟以后再想有这样的好日子也不容易了。
第624章 疗伤
事实上,这令牌的用料是十分稀有的“星铁”,与炼器师的最爱天陨金都出自天外陨铁,只是颜色作纯金,用途更大,许多神器在铸造过程中都必须掺入,因此米粒大的一颗就价值三万灵石。
制作这么一整面令牌要耗去多少星铁,能抵换多少灵石?这么一换算,镜海王府的人面色都有些变了。这世间最令人敬畏的力量,一曰权,二曰钱,从令牌去推断其主人的身份,果然是隐流当中极尊贵的一位。
自隐流在大陆上挑起战争以来,这个原本隐世已久的宗派资料也开始被广泛研究。镜海王府中人,当然知道隐流当中使用的令牌分为六等,铁木最次,金色为尊,只有几位门主和传说中那位撼天神君,才具备掌管金令的资格。有这枚金令在手,当真是可以调动千军万马来相见的。
在隐流的地界内,他们可不认为有谁会傻到冒充隐流首领,挑逗这个强大妖宗的底限。所以,这面金牌只可能是真的。
当先那名文士的面色不再轻松。修仙者对于力量的尊崇,其实和妖怪并没什么两样。他轻声道:“未知是隐流之中哪位首领驾到?”
宁小闲望了长天一眼,见他面色淡然,知道他根本无所谓身份暴露与否,于是转头朗声笑道:“撼天神君在此。”
她实在小看了这四个字的威力。
如晴天霹雳,如水入沸油,不单是这名文士,两岸听闻她话音之人,都不约而同退出了好几步,脸上变色。身后往复不息的水流拍岸声似乎也顿住了。那头巨妖同样呆若木鸡,僵在了水中。
它居然和上古神兽交过手,还从他掌中逃得了性命!所以这是当了几年水神时来运转。得了上天保佑么?巨妖眼里几乎要饱含泪水,对老天爷感激涕零。
对面的文士。表情更是精彩得很,宁小闲津津有味地看着他的脸庞若调色盘那样转换,心下略讶:“原来长天的名声重新又响彻南赡部洲了么?”
她毕竟沉睡了太久,不知道隐流这几年展露出的滔天凶焰,当真是由一条又一条的人命渲染出来的。其他宗派撕杀,不过是为了地盘、为了利益,隐流出手,为的却是取人性命和魂魄!而隐流的名头。永远会和一个人紧紧捆绑在一起,这就是上古神兽,撼天神君!
这名文士的镇定功夫不错,几个呼吸之后就调整过来。他走上两步,长长地鞠躬到底,恭恭敬敬道:“不知神君亲至,姚文远等唐突了,还望恕罪!”
长天淡淡道:“这头妖怪,我能带走了?”
姚文远额上冒汗,苦笑道:“您老说哪里话来?这头妖怪您只管收走。我们、我们这就离开了。回了镜海王府,府主大人若知道妖怪是被您收走了,想来也不会责怪我们的。”
长天唔了一声道:“既如此。你们自去吧。”他很老了么?夜风吹过,送来身前那人儿淡淡的发香。立在她身边,他无端就对“您老”这个称呼由衷感冒,也就更不喜镜海王府这几人。
这头巨妖对镜海王府来说,有大用。可是撼天神君在此,镜海王府再来多少人也一样折在这里,还不如乖觉一点,顺水推舟地卖个人情算了。
说什么滔滔罪孽,说什么绝不轻饶。隐流不就是个妖怪窝么。虽不知道撼天神君为何要替这头巨妖出面,但水中这家伙被带回巴蛇山脉。恐怕小日子从此过得滋润无比,还谈什么受罚?他们追踪了百万里之遥。最后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就这样两手空空回去,指不定府主大人要如何降罪呢。他心中苦笑,口里还不得不连应几声“是”,目光在伫立一侧的宁小闲身上扫过,脑中终于有灵光一闪。
“您,您可是宁小闲宁长老?”他迭声道。
这人看着她的眼神突然亮了。宁小闲眨了眨眼道:“我是。”对方这种如获至宝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她很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