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凡尘一处清清小河河岸上,两道灵光坠下,白锦和子兰君现了身。
“夫人真同意你出山?”到现在,子兰君还极度怀疑她有没有撒谎。
白锦道:“那当然了,我可是正大光明下来的,母亲说了,游玩就好别参与是非。”
子兰君点点头,很是赞同,她完全就是个能惹却又解决不了是非的人。“我跟你说,我可灵力低微,若遇到事你可得保护我。”
白锦拍拍胸膛,道:“放心吧!你是我的人。”
子兰君眉头一皱,道:“我怎么听着不太对劲呢?”
白锦好生思索一番,才觉不妥,又道:“我罩着你。”
“这差不多,咱们去哪?沿着河岸走吗?”子兰君用折扇指指前方,问道。
“嗯,走到哪算哪,走。”
两人笑意浓浓,并排走在青青草中,大步流星,踩石行步。
所谓,白衣折扇男儿身,桃衣轻纱女儿红。
风过有痕,语声随风绵延飘在半空。
过了许久,终于到了一处城落,还是个挺大的地方,大的好,大的热闹,好玩的多。
两人结伴进了城门,见人群熙熙攘攘,商户的吆喝声,孩童的嬉闹声,酒楼女子们的莺莺燕燕,交织着,充斥在条条街道。
白锦随手变了些银子,买了糖画一人一串,又买了些小玩意提在手里,看了戏耍,街头卖艺,一条一条走到尽头。
路过了一处王府,看起来好高大的样子,虽不及仙宫半点,但比起平民宅院也是高贵雄伟的。
可王府究竟什么样?没见过。
“看什么看!走开!快走!”府门上看守的仆人高声吼道。
子兰君立即陪笑道:“不好意思,我小妹,她这儿有问题。”指了指脑子,便连忙把她拉开了那处地方。
“凶什么?谁稀罕?”白锦脸上挂了丝不悦。
子兰君小声道:“他们就这样,自认为是一方之主。”
“一方之主就了不起啊?一方之主就随意喝使啊?”语声挺大,惹来路过的人纷纷丢来奇怪的眼神。
“走,咱找个地方歇息,管他一方之主二方大王的,与咱无关,何必与他们言语相争,他们若知道你是谁,下跪拜都来不及。”
“哼。”
也不知走到了哪个方向,方正有处园林,湖水、廊亭,不乏休息养心之人,有的谈诗对棋,有的男女相聊钦慕。
白锦和子兰君进了廊亭坐下来,听着人声嘻语,吹着朗朗清风,两人不时言语相谈,坐了很久才返回街道上。
在好玩的地方又重新看了一个遍,最后,选择了一处酒楼,入座听戏,既有茶水还能听到稀奇的故事。
离开酒楼时,是酒楼散人关门的时间,好奇怪,以往和哥哥们来凡尘,都是越到榜样越热闹,怎的暮色刚临,此处酒楼就要关门?
看着纷纷匆忙离去的凡人,两人心有疑惑了。
“哎,这位大哥,敢问一下,怎么这么早就关门?”子兰君拦住一个从身边路过的男子问道。
那男子面色明显一惊,道:“你们是外地来的吧!两位不知,这附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夜里连着失踪了好多姑娘了,几乎是隔三差五一夜一个,起先大家都没在意,消失的多了才害怕起来,谁还敢出门啊!”说完,匆匆走了。
“消失的姑娘?”子兰君喃喃道。
“你觉得是凡人所为?还是妖魔作乱?”白锦走近他低声问。
人走的差不多了,子兰君没有回应,握住她手臂带她出了酒楼,两人基本是最后出来的客人,他们出来之后,店家也锁了门。
与此同时,路上开始人群稀少,路过的大都是匆忙而行,看样子是着急回家。
子兰君望着街上稀少的人影,说道:“都不一定,我们暂时确定不了,见了才知道。”
“说的是,等夜晚看看。”
“我们要躲起来吗?”子兰君问。
白锦摇摇头,道:“躲起来很难诱他出现,与其让他伺机寻找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如我们二人直接现身引他出现。”
子兰君皱眉道:“一定要插手此事吗?万一是个……”
白锦知道他想说什么,明白他所担忧,便道:“别人口语是非与我们无关,但关乎性命的问题我们就得插手,不然会消失更多的人,消失的那些人有什么下场都是未知,我们修道不就是为了救苍生于水火吗?尽力吧!不然会问心有愧的。”
子兰君没再说话,不是不想插手,而是自己根本就没有多少灵力,充其量变个小把戏还行,若要对敌大概只剩一条路了,那就是,跑!
入夜之后,街头没有一人出现,两人站在一处巷子里贴着墙壁,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仔细留意着周围的任何一点轻微的动静。
身后一户人家的木门打开了,两人冷不丁吓得一激灵。
子兰君不断拍着胸脯缓解被干扰的情绪。
木门处走出来一个人,看到两人时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是个老伯,他惊魂未定的看了眼两人迅速关上了门。
紧接着,两人听到大门被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