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皇后的怒不可遏,小太监也抖如筛糠。
“娘娘息怒!奴才也不知为何!”
皇后还是不相信,“到底怎么回事,给本宫说清楚!”
“奴才也是听守门的侍卫说的,那侍卫还说……”
小太监哆哆嗦嗦地说着,说到一半好像意识到什么突然卡了壳。
皇后强忍着怒火,面容有些狰狞,“说什么?你要是敢有一个字隐瞒,本宫就摘了你的舌头!”
“奴才不敢!”
小太监吓得舌头一紧,忙说道:“守卫说门外不仅有国舅爷,还有、还有……瑜郡主!”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小太监为了保命说出来最后三个字,就算不抬头,都能想象的到皇后震怒的反应。
皇后听到徐若瑾的名字,一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震惊地重复道:“徐若瑾?她为何会在?”
“奴才也不知,守卫说似乎是要进宫来,就在那候着了。”小太监想了想,鼓起勇气接着说道:“听说国舅爷和瑜郡主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走了。”
小太监的声音越来越小,明知道自己说的话会让皇后暴跳如雷,但他却不能隐瞒。
“又是这个贱人!”
皇后气极,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宫内所有太监和宫女都跟着一抖,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约而同地祈祷着。
恐怕今日不闹得鸡飞狗跳是过不去了。
“贱人在哪?”皇后咬牙切齿地问道。
小太监不敢不答,“还、还在宫外候着……”
“闭嘴!”
皇后声嘶力竭地怒斥道:“这个贱人每一次都要坏本宫的好事!和本宫作对!”
她现在只觉得头疼欲裂,肚子也隐隐作痛,一手不自觉抚上肚子。
周围的太监和宫女都意识到不对劲,“娘娘息怒!保重凤体!”
皇后重重地喘着粗气,桌椅都被她推翻了,小太监只好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去软塌上坐着。
闹了这么半天,皇后也没多少力气了。
她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才稍微好了一些,但还是气不顺。
“一定是徐若瑾这个贱人和国舅说了什么,不然的话,他不会无缘无故地走!他连本宫的面都还没见到!”
皇后越说越生气,恨意都要溢出来了。
她对徐若瑾一口一个“贱人”,听起来格外刺耳。
不过她宫内伺候的奴才也都习惯了,之前贤妃也被皇后一直用贱人称呼。
但他们也很久没有见到过这么暴怒的皇后了。
太监和宫女都跟着瑟瑟发抖,生怕暴躁易怒的皇后迁怒到他们身上。
宫内能砸的东西,只要是皇后伸手能碰到的,都被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徐若瑾,本宫迟早要和你算这笔账!”
第八百六十四章 做主
夜微言早已下了早朝,但他此时却被楚震翔和右相等大臣拦在了御书房。
“各位大人,今日早朝已经结束多时,若是还有启奏请明日再来。”田公公得了夜微言的吩咐,恭敬地对还留在御书房内大臣们说道。
但是为首的右相和忠勇侯楚震翔并不买账,他们连看都不看田公公一眼,视线仍牢牢看着夜微言。
夜微言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他已经得了消息,徐若瑾此时就候在宫门外,等候的传召就可进宫。
但夜微言却被大臣们拖着无法下令,更无法亲自去看。
大约是看出夜微言心急,右相和楚震翔互相使了一个眼色。
他们也知道徐若瑾已到宫外,就等皇上一句话。
既然如此,楚震翔和右相就不能走了,他们还要继续拖延时间,能让徐若瑾知难而退是最好,否则早上右相那一番话岂不是白说了?
这时坚决不能让步。
整个御书房的人都能看出来,夜微言想走,而且还有几分着急。
但留下的大臣们此时都看右相和楚震翔的眼色行事。
右相见皇上坐立难安就猜透了他的心里,立即对礼部侍郎抬了抬下巴。
礼部侍郎略一点头,马上明白了右相的用意,向前一步拱手道:“皇上,微臣有事起奏!”
夜微言定定地看着他,眼神一凛,但只得应声,“嗯。”
“皇上,近日微臣发现不少官员大臣府内在办葬礼时,忘了大魏赖以存在的礼仪。”
夜微言没想到这礼部侍郎一张嘴就是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
葬礼,不用细想也知道这人是在说严府和郡主府的白事了。
“说个清楚,别动不动就好似天蹋了似的。”夜微言冷冷地问道。
礼部侍郎却没有丝毫退缩,仍旧一板一眼地回禀道:“礼仪不可废,葬礼也应当按照大魏先祖制定的来。无论规格还是制式都有详尽的规定。”
……
礼部侍郎滔滔不绝地说起来,压缩一下其实没有多少有用的内容。
就连田公公都听得忍不住皱眉,他也听的出来,这礼部侍郎摆明是没事找事。
但无奈,他拿大魏出来说事,谁要是反驳就是和先祖制定的礼仪过不去。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就算是夜微言,也要斟酌一二。
礼部侍郎说这么多,话里话外针对意味明显。
夜微言只能当做没听懂,好不容易礼部侍郎说完,他就敷衍地点了点头,“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