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户姓孙的,家里人口不多,但心眼儿不少,曾托人来找过老奴办事儿,结果却私下搞了小动作,连老奴也受了老爷的骂,另外一户始终不声不响的,只是干杂活儿的,他们能混上做陪房,老奴也很意外。”
徐若瑾轻应了下,“那您看怎么定呢?”
黄妈妈立即笑着退缩回来:
“老奴只把知道的都告诉给您,怎么定,还要四奶奶发话。”
“行了,您心里是有数的,这事儿就交给您了,终归也不是我最上心的。”
徐若瑾随意的摆摆手,“人我也不见了,您去安置,只告诉她们,所有的身契都在我的手里,动不动心眼儿、玩不玩伎俩,都让她们掂量着办吧。”
黄妈妈心中一紧,立即应下去办事。
四奶奶这最后一句才是杀手锏……
都是死契的奴才,还有谁敢不听?
看着黄妈妈离开,徐若瑾把春草召来身边,“明儿去找一趟禾苗吧,我该见见她了,她才是我心里最重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太累
吃过了午饭,徐若瑾小寐一会儿。
这倒不是她偷懒,而是昨晚实在太过疲惫,坐在椅子上便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色已近黄昏。
看着梁霄摆在屋内的那些酒瓮酒坛子,徐若瑾便没了好心气。
梁夫人瞧不上自己便罢了,连两个丫鬟也趾高气扬的,刚觉得这家伙有点儿良心,可一转眼就命令自己酿酒干活儿。
怎么命这么苦?
被霸占了身子,还得辛苦搭手艺。
下辈子若是再穿越投胎,一定要变个男人,让这个坏家伙变成女人,欺负死他!
徐若瑾心里腹诽着梁霄,手上仍开始干起了活儿。
她自己也想把酿酒的事做起来,找禾苗来也是为了商议开酒铺。
只是要为梁霄酿酒,还得先明白他身上的伤到底有多重。
想到他早上刚刚喝过药,徐若瑾便让红杏去把凝香喊来:“……早间看到四爷在喝药,你把药方子拿来我看一下。”
凝香有些迟疑,犹犹豫豫的道:
“四爷喝这个药已经很久了,奴婢也只是每天拿了药熬,方子却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
徐若瑾微皱了眉头,“方子在谁的手上?”
“是在夫人那里。”
“还有药吗?拿来给我看看。”
“明儿是凤莺值夜,药在她那里,不过她应该也还没拿到,每天晚上都有人特意来送的。”
凝香的声音越发的小,徐若瑾斟酌下,“先下去吧,我会再问四爷的。”
“奴婢告退。”
凝香连忙离开,徐若瑾坐在那里回想着上一次在县令府时弄的方子。
那一次,是第一回与梁霄近距离接触……
先准备弄了酒曲,药方子回头再说,徐若瑾忙碌了一个多时辰,却已经准备用晚饭了。
也不知梁霄回来不回来,徐若瑾便吩咐人摆饭开动。
吃用过后,她便去了净房洗漱,趁着那个人没回来,她只想快些的入睡。
免得他再动手动脚……
想起昨晚的痛苦,徐若瑾的心底其实有些抑郁。
之前认为谈恋爱,应该是先谈、再恋,最后爱,如今却反过来了。
如果不是之前有过两次接触,完全等同于陌生人一般。
他又怎么可能对自己有****的?
男人,就是想不明白!
徐若瑾撇了撇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个感情上的白痴。
钻了被窝里,她刚想闭眼睛睡。
外面响起了春草请安的声音,“四爷您回来了。”
“……四奶奶刚歇下,应该还没入睡。”
脚步声起,便听内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徐若瑾扭过身去装睡,梁霄去了净房洗漱以后,便褪去衣物,到床上躺下。
“别装睡了。”
梁霄开了口,徐若瑾心一动,仍旧闭着眼睛装听不见。
“呼吸的次数和轻重与熟睡时完全不一样,你若再装睡……”
“真是讨厌!”
徐若瑾马上“醒”过来,“别碰我啊,我今天太累了。”
“酒酿了吗?”
梁霄问着最关心的事,“还需要什么东西,你可以列下单子,我吩咐人去买。”
徐若瑾没有马上要方子,而是说出自己想要开酒铺:
“……陪嫁的小铺子和庄子赚不了几个银子,院子不小,丫鬟婆子们也不少,花销紧紧巴巴,总得手中有银子,正好喜欢琢磨这个东西,就打算再开个酒铺,先与你打个商量。”
“行。”
梁霄立即便点了头,“需要什么尽管说。”
“只要你答应了就行,其余的事不用你操心。”
徐若瑾对他的态度倒是很满意,原本以为要多费些口舌,却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痛快。
“你想要我酿的酒,可我需要你喝药的方子。”
烛光朦胧下,徐若瑾看到梁霄轻皱了眉头,继续道:
“我总要知道你药里有什么忌讳吧?之前你向我要酒,我便是这么说的,如今还是这个回答,不知道你确切的病情,我是无法准确下药酒的用料的。”
梁霄沉默半晌,“不用管我喝的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