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妈妈更加好奇,定睛一看,品感上的名字格外显眼——严弘文。
原来是他。方妈妈心下了然。
“严大人做事向来认真,想来品感也不会写得太差。”方妈妈道。
徐若瑾没有点头,但也没有否认,“他的确有些心得,可能是所有人中最认真的一个。”
她实话实说,自觉算不上是夸奖。
方妈妈嘴角噙笑,“若是熙云公主和严大人在此,听到您这话一定十分开心。”
徐若瑾不以为然,“严弘文多半也是知道我会看,所以才认真起来。”
方妈妈看徐若瑾有些别扭的心思,就帮严弘文说了几句,“严大人写的品感能让你看入眼,想来也是下了功夫。”
“嗯,有些的确能用。”徐若瑾实话实说。
“看来这宫里免酒钱的人,八成能定下来了。”方妈妈意有所指。
徐若瑾没有反驳,她翻了这么多品感,的确严弘文的是最有深度,而且也给了她些灵感。
无论是宫外的普通酒客,还是宫内的大臣之中,严弘文的品感都无可挑剔。
“当然少不了他,调酒,他可是最先喝过的几人之一。”想起当初在中林县时,徐若瑾不由唏嘘。过往,真的让人不愿回忆。
“只是这结果公布,不知会不会有人多嘴。”方妈妈有点担心。严弘文和徐若瑾是异母兄妹,难保不会有人嚼舌根。
徐若瑾根本不在意,“谁爱说谁说,说我就等于是说皇上,不怕死的话随便说。”
方妈妈一愣,随即笑了,“您看老奴这脑子。”徐若瑾的郡主身份是皇上亲自册封,她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徐若瑾掂了掂手中的品感,两手各有一沓,感慨一声,“若是两边都没有半途而废就好了,肯定能比这些还多一倍。”
第八百六十一章 憎恶
方妈妈跟着点头,视线不自觉瞟到门外,随口感慨一句,“自从您回宫,也有些日子未曾出过门了。”
“出门作甚?您又不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别有用心的家伙等着抓我们的不是。”徐若瑾头也不抬地回道。
方妈妈细想也是这么回事。
“闭门不出,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概不理不睬,这就是我这段时间的处世之道了。”徐若瑾理直气壮道。
方妈妈忍俊不禁,很是无奈。
“树欲静而风不止的道理我明白。在这种时候,独善其身比什么都难。”徐若瑾早已看透。
方妈妈听后不免有些心疼徐若瑾,但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因为徐若瑾从不会被眼前的一点安逸迷惑。
“说起来,品酒大会的麻烦迟迟还没有解决吧。”徐若瑾的语气中没有疑问,只有肯定。
方妈妈点了点头,神情带上一丝担忧,“这么下去,恐怕很难息事宁人。”
徐若瑾冷哼一声,“息事宁人?我巴不得闹得越大越好。”
方妈妈有些诧异,“闹大了对佳鼎楼和灵阁……”会造成麻烦吧?
但方妈妈的话还没说完,徐若瑾就了然地打断,“这根本不算什么。没有人会觉得佳鼎楼和灵阁有错,错的另有其人。”
方妈妈听后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一个人。
不等方妈妈说出那人是谁,徐子墨的声音突然传来。
“二姐!”
方妈妈和徐若瑾都循声看去。
徐子墨快步走到院内,停下脚步先忙着顺了半天气,但手又不敢使劲拍胸,只能隔着空气虚张声势。
看到徐子墨的动作,徐若瑾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你的伤还没好,这么急着出门作甚?”
“我这不是来给二姐你报信吗?”徐子墨有点委屈。
“好了好了,”徐若瑾连忙打住,“说正经事。”
“我来时顺路去佳鼎楼看了看,二姐放心吧,生意好得很。”徐子墨给徐若瑾吃定心丸,后怕道:“我还以为品酒大会过去之后,灵阁和佳鼎楼都要受影响,谁知这几日灵阁的新酒成倍的卖。”
“赚到银子,是不是身上的伤也好得更快了?”徐若瑾调侃他。
徐子墨诚实地点了点头,“银子比什么神医都管用。”
“那你日后就抱着银子睡觉,看能不能长命百岁。”徐若瑾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给徐子墨。
徐子墨“嘿嘿”一笑,“那我可得试试!”
灵阁和佳鼎楼没受影响,并且声音越来越好,徐若瑾也安心不少。
“就是有一点麻烦,我搞不太懂。”徐子墨话锋一转,愁眉不展道:“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但品酒大会遭了抢劫的事却还没有平息的意思。”
徐子墨以为这次的事和以往一样,时间一过,慢慢就冲淡了。可事实是非但没有,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一听此事还在继续发酵,徐若瑾神情若有所思,随后几句话就点明原委,“我问你,参加品酒大会的都是什么人?”
徐子墨乖乖回答:“老百姓呗,还有灵阁的忠实客户,酒商……”
例子举到一半,徐子墨突然顿悟,“哦!”
“明白了?”徐若瑾点头,“他们原本都想趁着这次品酒大会好好品尝美酒佳酿,这样的机会可不是常常会有。”
徐子墨接道:“所以他们都特别憎恶抢酒和破坏品酒会进行的事。”
第八百六十二章 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