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拧眉瞧着他:“我这个人对谁都是如此,你想多了。”
虞尚云饮了酒,朝徐子墨笑道:“孤这是在帮她与梁霄,在朝堂之上,无论是谁成了这两个人的敌人,那都是为帝者纵容的,你不懂帝王的权御之术,孤却十分清楚,夜微言那样的人,没什么胆量,可是心思却极重,他向来善长平衡朝堂局势,又怎会让她与梁霄独大?自是要养一拔人来与之抗衡。”
徐子墨嗫嚅着唇角,好半响才道:“可是大魏皇帝对姐夫也是足够重视的,你没看那上边写了吗?姐夫朝堂将方子华打成重伤,他也未曾怪罪,只吩咐人替方子华医治。”
虞尚云闻着杯中酒,眯着眸子笑:“估计你们那大魏的皇帝也就这点小聪明了,恩宠越浓,敌人就会越多,如今也算是将这方家挑到了梁家的对立面了,你也不要忘记了,这宫里的良妃,好像也要生了,啧,若是个儿子,倒有好戏看了。”
徐子墨被他这么一说,有些震惊:“这宫里的事情,你也这么清楚。”
虞尚云挑了挑眉:“孤不止知道这些,孤还知道,你姐姐与宫中的贵妃交好,如今贵妃也要晋皇后了,悠悠那孩子竟被夜微言指婚给他儿子了,呵,他倒是会捷足先登。”
徐子墨白了他一眼:“也没见你生个儿子来与悠悠配个婚。”
虞尚云捏着杯盏笑:“孤就算有也不会给她指婚,孤可是要娶你姐姐的人。”
徐子墨捏着酒盏,瞧着虞尚云鄙夷道:“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早日另觅良缘才是正经事。”
虞尚云搁了酒盏,朝徐子墨道:“无论你说什么,你都无法改变孤的心意,这时辰也不早了,你不如就在宫里歇下算了。”
徐子墨伸了个懒腰,朝虞尚云道:“你这儿不舒坦,我还是回我自个的小屋里去吧。”
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相思
这徐子墨手里有一块令牌,是虞尚云给他的,并且吩咐过宫里的人,拿了那块令牌,他想去哪里都可以。
哪怕这徐子墨想去国库逛逛,估计虞尚云一个高兴也就答应了。
他是相信徐子墨没有什么旁的坏心思,他贪的不过是些小钱罢了,对于权势,徐子墨一直不怎么上心。
虞尚云笑道:“那就让孙伯送你出宫。”
徐子墨点了点头,比了个自以为很帅的手势:“孙伯一把年纪了,我可不敢让他送,我自己走回去就行,对了,你将那信给我看,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虞尚云捏着手中的酒扬了扬笑道:“你与孤可是合伙人,孤自然十分放心。”
徐子墨伸了个懒腰,抬步走了出去。
孙伯瞧着那小兔崽子走出来的六亲不认的步伐,咬牙切齿,这若是他的徒弟,腿早被打折了。
哪能让他在这宫里头这般没有规矩的横行霸道。
“国主,这徐公子着实是嚣张了些,他在宫里可完全没有将您放在眼里了。”
虞尚云眯了眯眸子,捏着酒盏道:“无妨。”
孙伯是老血都要吐出来了:“国主,这若是传出去了,这天家的颜面可往哪里搁?咱们兆国的皇宫由着一个大魏瑜郡主的弟弟随意出入,如入无人之境?这、这实在是……”
虞尚云搁了酒盏,瞧着窗外,若有所思的转回了他先前考虑的那个问题。
“你说,孤能不能变成天上的月亮?”
孙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您是真龙天子,是太阳。”
虞尚云支着下巴,瞧着披了一丝云彩的月,越看越喜欢:“孤不当太阳了,孤要当月亮。”
孙伯觉得,这皇上狠起来的时候是真狠,孩子气起来的时候,也是让人欲哭无泪啊。
虞尚云瞧着那月亮发愣,手里头名唤相思的酒让他忆起了初见徐若瑾的时候。
每到这个时候孙伯就知道,他定然是在想念徐若瑾了。
其实在孙伯的角度来看,徐若瑾虽好,可是一个有夫之妇,那也是断然配不上国主的。
可是偏国主非她不娶,二嫁都不介意,那孙伯还能再说点什么?想想就扎心。
兆国的夜色凉如水,虞尚云喝得有些醉了,孙伯扶着他摇摇晃晃的往寝宫里走。
虞尚云隐隐约约里瞧见一个长得与徐若瑾相似的女人,狐疑道:“孤不是让你将那些女人赐死了?怎么这儿还有。”
孙伯看了眼那宫女无奈道:“皇上,这是宫女,与瑜郡主并不相像。您看错了。”
虞尚云冷哼了哼,转身进了内殿,孙伯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宫女,气道:“愣着干什么,赶紧进去伺候着。”
宫女忙跟了进去,没一会儿便被虞尚云给轰了出来。
孙伯无奈的叹了叹气,你说这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那么个不可能的人。
被轰出来的宫女吓得瑟瑟发抖,站在门边不敢说话。
孙伯擦了擦折腾出来的汗,朝宫女道:“你在外边好生守着,里边有动静就进去瞧瞧。”
宫女低声道:“国主……国主是不是很喜欢瑜郡主?”
孙伯瞪了那宫女一眼:“多嘴!”
宫女吓得脖子一缩:“恕罪,是奴婢多嘴了。”
孙伯这才叹了叹气,无奈道:“这喜欢不喜欢的,咱们又有什么法子?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好生伺候着吧。”
宫女点了点头,站在门口一声不敢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