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水门薄云皱眉。
“好，如此甚好。”水门薄烟点了点头：“习惯的事情便不要去改口了，这样我很喜欢。”
“如果是你们决定的，那我便听你们的。”水门薄云含蓄的淡淡的微笑着。
“那就这么定了，两个娘你们聊会儿，我去给你们烧水。”云思雨耸肩一笑往桌边走去。
水门薄云拉住她宠溺的道：“你哪里会烧什么水，你留在这里照顾你娘，我去。”
“那就多谢娘咯。”云思雨撒娇着笑。
薄云出了房门后水门薄烟握着云思雨的手撒娇的道：“你一定要对你娘好一点，她为你付出的太多了，值得你孝顺她一辈子。”
云思雨点头：“妈你放心吧，我可是你的女儿，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我会好好照顾你们两个人的。”
她目光扫到墙头挂着的一副烟雨图，落款印章是皇上的玉印，以前也专注的看过这幅画许多次，却不如今次的认真，看了一会儿她不禁失神的问道：“妈，那你对皇上呢？皇上好像也对你付出了好多好多呢，你没打算为他做些什么吗？”
“为皇上？我一介平民，能为皇上做点什么呢？皇上怕是什么都不需要吧。”水门薄烟并没有直面这个问题。
“妈，你知道我的意思，皇上的确是不需要别人给予什么，但你的却并不一样。”云思雨抿唇坐到床侧：“皇上给予你的，与你所能给予皇上的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一个正当的比例，因为他给予的太多了，而事实上，他想要的东西你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难道你没有想过要回应他什么吗？”
“姬儿，别说了，我懂你的意思，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些话我不介意与你像是朋友一样的诉说。
其实，我也知道我对他不住，可这里已经死了，他想要的，我给不起。”水门薄烟捂着自己的心脏位置有些彷徨。
“我以前有些怕皇上，因为觉得他对靖哥哥不太好，可能会连带的我也不被看好，可最近我才发现，皇上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他想要的事情并非通通都能得到，妈妈你就是个例外。”
云思雨握着她的手：“我从来没有看到哪个女人会像你这样胆大妄为的与皇上说话，可偏生的皇上就是那样的纵容你，不管你的口气如何冷淡他都不会生气。
以前，我以为他是个好色之人，因为他已经那么大年纪了，却还要宠幸一个比自己小几十岁的小丫头，可如今不一样了，我觉得皇上看你的眼神与看别人的都不一样，就包括如今正受宠的苏贵妃也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
听到女儿的话，水门薄烟有些迷茫：“姬儿，你是希望我嫁给皇上吗？”
云思雨摇头：“我是希望知道你的想法，我不知道皇上这样的给予能够持续多久，但我知道你懂得他的心。”
“二十年了，我想我的确很懂他，不过…懂与爱是两回事。”水门薄烟看着云思雨，很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
“那妈你如今心里还有爱吗？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你还爱着扬古鲁中吗？”云思雨皱眉，她唯一不希望的就是母亲再跟那个所谓的父亲有任何的牵扯，就算只是心里惦记她都会觉得很难过。
“爱？”水门薄烟苦笑着摇摇头：“爱情于我而言不过是年少时的一场不懂事儿的梦罢了，梦在我家破人亡的那一天早就已经醒了。
以前或许我还对他有所期待和憧憬，但是如今已经没有了，如今的扬古鲁中于我而言不过是个陌路人，也或许再偶尔想起他的时候我的心还是会痛，因为我跟他之间除了拥有一个你之外，还有蚀骨的仇恨。但我心中很明白，他早就已经不足以影响我的心情了。
他过去了。”
云思雨紧紧拽着水门薄烟的手：“就算他过不去，你也一定要让他过去，他对你真的不怎么样，比起皇上来，他真的做的差太多了，所以娘，无论如何，就算你不能爱皇上，起码也不要辜负他。”
水门薄烟点头：“我知道，其实他的要求不高，只是希望得到我的心，可是，我已经不再相信爱情，于我而言，没有羁绊的生活才更是我想要的。
皇上固然宠我，可如果我成了他的女人，便会成为他的后顾之忧，他是一个可以撑得起天下的帝王，可也是许多女人的丈夫，曾经，我连与一个死去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爱都不愿意，如今我又怎么会愿意与那么多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作为男人的附属品而活呢？
姬儿，我要的是简单干净的生活，我感激皇上给了我一份宁静安然，我知道我不会爱他，但是我也同样清楚的明白，如果不是在他身边，我不会如此的安宁，所以就算我不爱他，也不会离开他。就像他只要看着我在这里就会安心一样，我也只有看到他在身边才会觉得生活依然不会有太多的波澜。”
云思雨有些怪异的看着母亲，母亲说她不会爱上皇上，是真的吗？如此的依赖一个男人还不算是爱吗？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要怎样才算呢？不过算了，既然母亲说不是就不是吧。
许多时候男人的爱本来也靠不住，能够让皇上这样惦记着，总比吃到嘴以后又吐掉来的好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