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军恍然大悟。
第13章
要说陈晓晓这俩字有什么深刻含义嘛，其实也没有。
一中的校运会开幕式是要走方阵的。早上自习课的时候，七班的一众班委曾窝在走廊的尽头讨论过走方阵的事情，比如说该以怎样的姿势走向主席台啊，又该以什么样的喊几句震撼人心的话啊，中间要不要演个什么节目啊之类的。
当然，更加包括，走在前面的撑棋手是谁。
去年各班的旗手基本都是体育委员或者班长，原因是那会儿刚认识两个月，大家都不熟，互相谦虚之下就选了体育委员啦班长啦之类的。
但是今年就不一样啦，大家都是老同学啦，这旗手就不能将就了。（李连军and班长:excuse me？什么叫将就？）
于是大家挑来挑去决定让新同学露露脸。只是，这个去说服新同学当旗手的任务该给谁呢？班长想来想去决定交给李连军和陈晓晓。
前者和周承东最熟，后者曾经说服了周承东参加晚会，都很好很好。
打好了饭，吃饭五人组再次来到了食堂吃午饭。
陈晓晓扒了一口饭壮壮胆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对周承东说:“周承东，你做校运会的旗手吧？”
周承东慢条斯理地吃了一筷子的菜，看她，“为什么？”
“因为咱们班就你没露过脸啊！”
“……”这个理由，他不能反驳，但是，他依然选择了挣扎：“校运会不应该是穿校服么？穿了校服大家不就都长得一样了么？漏没漏过脸有什么不一样么”
“那也太没特色了好么？每个班都是校服，走过去就跟复制粘贴似得，有什么好看的！当然是穿班服比较好，好么？”
周承东继续挣扎：“我没有班服。”
“哦，没事，我们已经帮你定了。”
“……”这年头的文娱委员服务都这么周到了的么？
不想出风头的周承东很郁结。郁结之下，他就想找人虐一虐。
一无所知的李连军自以为已经解决了班长交付的任务，开始放心地大口吃饭，一边吃饭还一边感叹，“感谢生物老师的不杀之恩，今天总算没有拖堂。”
“你应该谢谢校长，要不是校长最后两分钟突然出现，老莫(生物老师)可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他对机器人现代化推进的论调呢！”陈晓晓夹了一筷子的菜，“不过，你们说，机器人越来越先进，会不会就真的取代了我们啊？”
“不能吧，怎么说也不过是一道程序。”李连军一边嚼着嘴里的肉一边接话。
“也不一定啊！你看《终结者》里施瓦辛格不也是个机器人，最后不是也有了感情。”
“大姐，《终结者》是电影啊！”
“科幻电影有时候也是对未来的一种幻想嘛，说不定就成了真呢。糖糖你说对不对？”
一直在默默地吃饭一直看着俩人斗嘴的唐宜被点了名，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说:“有可能。说不定人其实也是某道高级程序的产物呢。”
李连军嗤笑一声，“糖糖你这更瞎扯了。”
唐宜眨了一下眼，正想说话，对面的周承东已经接起了话题，“唐宜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李连军被噎了一下，周承东看了他一眼，接着往下说，“生物书上说，人的感觉是怎么来的？比如我们的手碰触到热水，手上的神经末梢将感觉传递到大脑，大脑做出指令，告诉我们这件东西烫，动觉神经促使我们将手收了回来。在这整个过程中，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由体内的神经决定的，对吧？所以，说不定我们的神经其实就是更高级的人放在我们体内的一种更高级的程序。”
唐宜看着旁边已经听呆了的两个人，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有道理。”
李连军依然不相信，垂死挣扎道，“那人能繁衍生息啊，会和人相爱啊。这怎么解
释？”
周承东继续解释，“遗传是怎么来的？基因链的不断复制，对吗？新的生命体不过是原有生命体的基因重新排练组合。程序也可以做得到啊！至于说到恋爱，可以一开始就设置好各种模式嘛，比如说，一见钟情模式，日久生情模式，相爱相杀模式，破镜重圆模式等等。不同的人遇见对的人就会促发相应的模式，遇见不对的人即使经历了一系列情况也依然会在某个环节done掉，从而达到生活的多样化。”
陈晓晓感觉整个人生都要重新审视了，这说的都是些啥啊！为什么听着听着觉得自己都成了机器人……
心有余悸的陈晓晓，弱弱地反驳了一句，“那，那么多人都恋爱了那么多次呢，难道是设置了多个模式么？”
唐宜看着陈晓晓，笑了笑，“也不一定，也有可能是人体内存在着一个类似于直到型的循环算法的程序，不管遇到的是谁，最先喜欢的是谁，只要不是对的那个人，那么无论他经历了多少个步骤，经历了多少的时日，到最后要输出之前都会被否掉，以此循环往复，直到遇到对的那个人，才能达到“是”的地步，成为最终的结果，否则就一直是“否”，然后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