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他听到这个字眼,生气地往她耳朵上又狠狠一咬。
苏酥“啊!”的一声,疼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顾沉舟属狗的吗!
“你敢走!”和小老虎一样咆哮的声音,居然带着一点含含糊糊的奶呛。
苏酥:“……”
“好好好,我不走,我不走行了吧。”她尽量和他婉转一点解释,“你总得让我起来,帮你把鞋袜这些脱掉。”
到时候,她就趁脱掉鞋袜的那一刻,赶紧跑路。
想不到这种说法,立即被顾沉舟毫不留情地拆穿:“坏女人,你撒谎。”
苏酥:“……”
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坏女人了?
多次挣扎无效,还被他越搂越紧,苏酥表示也很无奈,没办法,只能蜷缩在他的怀里。
软乎乎的身体待在他的怀中,莫名让顾沉舟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尤其是她的身上,还有一股若有似无能安神助眠的香味。
更紧更紧一点地抱在怀里,他的鼻子轻轻在她的发间一闻,苏酥被这样毫无阻隔的距离弄得耳根一热,不敢动弹一下。
仿佛只要动一点点,会让两人之间更加没有距离和秘密。
然而,当顾沉舟心满意足地闻完香香之后,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这个可恶的女人,终于忍不住,再次对她的耳朵出手。
“疼!疼啊!”
泄愤似的,他一直在咬着,咬得她眼泪水始终在转,虽然很疼,也不是无法忍耐的痛觉,她在他的胸口上捶了几下,他就捉住她的手腕禁止她捶。
后来苏酥捶累了,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重,本想强撑着意识等到顾沉舟酒醉睡着以后,好抽身离开,没想到率先睡着的人会是她。
等到苏酥彻底陷入深眠的状态,她身边的男人总算是动了一动。
随后不久,顾沉舟半坐起身子,原本因醉酒有些迷离的目光,在那一刻竟是恢复了清明,那模样,好像他从来都没有真正醉过。
转眼看向隔壁睡着的这个女人,居然有能耐待在他的身边睡得这么香甜,连入睡状态下都不知道做了什么样的美梦,嘴角竟是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明明多次警告过她,他是一个男人,而她如今的姿态,明显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来看。
就这么放心他?
最重要的是,顾沉舟回想起酒桌上的一切,苏酥今天和骆夏坐在一起时,两个人居然当着他的面有说有笑。
骆夏往苏酥的碗里拼命夹菜,两个人亲密熟络到好像许久不见的甜蜜恋人一样,关系这么好?
苏酥一口一句“师兄”,不知道在他听来,叫得有多么刺耳。
顾沉舟越想越气,越气越会想,忍不住弯下身子,看着这张居然敢带着笑意睡觉的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带着酒气的呼吸,热热地扫在她的脸上,顾沉舟微微张唇,往她的耳朵上又轻轻咬一口。
这个坏女人,居然这么多的男人喜欢她。
赵滨护着她,顾霄想着她,骆夏也蠢蠢欲动着。
粉丝还那么多,无数人叫着喊着“我的女神,我们的酥酥宝”。
这个坏女人,可恶可恶的坏女人。
苏酥被咬得身子蜷了起来,睡梦里好像出现一头恶犬,正在对着她凶巴巴地狂吠。
那声音好像在说,你这个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
苏酥忍不住捂住耳朵,呜呜呜发出哭的声音,只想求那头恶犬不要追她,也不要再扑过来咬她了。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做坏女人的。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第二天天才微微亮,房间外传来走动的脚步声,不及苏酥睁开眼,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沉舟!”
章福见到房门没有合上,玄关也没有顾沉舟的皮鞋,甚至地板上还有一点鞋底留下的脏污的痕迹,他生怕顾沉舟出了什么事情,大门都来不及关上,直奔顾沉舟的房间,却见到——
苏酥一脸倦意地揉着惺忪的眼睛,正躺在顾沉舟的怀里,而顾沉舟的衬衣纽扣已经松松垮垮解开几枚,两人的姿势看起来既暧昧,又让人产生无限遐想。
章福马上垂下头,恭敬地站在门边:“沉舟,你和苏小姐?”你们两个人?
昨天晚上那个了吗?
苏酥猛地睁圆眼睛,才想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吓得立马从顾沉舟的身边离开,努力让章福看看自己身上完整的衣服,期望他不要产生多余的误会。
我们两个人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这时,身旁的顾沉舟才悠悠醒转,仿佛对昨天晚上发生的情况也完全不知。
看到苏酥待在他床上的那一刻,他皱着眉,低声质问:“你怎么会睡在我的床上?!”
“别误会,昨天你喝多了,我负责把你送回来,结果章叔不在,我只能想办法从你口中问出电子锁的密码,然后你喝的太醉了,一直抱着我不肯撒手。我想起身离开但是动弹不了,才会变成今早这样的情形。”
也就是说,苏酥诚心诚意地发誓:“我们两个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还有顾沉舟喝醉时候的样子,一直拉着她撒娇要亲亲,这些事,苏酥本来也想说出来,转念一想,一个人喝醉后出糗的事情要是随便说出去,挺伤害对方的自尊,何况顾沉舟是这么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说不定章叔都不知道他醉酒的模样,还是不要轻易说那些话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