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工作人员B现在看来似乎就是个实习生，是跟着师傅过来凑热闹的，他手上拿着其他的工具，站在师父的后面东张西望的，显得有些跳脱。
“好的。”郁景辰早就已经等不及了，应了一声就选了一个水圈站到了它的边上。
如今他们手头上能用的水质调整方案早就已经用光，整整一百个水圈有不少都有了1-3个空缺，因此郁景辰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个。
一切就绪后，他也没继续耽误，深吸了一口气就在“数据随机”这个按钮上按了一下。接着，位于页面中间，原本都是“0”的各项水质数据就飞快变动了起来，也就几个眨眼之间，变化停止，数据也就固定了下来。
另一头，夏雨纯的面板上也产生了同样的变化，原来这个小助手在分享给别人后，上面的内容就会同步。
两人先前都熟读了窦秋借给他们的笔记本，对于什么样的水质容易吸引来鱼群也有着一定的了解，郁景辰检查了下随机后的水质，发现其中并没有矛盾的地方，于是就直接点了“数据确认”。
交了一笔不菲的调整资金后，水圈里头就涌起了一阵波涛。在场的四人全部屏气凝神，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在这整个过程当中，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
郁景辰紧张地悄悄握紧了自己的手，还无意识地越捏越紧，整个身体也绷得直直的。感觉到身边传来的无形的紧张感，夏雨纯还特意抽时间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郁景辰突然严肃得像是一个小老头。
就这个样子，让她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刚上学，坐在位子上等待老师报出自己的考试成绩的时候。嗯，真的特别像。
“……这样的话，是不是就算成功了？”郁景辰看着还在不断翻涌的水圈，转头问向两名工作人员。
“这个，不太好说，毕竟我们都是第一次查看这个功能的使用情况，不到结束都是无法确定的。”工作人员A低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回答道。
郁景辰无法，只能继续观察起来。
一分钟后，水圈中的动静消失，芯片中没有新的通知传来。
看来，这是失败了啊。
工作人员A在本子上记下自己观察到的内容：无论是否成功，水圈都会传来一定的动静。若吸引失败，水圈的动静会在一分钟之后消失。
之后郁景辰又接连尝试了九次，次次都是以失败告终。
幸好前一段时间他们因为一块布丁多了比意外之财，现在才能够一点都不带心疼的进行实验。
整整十次的失败让四个人都有些丧气，那两名工作人员早在第七次的记录后就停止了手头上的工作，等到第十次也失败了，他们一齐看向了郁景辰。
那个眼神好像是在说：“兄弟你这运气不太行啊。”
郁景辰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纯种的非洲人，这个概率也太低了吧，难道这个随机玩法真的不太可行，做出来除了浪费钱就没有其他的用处了？
“要不，让我来试一试？”夏雨纯旁观了十次，忍不住也有些手痒。
郁景辰想也不想的就把操作的权限分享了过去，有气无力地让她也试试看。
这种时候，他也只能把渺小的希望寄放在夏雨纯的身上了。
要是他们两个都是非洲人，这也太惨了叭！
夏雨纯小小的欢呼了一下，如同得到了一个新玩具一般埋头鼓捣了起来。她在使用这个小助手的时候，比郁景辰还要来得随意。郁景辰眼睁睁地看着夏雨纯装模作样地闭上了眼睛，然后面板上的水质数据飞快跳动，接连变了有五六次，才被按下确认的按钮。
当水圈当中涌起熟悉的波涛后，夏雨纯也睁开了她亮晶晶的眼睛，期待地看向水圈的位置。
虽然她自己也知道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会和郁景辰一样，但是怎么说呢，自己动手总归是和其他人动手有些差别的。
郁景辰已经准备好了安慰她的说辞：“没关系……你才第一次，失败了就失败了，多来几次，我们肯定能够吸引过来鱼群的！”
夏雨纯抬头不是很高兴地看着他：“你这个想法很危险，这是败家子才会有的想法。”
“噗——”身后传来两声克制不住的轻笑声。
郁·败家子·景辰感到有些气闷，还有些委屈，自己明明是在安慰她，怎么还反过来被怼了？因为受到了如此“不公平”的对待，他决定也要刺激刺激人：“可这摆明了就是事实啊，像你这样乱按连最后的结果都不看一眼的，怎么可能……”会吸引过来鱼群？
他没有说完的话消失在了另外三人的惊呼声当中。
因为刚刚的赌气，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一分多钟了，而水圈里的动静居然还是没有停止。
不过现在他知道了。
夏雨纯和两名工作人员惊呼过后，就一起朝着离岸边更近的方向跑去，夏雨纯趁着身高之便，又仗着今天自己穿了一身方便行动又耐脏的衣服，更是直接趴在了栏杆上，整个人几乎贴在上面。
头伸出栏杆朝着水中一看，原本只有鱼群游来游去的水里居然突兀地出现了几个大大的阴影。那几个阴影呈现椭圆形，椭圆形的旁边还有四五个颜色的稍浅的阴影在随着水流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