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屋外忽然传来衙差惊慌失措的通报声,打断了沈捕头未完的话。
一见这名衙差慌张的表情,陆承德便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不由自主地发力握紧了把手。
而沈捕头看到来人,心情直接沉到了谷底。
若他没记错,此人正是他派去联络陆少爷的衙差。再看对方此时狼狈的姿态,莫非……
“不好了大人,少爷失踪了!”
话音未落,陆承德倏然站起,眼中隐隐跳着愤怒的火焰。
“沈行,这就是你说的‘不会有事’?”
沈捕头骤然以额磕地,惶恐道:“请大人明鉴,属下当时正在按计划行事,也不清楚陆少爷遇到了何事。”
“你说!”陆承德克制着杀人的冲动,恼怒地转向禀告的衙差。
那人咽了咽口水,把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
“……属下只觉脖子微微刺痛,紧接着就不省人事,直到今早才醒来……院外把守和贴身保护少爷的兄弟都在,唯独少爷不见踪影。现在他们去调查少爷的下落,我则快马加鞭赶回来通知大人。”
“小小的旺福镇,怎会有武功如此高的高手?”陆承德惊怒交加,心底深处浮现一抹不安。
沈捕头小心翼翼地道:“大人,根据他的叙述,不难猜出劫走少爷的是何人……”
是啊,刚刚沈行已经说过,那位名叫“大个子”的青年武力高强,他们一群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陆承德轻易就猜出,陆谦是被敖千带走的。
处于怒火顶峰的陆承德,正要下令让所有衙差到旺福镇抓捕青年,看穿他意图的沈行却慌慌张张地出言阻拦。
“大人切不可冲动!那名青年来历不凡,以属下的猜测,他很可能就是我国的王子!纵然不是,他也定是王族中人,否则他不会这般有恃无恐。若大人与其正面交锋,势必会吃大亏的!”
说罢,沈捕头便将自己观察到的细节说给陆承德听。
不得不说,他的说法还是很有依据的。陆承德听了,也认为他的顾虑十分有道理,当下只得按捺住去要回陆谦的冲动。
“依属下之见,问题的关键依旧在于靳宛。无论是钱夫人还是青年,似乎都对靳宛非常重视,那青年甚至跟靳宛打得火热……”
说到这里,沈捕头眉间透露出担忧。
如果哪日少女成了王妃,那他们的前途便堪忧了。
与沈捕头不同,陆承德分析得更加全面、深入。
他狞笑一声,“就凭她的出身,也想嫁给王子?要知道,本国就这么一位王子,将来他必定会继承王位,根本不可能娶一个低贱的平民。”
也就是说,只要这件事绕过王子,单独对少女下手就行了。并且为了让王子无话可说,他可不能像谦儿那样,使用如此浅显低等的手段……
陆承德心中已隐约有了个主意。
他面容一肃,冷厉道:“沈行,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一次,你若是还完不成任务,你就等着一家老小人头落地。”
顿时,沈捕头心中发冷。
可他不敢违抗,只能磕头领命:“属下明白。”
“你暗中到赵家村去,找到姨太太的外甥赵典……”
赵典之前来过书信,粗略提过赵家村的变化,其中自然免不了说起靳宛。尽管靳宛替赵家村修建了水库,当得上是做了件大好事,但赵典却没法接受她的“好意”。
当然,赵典在信中并未提及靳宛修水库之事,只说后山被划给了靳家村,而促成此事的便是一个叫靳宛的少女。那时陆承德认为,这不过是件芝麻绿豆大的事儿,压根没放心上。可今日要对付靳宛,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找到赵典,从他那里打听靳宛乃至靳家村的消息。
第225章 招牌
陆承德打算揣着明白装糊涂。
既然青年自己不暴露身份,就算他猜测对方是王族中人,也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唯有如此,他才能与对方周旋到底。
而为了确保陆谦的安危,陆承德决定即刻启程到旺福镇,亲自跟靳宛讨人。
彼时旺福镇内,靳宛已经知晓,害自己任务失败的罪魁祸首,正是老仇人赵典。
按照系统所说,赵典在赵家村的田地不多。或许是见她修建了水库,又在稻田养鱼,令得赵典认为如此能让自己大赚一笔,便趁无人注意偷偷把她栽种的树苗拔了,重新开垦了几块水田。
赵村长一心只关注水库能否成功蓄水,倒也没有留意到他的所作所为。而靳宛自以为万事俱全,又被另外的事绊住了脚,这才让他钻了空子。
若不是系统通知她任务失败,她绝不会料到赵典竟敢背着全村人,独自撕毁了契约里的协议。
说不生气那是假的,她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又是修水库、又是种树,结果被赵典这一搅和,一切都功亏一篑!
况且这回任务的失败,一下子扣了一百分,搞得她差点儿因惩罚被衙差抓走。最气愤的是,一旦惩罚机制解锁,那她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所以午时过后,算准自己视觉恢复的时间,靳宛就黑着脸和敖千前往赵家村了——本来敖千不愿让她奔波,只说有事由他代劳即可,可惜靳宛执意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