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吆喝，各个桌子上瞧着方晓晓的食客们嚷嚷起来，“我也要，我也要，纪掌柜的快帮我们也烤几串！”
“是啊是啊，你们小两口打烊了在亲热，先给我们上什么烤？”
“烧烤！”
“哦，对对对，烧烤！”
几个食客隔着桌子打趣起哄，把正在歉疚给纪洵擦鼻血的方晓晓说的红了脸。
“什么小两口，你们…”他看了一眼突然拉住自己手的纪洵，语顿了一下。
与他相处这段时间，方晓晓有些动摇了，对于姐弟恋的不认同，会偶尔用现在这个不过二十岁的身子说服自己：古代女子不就是能嫁个良人，安稳一世就够了。
纪洵的百般好，不用他直白说出来，她有感觉到。加上纪和云和顾红，时不时也会表达出要他做女儿的意思，她懂，她都28岁了，要是分不清对方一家人待她这般亲热亲密是何意，那岂不是智商有问题。
纪洵握住她的手，眼里带着些渴求：大家都默认了你我的关系，解释无用的。
方晓晓在三五声起哄中，在温热的手掌和柔情的眼神里，有些沦陷，没有解释，半推半就的就算是承认了“小两口”的说法。
后厨里掀开一点帘子的纪和云没忍住笑出来声音，好在被灶火和食客交谈的声音盖过去了，心里得意：闷葫芦撞鼻子撞开窍了？都敢主动拉人家女娃娃手了！嘿嘿，抱孙子的事，有指望咯！
其实，这些都是段其风教他的。
前几日，方正去给武馆送饭的时候，方晓晓咬了一口鸡腿就抱怨：“又不是纪洵做的，怎么，罢工啊，我吃不惯别人做的饭了！方正，你去把他喊来！他是不是不想要饭钱了！”
啧！您还知道你欠着咱们饭钱呢？方正心里佩服这女子白吃白喝还要质问掌柜的：这是拿捏住了咱们掌柜的对你心之所向啊！
“得嘞，我这就去把掌柜的给方师傅拎过来！”方正小碎步跑回对面小楼春，十分刻意的大声喊到，“掌柜的，老板娘有话训诫！”
“嗝”方晓晓一口鸡肉卡在嗓子里：“谁…嗝，老板娘！”
段其风也举着一个鸭腿，一脸若有所思的笑。等着纪洵手里拿着根毛笔跨进武馆的时候，先把他拉到一边，咬起来耳朵。
“喂，你们两个大男人，搞基啊，离得那么近，还说悄悄话？”方晓晓一脸嫉妒！
我为什么要嫉妒两个大男人？莫名其妙！她眼神瞄着纪洵，花痴起来：美男子，真好看！
那边段其风垂头低声：“昨天屁股那一脚，是我师傅踹的不够狠吗？今天还让陈伯给她做菜？她只想你给她做菜吃，你个榆木疙瘩！”
纪洵一脸茫然：“前天我屁股也挨了一脚，但是前天的蒸羊蹄是我亲自做的呀，那她为什么还要踹我？既然谁做菜最后结果都是我挨打，我为什么还要做？”
“噗！”段其风憋住笑，“师弟，你是榆木疙瘩里的榆木疙瘩。你看我师傅打我向来都是用棍子！或者石头，还有什么鸡毛掸子，长。枪凳子的。她打你，可都是有肌肤之亲啊！”
然后他递上一个意味深长，你能懂的眼神过去。
纪洵恍然大悟，隐隐透着兴奋：“你的意思，是晓晓与我不避嫌，不忌讳。说明她对我有意？”
“没错！据我出入百花丛中却不留痕迹的经验来看，我师傅对你绝对有意！”段其风得意神色漾在脸上！
“你才多大！就百花丛中过了！”
“这还跟年纪有关系？”
“……”纪洵语塞。
“总之，你记得回应下我师傅，不要总让一个女孩子用打你的方式接近你，懂吗？”
纪洵有些脸红，朝着方晓晓看了一眼，方晓晓瞬间避开她的视线，似乎也有些脸红。
“嗯…”他内心有些小雀跃，本来这几日总是被方晓晓踹屁股很是郁闷，被她挑剔菜不合口，挺挫败的。听段其风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自己好蠢，怎么就没想到，她可能是在故意与自己接近？
“其风，谢谢你了，明天给你做卤鸭子，我亲自做。”
“好好，太好了！”段其风口水都要掉下来，拍拍纪洵的肩膀坐回桌子上，笑嘻嘻的给方晓晓夹了个鸡翅，“师父，我替你好好的训诫了他一顿，明天咱们有卤鸭子吃了，嘿嘿！”
方晓晓眼睛一亮，嘴里叼着半块鸡翅，囫囵不清的喊到：“真的！太好了！纪洵，多放辣椒，越辣越好！”
“嗯，知道了。”纪洵一脸温柔的笑，走近方晓晓，背对着他，微微撅起屁股，等踹。
天，真是贤夫！段其风心里佩服！
“好啦好啦，”方晓晓拍拍他的腰，“看在明天卤鸭子的面子上，今日份的请踹就免了。”
话说完，自己的手被一温暖宽大的手握住，方晓晓咀嚼的嘴登时停住：这…
“晓晓，以后我亲自给你送饭，多忙我也来。”纪洵握着她的手，柔弱无骨，心跳加快，说完这句，纪洵拖着个大红脸离开了武馆。
“啊…？”方晓晓看着自己悬在半空都是油的手，有点缓不过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