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黄婆子就发现,李正华李大夫,直接就拿出了一个刮痧石,开始在拾老头的后背四处刮了起来。
一道一道的红痕。
乌青乌青的。
期间,黄婆子更是听到了拾老头哼哼唧唧的声音。
这才去看他,发现拾老头仍旧是口歪嘴斜不说,面部还是在继续抽搐着,嘴里流涎。
而且眼睛仍旧是紧闭着。
黄婆子终究是有些不放心。
然,就在这时。
老二拾宝翰和老五拾宝海也都从沙场给匆匆忙忙的赶回来了。
是的,是黄婆子让拾豆儿去喊的人。
两兄弟的脸色都十分的不好,一来是已经听说了家里的事情,毕竟,张氏也跟着一起去喊人了。
二来就是看到自家的老爹这个样子。
十分的担心。
“正华叔,我爹,我爹怎么还没醒?”
拾宝翰忍不住上前问道。
李正华正忙得汗流浃背,拾宝翰正准备找个帕子给帮忙擦一下,周氏忙不迭就将早就准备好的湿帕子给递了上去。
拾宝翰这才伸手接过就去替李正华擦汗。
李正华喘了口气。
这才抬眸看向了四周正盯着他的好几双眼睛就道:“还没那么快,我现在是将老拾叔身体里的淤血给刮到各个经脉,等下还要扎针,估计就会醒了,只不过,老拾叔以后怕是就干不了什么重活了。”
拾家的人个个都还盯着人李正华李大夫看。
他就叹了口气,继续就道:“老拾叔昨个儿喝了不少的酒吧。”
黄婆子点头。
“唉,今天又气急攻心,老拾叔这是中风了——”
彼时,正围在老拾家堂屋门口的一众村民这才纷纷点点头,叹息道:“唉,给气的啊,毕竟,几万块呢!”
“是啊,都说财不外露了,可这老拾家的人也真的是——”
“嘘嘘——”
立马就又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不要再在人伤口处撒盐了,毕竟谁晓得老拾叔会干出这么糊涂的事儿来。
明明知道家里有这么多的钱还不锁门就去找那朱老头下象棋啊。
是的,刚刚黄婆子说的话系数都已经被这隔壁左右的村民给听到了。
毕竟是左右邻居。
乡下的房子那又哪里有什么隔音的功效,几乎是每家每户都是在自家的家里说话的时候声音要是稍微大点就连是那坐在村子中央大榕树下唠嗑的人那都是能听到的,更合论还是左右隔壁的邻居了。
是的,老拾家进贼,并且,几万块的现金包括拾老头的金烟杆和那藏起来的金砖都被偷了的事情很快就在这十里八乡给传开了。
毕竟是家中进了贼。
这种事情村里的人都十分的警惕。
一来是庄户人家本就没多少钱,本就宝贝的很,跟命根子一般,二来就是像他们这样的房子,如果真有小偷想要翻进去那也是轻而易举。
所以大家都才会十分的警惕。
但凡是贵重的东西那都会挖地三尺藏得好好的才会出门去了。
而且,也是因为拾家给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后,整个巫木村庄的家家户户白天那都是会刻意留个人在家里的。
毕竟,那些个偷东西的人可都是老手,只要是翻院墙进去了,不管你是藏得有多紧,他都能给你找出来。
所有人都怕的。
所以,这件事情同时也是在给所有的村民提了个醒,可千万不要让那些个牛鬼蛇神认为自个家里有钱。
于是乎,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几乎是家家户户都很少有那去到镇子上买东西的了。
毕竟不能让那些躲在阴暗处的人觉得他们村子里有钱不是。
其实说到底还是怪老拾家的人太过招摇了啊。
就这今年这一年的动静,大大小小的加起来也早就给轰动四方了吧,自然那些个小偷不盯着他们家盯谁啊?
这几乎是所以巫木村庄村民们的心声了。
可,即便如此也同样是替老拾家的人心疼的,毕竟是几万块啊!
而且听说她们家开沙场至今,虽说是日结算工人的工钱,可是,当初那借村里几户人家的钱可都是还没给还上的吧?
毕竟还得留点流动资金不是。
如今,唉。
树大招风啊。
村民们也只有叹息了。
这边,拾老头在被人李正华用针将指尖、耳垂,扎后挤出了血,这才悠悠转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金钻,金砖——”
黄婆子气得偷偷抹了一把眼泪,这才拿着帕子去擦他的嘴角,拾老头的左半边脸估计是已经麻木了的。
因为不仅是口歪嘴斜不说,还一直流涎。
说话也是口齿不清的。
不过,好在是人给清醒了过来。
而且,拾老头这中风的程度还不算是很严重的,最起码,他现在是还能走动的就是口歪嘴斜,嘴角抽搐。
还有说话的时候稍微一不注意就流涎。
大家见到拾老头总算是也给醒了过来,又见人黄婆子脸色黑得不行,便就纷纷散了,都各自回家去了。
“老老婆子,金,金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