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哀嚎声音觉着不对劲回头时,才发现楼轩的腿好像断了。
“你、你把楼轩的腿踢断了!”
此时交手的几人已经停了下来,但是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巴豆身上,带着愤怒跟谴责。
这是这段日子打闹以来,第一次有人受这么重的伤,而且受伤的还是兵部尚书家的楼轩!
事情铁定要闹大发了。
巴豆皱眉辩解,“不是我,是包经痛踢的!”
当时在楼轩背后的只有他跟包景同,他根本没踢楼轩,他只是避过了包景同横扫过来的腿。
想到这里,巴豆眼睛一下犀利,指向包景同,“你敢陷害老子!”
“你胡说什么?我陷害你?现在分明是你诬陷我。我跟楼轩是一块的,我怎么可能踢他?而且这里这么多人,你问问他们,究竟是谁下的狠手?”包景同冷笑。
被提及的其他人面面相觑,刚才他们一半人倒在地上不能动,还有几个人在混战,人多手杂,也是楼轩惨叫了他们才发现不对劲,谁亲眼见着是谁踢的?
站着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也齐齐摇头,他们没看见,但是,“是你,就是你踢的!你看我们这么多人打你一个,你生气了就下狠手,是你踢断楼轩腿了!”
“对,就是你踢的!楼轩是尚书府的人,你下这么重的手,这次你死定了!”
“快点,去楼轩家叫人!这边看着,别让巴豆给跑了!”
巷子人呼啦啦的一下跑了一半。
楼轩还在惨叫,痛得眼泪鼻涕齐飞,又惊又怕又恨。
包景同带着两人堵在巷子口,防着巴豆逃跑。
巷子外面还有闻声过来的百姓,探头探脑往里看情况,见着这场面后立即指指点点的开始议论。
红豆跟七七已经跑到巴豆身边,一齐冷冷看着对面的人。刚才事情发生太快,场面又混乱,他们也没有看清是谁下的手,但是红豆跟七七都肯定,哥哥巴豆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对面的坏蛋阴险得很,陷害他们哥哥了。
暗处,魏紫魏玄等人脸色也冷了下来,只是谁都没有动作。
他们是隐卫,除非小主子发生危险,否则他们不会现身,这是隐卫守则。
负责主子的人身安全,但是不能插手主子的事。
很快,外头围观的百姓被人驱散开,急匆匆的走进拉开一群人,锦衣华服,人人脸上带着怒容。
最当先的人一眼瞧见躺在地上脸色惨白的楼轩,登时红了眼,“轩儿,轩儿!”
随即盛怒瞧向巴豆,“南陵小世子好威风,竟在大街上伤人,你且等着,我尚书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来呀,把他们拿下!”
巴豆把妹妹跟七七护在身后,看着听命冲过来的人没动,一张小脸已沉到极致。
“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拿人,给我家孩子头上胡乱扣下莫须有罪名,岑夫人这般,可不是尚书府当家夫人该有的样子。”一道清灵声线不急不缓,在人群外响起,女子着湖绿霓裳,款款而来,沉静从容,“是非曲直,调查过后才能定论,夫人说可是?”
第一四六四章 让物证说话
一看到女子出现,巴豆红豆立即拉着七七奔了过去,小脸迸出亮色,“娘亲!”
着人把楼轩抱起,岑夫人转身迎上柳玉笙,冷笑,“原来是南陵王妃,久仰大名。不过妾身现在没时间跟王妃一叙,待小儿伤势医治过后,妾身再来找王妃好好辩一辩是非曲直!”
“辨什么是非曲直,他不是我踢的!……”巴豆见不得人对娘亲凶,又担心娘亲误会自己,急着解释,被娘亲一个眼神拦下了。
“岑夫人稍安勿躁,我就是大夫,说句大言不惭的,要论医术,我不比城中大夫差。不如先让我看看岑小公子如何?”带着三个娃儿走到岑夫人面前,柳玉笙看向痛得脸色惨白发青的楼轩,“岑小公子伤势只怕不轻,让我看看,我至少能先替他暂缓一下疼痛。”
“怎么,王妃还想着用这个做人情,以为你出手其他的就能一笔勾销?”
“有什么事情是比孩子更重要的?夫人若真心疼爱孩子,就先别说这样的气话,否则孩子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岂非中了背后人的算计?”
柳玉笙话语平静中肯,适逢楼轩又痛得惨叫,岑夫人最后一咬牙,吩咐下人把孩子放下,暂时退到一边让柳玉笙帮忙查看孩子伤势。
地上原本躺着不能动的小娃儿们,此时已经爬起来了,见楼轩伤成那个样子,纷纷围了上来,对巴豆怒目而视。
“看什么看?都说了不是我!小爷做事敢作敢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巴豆叉腰,睁大眼睛把人一一给瞪了回去。
“不是我哥哥,不是我哥哥!”红豆也握拳嚷嚷。
“巴豆,红豆,安静。”柳玉笙道了句,然后蹲下身卷起楼轩裤腿,去查看他腿上伤势。
手指在轻按到膝盖上方大腿骨部位时,楼轩又是一声惨叫,而那处地方,已经肿得极大,现出渗人的紫色。
“痛,好痛!娘亲,我好痛呜呜呜——”楼轩哭得快喘不上气了,把岑夫人心疼得红了眼。
“别怕,把这颗药吃下去,一会就没那么疼了。”柳玉笙给小孩儿喂了一颗小药丸,又掏出帕子给小孩儿擦了擦哭花的脸,“待会我会帮你正骨,正好骨之后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放心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