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鱼汤放到一侧的小几上后，问晴刚想说话，建宁帝便让问晴退下了。
问晴挑起嘴角一笑，躬身退出去了。
建宁帝轻拍李青慕的微红的脸颊，轻声道，“慕儿，起来喝鱼汤。”
李青慕睁开醉意朦胧的水眸，嗅了下鼻子后，笑了，“好香……”
建宁帝去端盛鱼汤的瓷碗，碰触之下被烫得缩回了手。怕李青慕被鱼汤烫到，建宁帝将李青慕抱到怀里，然后用白玉汤匙舀起一勺鱼汤，吹凉后喂李青慕喝下去。
李青慕难得的乖巧，坐在建宁帝的怀里没有闹，轻眯着眼眸，只要汤匙一碰樱唇，便张嘴将鱼汤喝下去。
一连喝了两口后，李青慕嫌那鱼汤来得慢，忍不住睁眼催促。
她眼见着建宁帝舀了勺鱼汤没喂自己喝，而是送到了他自己嘴边。李青慕嘟起红唇，不高兴了。
她伸手去扳建宁帝拿着汤匙的手，去喝汤勺里的鱼汤。
“慕儿，烫！”建宁帝怕李青慕烫到，连忙将碗往远推了推。
李青慕舔了舔嘴唇，皱起柳眉拍了下建宁帝的臂膀，娇嗔道，“为什么不给我喝了。”
建宁帝轻笑出声，“乖，凉一凉再喝。”
见建宁帝又舀起鱼汤往他自己的嘴里送，李青慕不干了。她用手勾着建宁帝的脖子坐起来，与建宁帝抢鱼汤喝。
建宁帝心惊之下连忙把汤匙拿开，李青慕的唇，落到了建宁帝的唇上。
李青慕伸出舌舔了下建宁帝的嘴唇，眼中露出笑意，“让你偷吃。”
建宁帝任李青慕滑嫩的舌头一遍又一遍的滑过自己的嘴唇，下腹升起燥热。
他将汤匙放回到汤碗里，喘息道，“慕儿，你再不乖……”
建宁帝一张嘴，李青慕的舌头滑了进去。
大脑轰的一下，空白了。
建宁帝托住李青慕的后脑，由被动变主动，将李青慕压在了床榻上。
“慕儿……”抬头间，建宁帝眼眸变得深邃，他问道，“你若再这样，我就当你同意了。”
李青慕舔了舔嘴唇，将纤细的手指含了进去，用洁白的贝齿叼住。她听不明白建宁帝的话，看着建宁帝傻笑。
“慕儿……”建宁帝的手紧握成拳，额头上渗出了细汗，他怕极了上一次李青慕梦魇的样子。
李青慕迷茫的应了一声，眨了眨没有焦距的眼眸，轻吮了下自己的手指，发出轻轻的，‘啧’的一声。
建宁帝深吸一口气，眼神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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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起的太阳透过雕花窗柩，照进凤阳殿，给寝殿内的装饰渡上了一层金光。
床榻一侧的滴漏沙沙细流，时间指向了卯时四刻。
沉睡在建宁帝怀中的李青慕轻哼出声，忍不住抬起手轻捶了下自己的头。
她心底升起恼怒，到底是谁发明了酒这种东西，宿醉后的头痛让人难以忍受。
李青慕皱着眉头，忍不住又重重敲了一下。
“很痛。”建宁帝抬手捉住李青慕纤细的手腕，不让她再捶自己。然后伸出手指，轻按李青慕的太阳穴，柔声问道，“这样好些没有？”
李青慕睁开眼眸，见建宁帝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正柔情的看着自己。
“你什么时候来的？”李青慕将头往建宁帝的胸前一靠，将双眼又合上了。
“昨日夜里。”建宁帝拉起薄被，盖在李青慕落了吻痕的肩膀上。
“我怎么不记得了。”李青慕轻捶了下建宁帝，蛮横的道，“都怪你，我都说了我不胜酒力，你还任着玉夫人和温昭仪劝我酒喝……”
“喝点也没什么不好的。”建宁帝轻笑出声，手指上的力量微微加大，“你对昨天的事还记得多少？”
“昨天……”李青慕抬头看建宁帝，眼中露出迷茫，“我记得从建章宫回来，然后……”
李青慕轻眯起眼眸，止声了。
“还记得你要喝鱼汤吗？”建宁帝的目光落到李青慕细嫩的脖侧，伸手将沾在那里的发丝拿了下去。
“好像是……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李青慕伸出红唇，轻舔了下嘴唇，“然后，我喝到了吗？”
“喝到了。”建宁帝低头吻上李青慕额头，沉声笑道，“你喝了鱼汤，我吃了鱼。”
“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李青慕眨了两下眼眸，翻了个身。
“呃……”李青慕眼眸突然睁大，再次动了下酸痛的身子。
“慕儿是条美人鱼。”建宁帝将手滑到锦被中，横在了李青慕的胸前，细语道，“你没有害怕，也没有做恶梦……”
李青慕看着建宁帝的俊颜，残留的画面一点点，一段段的回到了脑海中。
她到建宁帝的嘴里找鱼汤，然后把自己变成了鱼。
抓起锦被蒙在脸上，李青慕将自己缩到了被子里，只留如墨玉的头发在外面。
建宁帝伸手将李青慕从被里抱出来，看李青慕红透的粉面，打趣道，“慕儿，我觉得你可以多喝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