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这样“评估”秦曜的姜桑在之后的日子里被啪啪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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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顶楼。
这层是学校卖小炒的，收费比下面几层要贵些。但是以正德私立学校的性质，有钱人家的小孩多的去了，以至这层楼的人并不少。
姜桑眯着眼睛费力看着打菜窗口上滚动的菜品名称。
瞄了半天就看见个番茄炒蛋。姜桑揉了揉眼角。
在姜桑左右旁边的排队队伍中早有人暗暗注视着她。
身形高挑，气质清冷。和同龄女孩有着明显区别，而此时正一脸纠结的模样，显得倒是平易近人了点。
“你从刚才就盯着别人看，要不就上去要个联系方式？”旁边队列中的一个男生看着自己好友戏谑道。
听到这句话，另个男生赶紧躲闪目光，微红着脸，嘴硬说：“你、你别瞎说。”
好友晒笑一声，“喏你看，那边就已经有人上去要联系方式了。”
姜桑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紧张的男生，眼神询问对方“有事？”。
被自己新晋女神注视着，男生更能清楚看见姜桑的脸庞。
操操操真的好好看。
“你、你好，我能要你个微信吗？”男生按耐住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小心肝。
“不能。”
男生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妈妈，我刚搭讪不过1秒就被拒绝了。
姜·高冷·桑干净利落辣手摧花斩断了一个少年刚萌生的情愫。
我是一个莫有感情的杀手。姜桑看着男生呆愣还来不及难过的表情，默默向前移动了一个位置。
在另一列队伍的后方，秦曜远远看见一个男生和姜桑说了什么，然后又垂头丧气离开。
估摸着应该是表白被拒。
意识到自己又控不住关注姜桑，秦曜移开视线。
然后脑子里回放起第一次在老城区遇见姜桑的场景。
那些扰乱人心呛人之致的话语和那惊鸿一瞥像是无数的镜子将他包围，让他清楚看见自己此时懊恼和闷气的模样。
有些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姜桑已经打好饭菜，坐在位置上和胡蝶有说有笑。
那笑容像是一团在冰天雪地里燃烧的火焰，融化了底下的坚冰也温暖了冰下的万物。
秦曜叫住前面端着盘子的赵锦，“你去挨着胡蝶坐。”
“啥？”被喊住的赵锦迷茫了。
“坐那一桌。”说完，秦曜神色淡淡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一旁的方书臣：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但我不敢说，也不敢问。
迷茫不知所措的赵锦吧嗒把餐盘放在了桌上。
被金属撞击声吓了一跳的两个女孩一脸疑惑看着他，胡蝶则是双眼凶残写着“你干嘛”。
这么被瞪着，赵锦张嘴刚想反驳，便被后来的方书臣按住头。
气愤甩掉脑袋上的手，支起胳膊肘就想打去。
方书臣连忙腾出一手去遮挡来势汹汹的杀招，一边看向座位上两姑娘，说道：“好巧啊又见面了，这儿位置多拼个座呗。”
这哪儿位置不多？食堂斥巨资修得宽敞以至充满金钱美学，每层餐厅还分得多种桌位，以致让每个学生家长感到高额学费做到物尽其用。
姜桑不多理会收回疑惑的目光，把右手边的小水瓶往左边移了移。
停下手的赵锦正准备把刚组合好的一长串辱骂词句倒出来，却又被方书臣打断，“曜哥，这儿！”
正跟一块猪蹄搏斗的姜桑发现自己被一片阴影笼罩住，后背传来的凉意差点让她夹着的猪蹄滑掉。
稳住！你慌啥！
秦曜发现姜桑明明在他靠近的时候稍显紧张，可脸上还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定模样。
呵，原来还挺能装的。
而感觉自己反映像个傻叉的姜桑为了挽尊，顺势拿起手边的纸巾，擦了擦嘴边并不存在的油渍。
哦，戏也挺多的。
和路人那种赞叹惊艳的目光不同，秦曜注视着她，姜桑只觉得浑身发毛。
看一下不够到底看多久！叔可忍婶不可忍，姜桑也回头看过去。
如果眼睛能化形演绎，那么现场绝对是东北腔的“你瞧啥”。
可在少年情窦初开而不自知的脑子里就不这么觉得了。只觉得眼前的少女凤眼瞪圆，眼眸中似雾非雾，还有脸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的红晕，显得娇艳至极。
人在一定的条件情况下大脑会飞速处理一堆平时根本想不到的事。
语文成绩只能刚刚及格的秦曜，脑子里居然也能想起一句文绉绉的话。
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荡秋水横波清。
换成他平时简单粗暴的话就是说，真他妈好看。
莫名的，秦曜感到自己脸上有点烫，还有点渴。
“曜哥你坐那儿吧。”方书臣揶揄，像极了一只奸诈腹黑的狐狸。
秦曜顺势直接坐在了姜桑旁边。
这下姜桑被他们这操作惊呆了，不着痕迹地把屁股往边缘挪了挪。
一旁自觉知道了什么，为好友单身操碎了心的方书臣看着秦曜那闷葫芦样就着急。
“撩啊，撩她啊。”方书臣对着秦曜拼命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