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怀念令他多了几分温暖和亲切，少了两分久经上位的威严。
“奶奶说，她也记得。”
漫漫想到奶奶，带笑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思念和伤感。
她觉得自己很不孝，让奶奶一个人躺在这乡下的山上。
“你奶奶跟你说过？”
“嗯。”
“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有没有告诉你，是我对不起她。”
战贤目光紧紧地看着漫漫。
“爷爷，奶奶没说你对不起她。”
言漫漫看了眼前面开车的战谦言，下一秒，本该专心开车的男人就明了她心思的说，“漫漫，你不用顾虑我，我爷爷深爱言奶奶不是秘密。”
……
漫漫确实有那么一丁点的顾虑。
毕竟，战贤娶的人，是战谦言的奶奶。
而今，他们却谈论她奶奶和战贤的爱情故事，好像对已去世的战老夫人，不是太好。
“我这一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你奶奶佩芸。”
战贤陷入了自责里。
十几分钟后，漫漫站在坟前，和她奶奶打完招呼。
旁边的战贤就赶他们走，“漫漫，谦言，你们先到车上等我，我和佩芸单独说说话。”
“爷爷，你有事打我电话，我和漫漫不会走远。”
战谦言交代完，牵着言漫漫的手离开。
“漫漫，冷吗？”
山上越发的凉，一阵风吹过，便觉凉意深深。
“不冷。”
手机响，战谦言掏出来看了一眼后接起，“喂，展辰。”
“谦言，我爸刚才给我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回去给战清泽治眼，听他的意思，好像是……”
“你答应了？”
战谦言英俊的眉宇间染着一层淡淡地寒意。
“怎么可能，我只是告诉你一声。”
愈展辰在电话那头笑得不以为然，谦言不吐口，他怎么可能救战清泽。
那不是对不起兄弟吗？
再说，他父亲也说由他自己做主的。
顿了一下，他又说，“我这段时间又弄了几种新玩意儿，等我回去，送几瓶给你的小未婚妻。”
“你是去攻克改变人类基因和智商的伟大医学难题去了，还是研制歪门邪道的东西去了？”
战谦言故作鄙夷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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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1章 死后，自私一次
“谦言，我知道你是嫉妒我。不过我们是兄弟，我不会跟你一般计较的。”
愈展辰笑着说，“你的小未婚妻叫漫漫吧，夜可是每次都夸她。”
“你什么时候回来？”
“春节前肯定回去的。”
“那就先把东西空运回来吧。”
战谦言看了眼身旁的漫漫，说得理所当然。
漫漫先是一怔，明白过来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隐约听见手机里愈展辰鄙夷的笑声，“你不是不稀罕我这歪门邪道的玩意儿吗？”
“哼，给漫漫留着防身。”
话外之意就是，漫漫用你的东西，是你的荣幸！
愈展辰哈哈大笑，“谦言，等着我回去让你们生个智商五百的天才儿子，到时好替你管理公司，你就可以专业生孩子了。”
“滚！”
战谦言骂完，电话那头的愈展辰笑得更加欢乐了，笑完后他的声音又传来，“谦言，你有听说最近国际刑警正在查的一起案件吗？
惨死的少女是被做活体实验……”
“听夜提过几句。”
“那群变态就是想改变人类基因，不过他们专攻的是超能力。
咱们e国已出现了两例，那些人专挑漂亮，聪慧的少女，有谣言说，他们的目标是从全球的大学里，挑选最优秀的……”
战谦言明白愈展辰的意思，让他保护好言漫漫。
他回国前，听楚夜在电话里说起过。
楚夜说，那并非随心起意的劫持，也不是单纯的杀害。
而是一个可怕的，有深厚背景的组织，精心策划的罪案。
和愈展辰通完电话，战谦言又和漫漫往前面走了一段路，月华投影出两人的相依的影子。
浪漫而亲密。
不远处的坟前。
战贤盘腿席地而坐，望着连张照片都没有的坟墓，笑得一脸温柔。
“佩芸，谦言和漫漫越来越好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以前我觉得漫漫太单纯，善良，担心她在战家无法立足。
可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漫漫虽单纯善良，但完全可以凭借她的聪慧处理好所有事情。
即便是将来成为战家主母，和谦言并肩，她也能受得起这份荣耀，担得起责任。”
“佩芸，我这一生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等战家的那些事处理好了，我就下去陪你。
到时你不要再赶我走，我之前几十年都奉献给了家族和公司，死后，只想自私一次，好好的和你在一起。
你放心，我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和她离了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