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呵欠,温柔将她扯上床来,拍了拍她的背:“好啦,这会儿也太早了,咱们再睡会儿。”
“嗯。”
先前听萧惊堂说过,这些女人是因为太重要,所以放在他院子里的,所以温柔觉得,也许是阮妙梦误会了,人家肯定很在乎她,只是也许表达方式不太对?就像凌挽眉跟木青城似的?
然而,当真看见的时候,温柔觉得。萧惊堂可能是骗她的。
忙了一天之后拉着阮妙梦去珍馐斋,一上二楼就路过了一间开着门的厢房,里头有悠长的古琴声,和着女子的低吟。
阮妙梦转头看了一眼,身子一僵。虽然很快继续往前走了。但是温柔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伸了个脑袋进去看了看。
萧惊堂坐在客座上,主位上是个神色和缓的男子,瞧着相貌不俗,气质也不错,正盯着那弹琴的女子微笑。
温柔愣了愣,回头看了看阮妙梦这脸色,又看了看里头的萧惊堂,瞬间就明白了这人是谁。
楼东风?
一曲唱罢,琴女起身要走,却不知怎么的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涨红了脸连连道歉:“奴婢该死!”
“你若是不舒服,就坐一会儿再走。”楼东风笑了笑,神色温和:“不必这样匆忙,桌上有吃的。可以先用着。”
“……多谢大人!”
瞧着脾气挺好的啊?温柔眨眼,正想说这人还不错,就听得萧惊堂淡淡地道:“温掌柜既然有缘路过,不如进来一起喝一杯?”
竟然被发现了?温柔一愣,看了看阮妙梦。后者叹息一声,示意她进去。
“这是?”
她们一进去,厢房的门就关上了,楼东风只淡淡看了阮妙梦一眼,便好奇地盯着温柔:“掌柜?”
哪有女子做掌柜的?
“妾身温氏。见过大人。”也不点明他的身份,温柔行了礼就坐下来,装作与萧惊堂很熟络的样子道:“今儿也真是巧了,在街上遇见二少爷家的阮姨娘,上来吃饭又遇见了二少爷。”
看了看阮妙梦。萧惊堂似笑非笑地问:“你们俩很熟?”
“自然,以前在贵府为奴,承了她不少的照顾。”阮妙梦没开口,温柔就笑眯眯地把话都接完:“不过这位是?”
楼东风神色冷淡了下来,还不如方才跟琴女说话时候的温柔,淡淡地道:“楼某刚与二少爷结识,一起来用膳罢了。”
“这样啊。”温柔笑了笑,也不在意,伸手拉了拉萧惊堂:“既然你们没急事,那二少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难得她主动有话说,萧惊堂看了楼东风一眼,颔首起身,跟着温柔就往外走。
屋子里安静下来,琴女觉得气氛不对,弱弱地开口:“奴婢也就先告退了?”
“你脚上受伤了,坐着别动。”楼东风一边说一边抬眼看向旁边的阮妙梦。
她还是那般冰冷不近人情,像一座冰雕,他不开口,她就不开口。
那就罢了吧,还有什么好说的?
起身走向琴女,楼东风道:“既然阮姨娘也没什么要说的,那在下就先去护送佳人了。”
“侯爷慢走。”阮妙梦当真没留,只颔了颔首,像一只孤傲的天鹅。
嗤笑一声,楼东风当真头也不回地抱着琴女走了。
☆、第142章 感动又不是爱情
温柔拉着萧惊堂到隔壁,本是打算给那两人一个机会,然后听听墙角什么的,结果刚一趴墙上就听见这样的对话,她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进了墙灰。
“这什么情况?”瞪眼看向背后的人,温柔问:“你不是说……她们都是因为太重要。所以被放在你这里的吗?”
萧惊堂抿唇,他是个商人,又不是月老。怎么可能随时知道这些人的感情之事?
想了想,他说了句愚蠢至极的话:“男人总是会变的,也许当初重要,现在不重要了。”
“……”温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后知后觉的二少爷黑了脸,低声道:“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我不是那样的人。”
“都一样。”温柔撇嘴:“人是会随着周围环境而变化的,当初的誓言旦旦,经过一些事情之后,都是会改变的,所以不管是男人的誓言还是女人的誓言,都不能相信。”
谁知道先前的白头到老,中间会不会变成早离早好?
萧惊堂皱眉,想了想竟然觉得挺有道理的。
正想说点什么,身前的人却已经抬步走了,他跟着出去,才发现楼东风已经没了踪影。
阮妙梦坐在房间里,眼圈微红。
“怎么了?”温柔蹲在她面前问:“为什么他直接走了?”
抿了抿唇,阮妙梦微笑:“没事,那琴女脚受伤了需要照顾,他先把人送回去了。”
啥?!温柔瞪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按理说情人久别重逢,不是应该好好说几句话,再不济也得陪着坐会儿吧?这楼东风是为什么,一来就带着别的女人走了?
“我没事。”阮妙梦耸肩。轻笑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我一早就准备好了。”
萧惊堂在背后站着,微微皱眉:“你也该给他说两句话。”
“我要说什么呢?”眸子里全是苦笑,阮妙梦道:“他已经不需要我了,我也不能再帮上他什么忙,如今人捞珠黄,他也有更多貌美如花的姑娘陪伴,我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