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彦闷声笑起来。
“怎么？”苏清语有些恼怒。
“你不会，”司彦开口，“我猜你肯定不会。”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苏清语侧了侧脑袋，看着他，“那是我感觉你那时候不是为了劫色的，我才没动手，不然，哼哼！”
“不然你就怎么样？”
苏清语又转了回去，嘟囔道：“不然就让你好看！”
司彦俯身亲了亲她的脸蛋，别有用意道：“我觉得你不会是那种伤敌一千自残八百的人。”
“是吗？”苏清语，“看不出来在你心目中我还是蛮聪明的？”
“我喜欢聪明的女人。”司彦看着她。
苏清语眨眨眼大胆道：“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喜欢我呢，嗯？司二少？”
难得两人之间会讨论这样的话题，却全然没有一丝恋人的甜蜜与羞怯，仿佛就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的语气。
司彦大方承认，“是，我是有点喜欢你。”
“有点？”苏清语得意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喜欢我？”
司彦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要是听话懂事，我就更喜欢你了。”
苏清语垂下眼微笑，“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她注定不会太听话。
“那可不一定，”司彦笑道，“人都是慢慢成长，慢慢改变的。”
“你说得对，”苏清语点头，“就是不知道我们两个究竟是谁，会先改变？”
司彦盯着她。
苏清语耸耸肩，“好吧，我错了。”
第21章 021
苏清语不知道究竟是那晚的原因，还是两人之间相处久了，本身就会发生改变。
她和司彦之间不再像是最初的那种，一方完全依赖于另外一方，她甚至不需要像之前那样强迫自己说什么甜言蜜语。
他们之间有时候就像在博弈一样，谁先低头，谁就认输。两个人似乎都带有某种固执一样，在等待着对方的低头。
喜欢吗？苏清语有时候会问自己，应该是有感情的，但是那种感情又不足以支撑让她安心待在司彦身边。
司彦呢？苏清语猜，应该也是喜欢的吧，但是他的高傲和强势又不允许他先一步低头。
苏清语忍不住想笑，都说爱情里先动心的那一方，会付出的多，会最先原意为对方做出改变。
她和司彦呢？
她猜，是司彦。
***
“你怀孕了？”开门见山，司彦站在落地窗前，面无表情地问她。
苏清语不承认，也不否认，右手忍不住悄悄抚上了小腹的地方。
“是吗？”司彦盯着她，又问了一遍，音调略有升高。
苏清语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带着丝胆怯，道：
“你不高兴吗？”
司彦抿唇，说不上来内心的感觉，是一种很矛盾的情绪，就好像，本身这个孩子让他高兴，但是一想到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苏清语和苏建业是怎么在背后设计他，甚至想要用孩子来捆绑他。
那种心底上升起来的厌恶感就逐渐加重，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喜欢这样的惊喜，像是被人，不，就是被人下了套的，最后用孩子做威胁。
“这个孩子怎么来的，你比我更清楚吧。”司彦淡淡地说道。
苏清语脸色一白。
司彦果然知道！
咬紧了下唇，忍着泪意，看着司彦，轻声道：“你，你，你都知道？”知道她在背后做的那些事情？
司彦不语。
“那你，那你会娶我吗？”苏清语鼓起勇气，看着司彦，问道。
司彦嗤笑一声，反问道：
“你觉得我会娶你吗？”
他当然不会，这一点苏清语比谁都清楚，司彦骨子里高傲，连对她有感情恐怕都不愿意承认，现在知道她和苏建业设计他，以孩子为要挟，强迫司彦娶她。
不用想都知道，普通男人尚且心里不高兴，更不用说司彦了。
苏清语红了眼眶，眼泪终于忍不住滑了下来，“可是，可是我有了你的孩子，我们不该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吗？”
司彦看着有些天真的她，眯了眯眼睛，有时候觉得她聪明过人，有时候觉得她蠢笨至极，他都有些分不清楚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像他们这类人，他已经是洁身自好的了，其他多的是外面的孩子，谁会用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来要求对方？能承认孩子就不错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不可能会不明白。
司彦抬手，捏着她的下巴，“你很想嫁给我吗？”是为了嫁给他才这么做，还是被苏建业强迫这么做？她真的很爱他吗？
苏清语心里一咯噔，不答反问：
“是因为我爸爸，你才不愿意的，还是因为你一点儿都不喜欢我？”
临到走了，这男的还想让她再来一次我爱你吗？呵呵，真是想多了。
司彦愣住，喜欢吗？喜欢吧，肯定是喜欢的，有多喜欢，他也搞不清楚，他身边只有过两个女人，一个是他母亲，梅清云，那是个没心没肺的，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她对什么上心，连当年他父亲去世，那女人也不曾流过一滴泪。另外一个就是苏清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