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真的要尝试？
看到评审们迟疑地点了点头，宋锦书坐在了椅子上，戴上耳机，很随意地点开视频。
下一秒，流利且干脆利落的女声便通过话筒传了出来：“首先提出一种新颖的特征，即连续轮廓帧差图来表达步态模式……”
评审们：“……”
？？？
他们真的没有听错？
这个年仅十几岁的小姑娘，真的可以做到这么流利？
主要是宋锦书真的太流利了，流利得不像是在搞同声传译，简直是像在……
背课文。
就算一个人用母语讲话，也会掺杂一些口头禅和无意义的音节在里面的，但是宋锦书没有。
宋锦书干脆又利落，如果不是评审们知道这个面试的难度，只会以为宋锦书手里有一份稿子，而她正在对着稿子做播音。
宋锦书还在继续用播音腔翻译着视频里的人的讲话，一个又一个专业名词从她嘴里吐出来：“……卷积神经网络是一种具有多个互联层的前反馈型深度学习网络，一个卷积神经网络主要包括卷积层、池化层、全连接层和 softmax 层……”
除了宋锦书的声音，整个房间里安静到了极点。
在场的评审们有一些是西班牙语的专家，有一些则是人工智能领域的教授。
即使是专业如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宋锦书说的……
让人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甚至人工智能领域的教授都想冲上去问问宋锦书，她是不是学过人工智能的相关课程？
会不会编程？
要不然一个外人，哪里会懂得这么多生涩的专业术语？！
这份沉默，持续到宋锦书翻译完了一份十分钟的视频报告，而后摘下耳机：“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
纪原深率先鼓起了掌，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几分：“宋宋你做得很好！”
和纪原深这颇显熟稔的态度相反，宋锦书却是一副生疏而礼貌的样子，一看就是跟纪原深并不怎么熟。
“谢谢纪评审。”
房间里另外一位中年男评审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而后问宋锦书道：“宋锦书，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做到能把一份学术报告翻译得如此熟练的？”
宋锦书抬眸，看向发问的中年男评审。
这位男评审没有坐在中间，但是也没有像纪原深那样坐在最角落。
前面的牌子上写了他的名字——
李学文。
宋锦书飞快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李学文的发问，而后发现了很有趣的一点。
李学文用的词吧，很巧妙。
“熟练。”
如果是别人，可能会用“流利”之类的字眼，而李学文则用的是“熟练”。
一般，能跟“熟练”这样的词搭配在一起的，往往是“背”“念”之类的动词。
宋锦书转了转眼睛，而后冲着李学文笑道：“谢谢李评审的夸奖。我刚才进来之前，排在我前面的常笙姐姐就跟我说，她已经准备得很熟练了，让我多准备准备。今天李评审这么夸奖我，我还得多谢谢常笙姐姐的提醒呢。”
李学文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宋锦书只觉得心情分外愉悦。
哎呀呀，这位敢提前泄露内部资料的李评审，胆子不小，就是心态真的不怎么强大呢。
出乎宋锦书的意料，纪原深竟然也淡淡地开口帮了她。
“我之前还听说，有一次一个重大会议好像有人提前泄露了内部资料，导致的结果真的太惨烈了。我们这次应该不会有人这么做吧？”
李学文的嘴唇哆嗦了一下，而后飞快地接话道：“肯定没有吧，怎么可能会有人胆子这么大。”
其他几位评审们都有些茫然，这话题怎么就突然拐到了泄露资料上面了？
李学文强行镇定下来，而后再次开口问宋锦书：“宋锦书，你在人工智能方面很了解吗？”
宋锦书……
大喇喇地点了点头。
并且丝毫不害怕李学文的挑衅一样，竟然笑着开口道：“正好今天在场也有好多我慕名已久的人工智能方面的专家，我也想和专家们交流一下。不知道评审们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的吗？”
其他评审们再次愣了一下，没想到宋锦书竟然主动这么问了。
很快，一位教授清了清嗓子，而后问道：“正好我也有问题，宋锦书，你觉得……”
你来我往，无论是在场的教授们问什么样的问题，宋锦书竟然像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一样、仍旧是保持着大大方方的态度，而后快速又准确地回答出教授们的问题。
……
直到，专业的教授们，也没什么问题好问的了。
当然，他们只是嘴上没有说话而已。
内心的弹幕如果敲成文字，估计可以飘满整个屏幕。
“卧槽！这个女孩子还是人吗，我的博士生都经常犯的错误，她竟然可以这么准确地回答出来！”
“是她，今天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给这个女孩子满分！太可怕了，这知识储备量，这外语水准，没有人比她更适合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