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弥还在瞪着他:“你到底要搞什么鬼?”
炎渊双手抱胸歪头看她,说道:“我呀,打算不再纵容你。”
“纵容?你什么时候纵容过我?”司弥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炎渊不高兴地眯起眼看她:“果然不该纵容你,让你现在习以为常。”
“???”
司弥觉得他有点不正常,不,是很不正常。
炎渊一撩衣摆坐到她身旁,随手在她腰间一抓,抓到了那块玉牌,便问:“那家伙为什么把这个给你?”
司弥扭头不说话,压根不想理他。
炎渊之前对她算是好脾气,今日却有些不同,他捏住司弥下巴把她脸掰过来,再问一次,“回答我,你们之间什么关系?”
司弥想别过脸不想搭理他,奈何下巴被他死死箍住,脸怎么也别不过去,除了翻眼瞪他别无他法。
“不回答我就亲你。”
说完这句话也不等司弥回答,直接亲了上去。
司弥也不是头一回见他耍流氓,但这么耍流氓还是头一遭,当即张嘴想咬他,哪知炎渊早料到一般,一掐她下颚将其撑开,这下他的舌头彻底伸了进去。
好半天,炎渊才离开司弥的唇舌。
“你这混蛋!”司弥恼极大骂。想打他,手被捆住,想踹他,腿动不了,司弥气得抓心挠肺。
炎渊不以为意,抚摸着她的脸为她顺开紧皱的眉,说了句霸道且深情的话:“我就对你混蛋。”
司弥拿头对他猛地一撞,撞的自己眼冒金星瘫了下去,半天回不了神,。
这力道叫炎渊疼得捂着额头,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干脆也懒得再站,直接趴司弥身上歇着去。
两人被这么一撞,全都迷迷糊糊晕了过去,再醒来,周遭景致大不同。
炎渊率先醒来,环顾四周心中有了推断,便唤醒司弥。
这回司弥没被绑着,她醒来做的头一件事便是一脚踹倒炎渊,提起一旁的棍子就要往他身上招呼下去。
炎渊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司弥砸下来的棍子,伸手一扯直接将人拉至怀里,抱住她不让她动弹,俯身在她耳边道:“我们又进来了。”
司弥后背紧靠着炎渊,只能回头瞪他。后者一扬下巴,让司弥好好看看周遭是个什么光景。
这是一处凹陷,像是山谷底,更像断崖组成的山底,四周都是长草和横枝的山壁,山壁高约百丈,抬头观天,如坐一巨大井底,而井底正中央是一滩形状不规则的潭,约莫三十尺宽却不知有多深。
“这是哪儿?”司弥问。
炎渊看了眼她腰间的玉珠,道:“八成又是谁的回忆。”
“不可……”能字还未说完,司弥突然想起之前为了探寻魂淡踪迹,把他的房间里的气息存了点进玉珠,“莫非……这是魂淡的往事?”
司弥来了兴致。
听到她提魂淡时兴奋的语气,炎渊环住司弥的动作不由紧了些,瘪嘴道:“难说。”
司弥因这一用力回神,挣扎了一下没挣开,怒道:“你撒手。”
“不撒。”
司弥一脚跟猛踩向炎渊脚趾位置,炎渊立马捂脚哀叫跳开。
司弥毫不留情地哼了一声。
这时洞穴走出一人,他脸上是万事不关己的淡漠,又像百无聊赖的枯燥。
这张脸不属于魂淡,但司弥见过一段时日,就算是很久之前的脸司弥依然认出了他。
“润泽?”难道这是润泽的山洞?不对啊,她记得润泽山洞不在此处。
炎渊自然认得这人,一想到这人把他吊洞里许久,不由眉头皱起去看司弥:“他叫润泽?”
司弥懒得搭理他,直接走到润泽面前挥挥手:“嘿,看得见我不?”
润泽无视她走到潭水边,手一挥,从潭底跳出一只鱼,一转弯被润泽抓在手心——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看不见司弥。
润泽抓着它朝一处石堆走去,那石堆搭建成一个灶的模样,上面是一个砂锅,石堆底下还有未烧尽的木材。
起锅烧水,润泽不剖不洗不去鳞,直接将鱼丢了进去,活生生一条鱼,在越来越滚烫的水里游啊游,最后没了动静。
司弥咽着口水往后退一步。
这怎么看都不好吃昂,不过还是想吃鱼。
炎渊看出她的小心思,问她:“我去帮你抓一条?”
司弥不理他。
没多久润泽掀开锅盖,一股浓烟滚起,熏了他满脸,他也不躲,只是挥手将它吹散。
司弥正好奇润泽要怎么吃那条鱼,后者突然停下动作侧头朝上看去。
两人跟着一起把目光转去。
司弥□□叨着没什么东西啊,突然一阵飞鸟扑扇着翅膀惊起之声传来,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到了生长在悬崖边的大树上,惊扰了他们。
润泽将锅盖盖上,足尖一点飞了上去,不一会儿,怀中抱了个身穿盔甲的人下来。
润泽对他身上的血污见怪不怪,抱着他走到潭边,伸手扒开他散乱的长发,露出里面被血污了大半的脸来。
司弥心中好奇是谁弄出这么大动静来,凑上前看到那人模样后心中微惊,莫非这就是润泽与陈云烟的缘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