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城破国亡,我便是赤阴国的罪人!”
赤阴国!!!
司弥立马看向炎渊:“是你们赤阴国的!”
炎渊也有些懵:“赤阴国何时有的女将?”
司弥一拍他脑袋,道:“你笨啊!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多久?”
“怎么也得百来年吧!”反正她看到陈云烟遗体的时候推算是睡了百来年。
“百来年……”炎渊摸着下巴皱着眉嘀咕,“赤阴国百年前有女将军?我怎么不知道啊……”
司弥听清了他的话,很是不屑道:“你当然不知道咯,天天就想着下流事,能知道这事才怪。”
炎渊被她这么一说很不乐意:“我怎么下流了?”
“你之前做的下流事,难不成你就忘了!”
炎渊不以为意,手搭着石头侧身看她:“我说了,我就对你下流。”
“切。”司弥一声不屑。
司不想再呆在下面,司弥跟炎渊两人一起飞上去。
上面很诡异,别说被砍得乱七八糟的树木,就连野草都没什么生气。
“一股血腥味。”司弥皱起眉头捂住鼻子。
炎渊环顾四周,道:“结合之前润泽说的话,这边应当是有过一场大战。”
“大战?”
炎渊点头,闭目侧头片刻,睁眼道:“这边确实发生了一场大战,尸体除了一部分掉了下去,其余的全被拖到某处烧掉了。”
“烧……烧掉了?”
炎渊点头:“要么埋了,要么烧了,这是战场上对付尸体最常见的办法,主要怕发生瘟疫。”
“既然怕死人,为什么还要打仗?”
炎渊看着司弥,拍拍她的头道:“这些你不懂。”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最好永远不要懂。”
司弥被周围压抑的氛围感染,叹了口气道:“所有生灵都不懂就是最好的了。”
她其实是懂的,她也曾见过,只是那些都是很遥远的事情,她不过是远远看了几眼,如今也不想再提起。
上面空气污浊,血腥味怎么也散不去,继续呆着太压抑,司弥决定还是先到下面去,毕竟下面比上面看起来干净多了。
陈云烟虽然虽然着急上去,但上面什么情况她不知道,谁胜谁负也不知道,再加上身负重伤,还有润泽的袖手旁观,她只能呆在下面干着急。
在下面这段时日陈云烟宁愿干吃草根树皮也不愿意碰潭水吃鱼肉。从心底来说,她更想阻止润泽吃潭水里的鱼,但是她知道润泽不会听她的。
她甚至冒着伤势加重的危险潜入水底想将战死的兄弟捞出来好好埋葬,却在怎么也游不到底后选择放弃。
她懊恼地上岸,抬头时双眸正巧对上刚出洞穴的润泽的眼睛。
她坐到一旁的石堆上拧衣服上的水,说了一句:“这潭水很深。”
“嗯,我挖的。”润泽说的云淡风轻,好像这件事跟吃一口饭一样简单。
陈云烟拧水的动作顿住,她问:“你挖的?”
不是她不想相信,而是这潭水太深了,探不到底,往下游了数十丈后即便依靠法术也很难下去。
“当然是我挖的。”润泽回这话时,眉头竟带了得意的上挑。
“你挖这个做什么?”
“养鱼。”
“养……鱼?”
“当然。”
“你挖了多深?”
“三十丈。”
“……养鱼不必这么深。”
“防小偷。”
“……”
刚从上边下来的司弥:“……”
怪不得她在岸边怎么也抓不到鱼!
炎渊凑到她耳边念叨:“还好咱们没抓到鱼。”
司弥正要问为什么,突然想到堆积在下面的尸体,有些反胃。
底下的日子很无聊,陈云烟的伤好了,这一回她坚持要上去。
润泽也不拦着,提起她的胳膊脚尖一点,飞了上去,最后稳稳当当地落在地面。
陈云烟看着熟悉的林子,心中感慨万千。就是在这里,她与敌军展开了一场十分激烈的战争,如今她还活着,却不知战友是否还在。
陈云烟看着身侧的人问:“今日你怎同意送我上来?”
润泽淡漠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时间到了。”
陈云烟不懂他的意思:“时间到了?”
润泽没再说话。
一直跟在身后的炎渊戳了戳司弥:“这个润泽真奇怪,说话做事都很奇怪。”
司弥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这个想法:“确实很奇怪啊!”
陈云烟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原本还有些好奇,跟他呆久了有些事都懒得再问。
只礼貌性地说了句:“不知润兄你接下来往哪儿走?”
润泽反问:“你往哪儿?”
“我现在要下山,找到有人的地方。”
问清楚战事结果。
润泽面无表情地点头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