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本来待定的家主是岑亦尧,但是因为岑亦尧突然消失,岑家多年来也没任何消息,所以就让岑闻暂代。
不过,说是暂代,时间长了岑闻早已经坐惯这个位置。
且因为岑家年长一辈也没有什么人在,所以岑闻现在行事也越来越肆意妄为,不把岑家众人放在眼里,他知道岑家对比颇有微词。
现在岑亦尧回来了,明眼人都觉得这岑家的天可能要变了。岑闻也觉得他这个家主不位有些不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哦,这样啊,二叔这么坚持,是不是因为沈均已经死了呢?”
“你怎么知道?”
岑闻这话一出立刻后悔,差点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不是不打自招吗?都怪自己这些年来顺风顺水,很少有人这样和他说话,这岑亦尧留不得了。
“因为沈均已经告诉我了,包括证据,二叔也知道我的能力吧!”
岑亦尧早已经从沈均那里知道了当年他们两个同流合污的真相。
一些细节还是后来误打误撞召唤出沈庭后,前几天沈庭告诉沈均的。
想到沈庭,岑亦尧握紧了拳头,他有些不耐烦再和岑闻啰嗦,要是再多看几眼面前这张让人憎恶的脸,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岑亦尧干脆把这信放在岑闻的眼前,让他看个清楚。直到岑闻脸上的表情彻底崩坏,他才想要拿回来,但是岑闻却死死地握住,不还给他。
岑亦尧也不在意,随他去。
“二叔,别挣扎了。现在退位还算是功成身退,要是再挣扎,那可就是身败名裂了。”
“而且,二叔别忘了,有污点的人可是入不了岑家祠堂的。”
不知道哪一句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岑闻的表情有些狰狞。
“你这毛头小子,真以为我这么多年的家主白当了。”
“别说我当年能害你一次,我今天还能再杀你一次,狂妄小儿。”
岑闻没有从岑亦尧的脸上看出任何惧怕的表情,甚至慢慢的他发现后者居然笑了起来。
岑亦尧双手放在胸前,鼓起了掌,一声比一声响亮。
“二叔,知道吗?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
“你什么意思?证据现在都在我手里,你还有什么本事?”
岑亦尧没有搭理他,只是转身去开门,径直走到简星语身边。刚刚他根本没有让柏叔带简星语去他的房间,而是让柏叔去搬人。
其实他也在赌,当年柏叔的确是对他最好的人,但是毕竟过去了很多年,所以他没办法确定柏叔的选择。
不过还好,他给那些本家人的利益,也够这些人动摇了。
岑闻顺着门往外看去,只见外面不仅站着几位岑家有声望的长老,还有些负责岑家重要生意的小辈。
岑闻一想到当时他说的话,只觉得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岑亦尧这人竟然这么奸诈!
“你们被骗了,他说谎。”
“是谁说谎,我们心中有分寸。岑闻,没想到你竟然背地里谋划了这么多,还害了我的孙儿。”
“三叔,我冤枉啊!再说了,拿证据来说话!”
岑闻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还是因为岑亦尧证据被他偷偷撕毁藏了起来。
“二叔,那根本不是证据,是我伪造的。”
岑闻刚才心急火燎的一心想拿回证据,根本没有椅子看内容,再说了,很多年过去,谁还记得当年他说了些什么。
现在被这么一点,当时岑亦尧的反应简直疑点重重。但是说什么都晚了,也只能指望那些心腹了。
岑闻的表现没有让岑亦尧满意,看来他二叔这些年的确功力见长。
岑闻稳了稳心神,他也才是昨天才知道岑亦尧的消息,谁知道他杀的这么突然,导致他一点计划都没有。
“怎么,诸位现在都不把我这个家主放在眼里吗?”
“各位叔叔爷爷,我这有个东西还请大家过目。”
岑亦尧还是拿出一封信,打开交给大家。里面有两张纸,一张来自沈庭,另一张来自沈均。
沈庭和岑亦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在岑家多少也有些地位。而且特别招岑亦尧太爷爷,也就是岑闻的三叔喜欢。
老爷子看完信差点喷火,一方面痛恨岑闻为了权力六亲不认泯灭良知,一方面痛惜两个年轻的孩子平白遭受劫难。
他哆哆嗦嗦的拿着信,瞪着岑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我们岑家不需要你这样的人当家主。”
老太爷的话分量很重,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没有想到这件事就这样突然发生了。
看来岑闻的气数果然到头了,他们也应该跟紧时代。
本来岑闻还在等着他的心腹出来,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声音,结果不言而喻。看来他还是输了?
岑亦尧他做鬼也不会放过的:“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才是家主,我才是!”
众人看着昔日尊贵无比的家主现在变成一个咆哮的疯子,心里对岑亦尧的敬意也增加不少。
看来果然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岑闻再怎么不甘心,证据在那里摆着,结局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