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一声刺耳的布料破碎声，两个人同时愣住，这次颜以寒连忙转身，捂着眼睛。
这次真的是节操不保了，白苓捂着咧到腿根的裙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颜以寒脱了牛仔外套给她，“你系上。”
白苓系上之后，脚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尴尬又紧张。
颜以寒背对着她，肩膀微微颤抖，试探性的问：“好了吗？”
“好了。”白苓咬牙切齿的回答，脸已经红成了大西瓜了。
颜以寒咬了咬嘴唇才憋住了笑，转身看她裙子还陷在轮子里，于是蹲下身。
白苓自然反应的退了一下，忘了身后有车，差点连车带入一起摔了。
“你怕什么。”颜以寒拉住了她，把她扶站住了，微微蹙眉。
“哪有！”
虽然有，但是哪能承认啊！
颜以寒瞥了她一眼，继续蹲下去帮她把碎了的裙子扯了，把多余的东西放前面篮子里。
四目相对，着实尴尬。
“回去吧。”
她忙不迭的往前走，反正车是不想再坐了，人也不想再面对了。
颜以寒眼底漾开了笑意，推着车赶到她旁边，看她系着自己的牛仔裙，走起路来有些企鹅的模样，还有点可爱。
白苓忍了半天，终于是忍不住了，扭头对上他笑意浅浅的眼睛，“哥们，这是第二次了。”
颜以寒脱口而出：“谁让你穿裙子的。”
“……”
看着女朋友脸色突然沉了，颜以寒意识到自己口出狂言了，连忙挽救，“我带你去买新的吧。”
白苓舔了一下上牙，拍了拍他的衣服，“不用，有你衣服就行。”
颜以寒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笑吟吟的说，“我媳妇真是会勤俭持家，为夫很是欣慰。”
月光如水柔和，他的五官也变得温柔，白苓看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摇了摇头。
“你手是不是有油！”
他手刚刚在车上扯了裙子，上面应该有油。
“……”
真是煞风景，颜以寒无语的收回了手。
白苓看自己好好的一条裙子，出来看个月亮就“光荣牺牲”了，她闷闷的说：“我以后见你都不想穿裙子了。”
颜以寒连忙阻止，“别呀。”
“看心情。”
颜以寒突然的就抓起她一点头发，两只眼睛看着她哄：“挺好看的，以后可以穿的。”
这小子在撒娇？白苓难得看他怎么软萌可爱的一面，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颜以寒，你这是撒娇吗？”
被提醒了，颜以寒立刻放开她的头发，正色道，“没有。”
还死不承认，白苓乐的看凑过去看他脸是不是红了，“你再来一个。”
颜以寒别头就是不让她看，一本正经的说：“没有。”
少年心性，不愿示弱，白苓也不和他计较了，主动挽着他的胳膊，“好吧好吧，你没有，我有。”
颜以寒看她的侧脸，突然坚定的承诺，“白苓，我会对你好的。”
“我知道。”
##
第二天一早，白苓告别了两位还在睡觉的小姐姐，蹑手蹑脚的拖着箱子下楼。
看颜以寒就背了一个黑色书包，两手空空的站着等他。
她还多看了几眼他周围，确定他确实只背了一个包。
她一脸震惊加茫然，“你不带东西？”
颜以寒看她圆鼓鼓的眼睛，垂眸一笑，突然的伸手揪住她的后领，一本正经的说：“这不是带着的吗？”
“……”
虽然很可爱，但是白苓还是想辩解一下，自己不是行礼。
放开了她，颜以寒才不紧不慢的在她等回答的眼神下解释，“家里都有，不用带。”
果然男生就是方便，白苓看自己的箱子毫不客气的交给他，“那你拎这个吧。”
“好的。”
颜以寒不仅接过了箱子，另一边还想牵住了她的手，往校外走满满的满足感。
他不再是一个人在学校，或是一个人走在路上了，旁边的回来了。
白苓起得早，有点想睡觉，于是抽出耳机放歌，这次十分自然的分一半给颜以寒，正大光明的靠着他闭上眼睛。
想想有点好笑，上次和他坐在一起还扭扭捏捏，耳机都不敢碰。
迷迷糊糊间有点吵，然后什么东西帮她隔开了吵闹声，好奇心驱使她还是睁开了眼睛。
是颜以寒伸手给她捂住了耳朵，她甜甜的一笑，坐直了身子。
“不睡了？”
“不了。”
正想说换他休息，就看到对面的空座来了两位乘客，一男一女，女孩子看着只有十七八岁，男生看着二十出头的样子。
女孩子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男孩子眉峰凌厉，总之是看一眼就能有印象的那种。
女孩子坐她对面，火车启动以后，她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副五子棋。
白苓把自己的书包抱腿上，朝她笑笑，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上去，礼貌的询问，“小姐姐，你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