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信息不全,系统又不顶事。妙芜现在可以说是毫无头绪,愁到头秃。
总之,先和谢荀把关系搞好,总是不会错的吧?
她捧着一本书,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摇摇晃晃,一会唉声,一会叹气,便听到宝翠咋咋呼呼地从院外奔了进来。
“姑娘,姑娘,我打听到了……”
妙芜放下书,朝她招了招手:“你近前来说。”
宝翠忙提着裙子走到躺椅边蹲下,靠在她耳边悄声道:“姑娘,我听说那谢琢玉昨日回去便倒下了,这会正躺着呢。他那院里本没几个人,这会儿估计连个能伺候喝水的都没有。”
妙芜惊讶:“他好歹是少主,竟没人照顾他吗?”
宝翠撇嘴道:“据闻他这两年新添了个毛病,女使不要,只要小厮伺候。三娘子不待见他,自然懒得费心往他院里派得用的小厮。就两个粗手粗脚的大男人,哪懂得照顾人呢。”
妙芜心下表示有点同情,一家少主混到这份上……
啧,惨,真惨。
既然他现下这么惨,她这会过去卖个好,能不能刷点好感度上去?
唉,万事开头难,唯有头铁上。
她啪地一下合上书页:“宝翠,你去街上买点精致的小食,咱们且过去看看这落水狗的惨状。”
宝翠有点不解:“姑娘,咱们既是去奚落他的,为何要给他带吃的?”
妙芜屈指轻轻刮了下宝翠的鼻尖,笑道:“傻宝翠,没有咱们这边的好,怎么突显出他的落魄呢?言语之争算得什么,这种无形的对比才最扎心呐。”
“哦。”宝翠摸了摸鼻尖,憨憨地点了点头。
虽然一时被姑娘说服了,但不晓得为何,她心里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过了午时,主仆二人带上准备好的吃食,一路往谢荀所住的清溪院去了。
这谢家本家屋宅占地极广,到处遍植碧桃,各处院子的规制又都差不了许多。这主仆二人久居南疆,刚刚回来,居然在自己家里迷了路。
其实主要是宝翠迷了路,妙芜压根不知道往哪里走。
主仆二人提着食盒,站在一片碧桃林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同时出声。
“你(您)知道往哪边走吗?”
妙芜轻咳了一声,掩饰道:“嗨呀,果然是在外祖家住了太久,我竟有些记不得了呢。”
宝翠则是气道:“都怪那个谢琢玉,谁叫他住得那么偏僻!”
妙芜随手指了一个方向:“我听见那边好像有人声,不然咱们过去问个路?”
宝翠苦着脸,有些不乐意。
“在自己家里问路,好丢脸。”
妙芜拖着她往前走,安慰道:“非也非也。须知,不耻下问也是很可贵的精神啊。”
主仆二人往人声之处寻去,全然没注意到在这一片碧桃花林中,不知何时从桃树上垂下许多银色的蛛丝,接着,一只只棋子大小的蜘蛛顺着蛛丝飞快地滑落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宝翠:姑娘的嘴,骗人的鬼。
第4章 真香的兄长
主仆二人往前走了一段,出了这片碧桃林,就看见一个半露天的校场,外围一圈用红木栅栏围起来,里头有不少年轻子弟正在练剑。
宝翠走到校场外拍了拍栅栏,招过一个谢家弟子。
“喂,你知道,往清溪院怎么走吗?”
“清溪院往……”那小弟子一抬头,看见站在宝翠身后的妙芜,剩下的回答顿时就卡在喉咙眼里出不来了。
谢家锦衣,眼罩……
这位莫非就是那位传说中的独眼九姑娘,少主的死对头?
宝翠见他犹豫,又拍了拍栅栏,没好气道:“说呀,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不知道我去问别人了。”
妙芜看着那小弟子,微微一笑,眼睛弯如新月。
可这笑落在小弟子眼中,怎么看都觉得不怀好意。
怎么办?
保命还是保少主?保命还是保少主?保命还是保少主?
那当然还是——保命了!
少主得罪不起,这位更开罪不起……
小弟子迅速作出决断,以手指了个方向:“从这条路过去,再穿过一片碧桃林和假山园子,沿着清溪渠一直走到底,就是清溪院了。”
妙芜朝他点头致谢:“多谢告知。”
小弟子连说“不敢不敢”,站在瑟瑟春风之中,目送主仆二人渐行渐远,心中泪流满面:少主啊,您自个儿保重了……
主仆二人依小弟子之言穿过碧桃花林和假山园子,果然看到一条清浅的溪渠从小桥下蜿蜒而出,溪中流水落花,游鱼嬉戏。
二人沿渠而行,不多时便走到尽头,只见一道院墙截去溪渠去路,渠水从院墙下所开的石洞流入,在院内汇聚成池。
妙芜二人绕到院墙另一边,见院门虚掩,宝翠便径自推开了门在前引路。
妙芜越往里走,越觉这小院规制清简,冷冷清清,与她那边的女儿香闺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到了主屋前,见廊下垂下半卷竹帘,竹帘后置了一张小桌,两把凳子。两个小厮对坐桌前,正在下棋,许是太过入神,竟然没有发觉有外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