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凛】:明哥,刚刚那些是你的幻觉。
夏明光突然后悔把郑凛披在身上当马甲,以郑凛的尿性,他要是不告诉他真相,他能一直纠结在这件事上。嗯,下次把汤鸿信当马甲好了。
交代完了这事,夏明光点开了元恪的对话框。
他怕她会生气。
毕竟他们现在……其实还没公开吧。
但元恪没当回事,学校网站上爱扒皮的人多了去了,她就是想问问郑凛,那个是不是他而已。
现在她正把书立起来,回复常舒曼的消息。
刚刚常舒曼给她发来了两条让她有点吃惊的信息。
【舒曼】:恪恪宝贝,跟你说件事,我现在心跳频率快飙到一分钟200了……
“对方正在输入中”显示了好久。
常舒曼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发来一条——
【舒曼】:恪恪宝贝,刚刚我和周宁生……
【舒曼】:我们接吻了……
【舒曼】:是我先亲的他……
元恪惊了一下,差点把立起来的书碰倒。
【元恪】:不会还是用你的裸熊吧?
【舒曼】:唉我操,不是啊……我自己亲自上的,关裸熊什么事……
元恪手指尖点在屏幕上,莫名脑补出了那个画面,脸缩在立起的英语书后,有点烫。
还有点好奇……
【元恪】:什么感觉呀?
【舒曼】:求求你不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你先安慰我两句,我觉得我下午不好意思来陪他了……
【元恪】:喜大普奔。
【舒曼】:再见/再见/再见
被常舒曼“手动再见”以后,元恪悄咪咪向讲台那边的夏明光看了一眼。她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面色有一层薄薄的红。
夏明光见她半天没理他,以为她不高兴了,现在被莫名这么瞅了一眼,有点摸不着头脑。
元恪回了他一句“没生气呀”。
【元硌】:你以前到底干了什么事呀?他们叫你“某夏姓不好惹大佬”。
夏明光沉默一会,觉得其实告诉元恪也无所谓。
【夏明光】:我以前把一个嘲笑我爸妈的傻逼揍了……也是颅内出血。
【夏明光】:但他比沈姨的情况轻多了,起码他没晕过去二十多天。
元恪看着夏明光一边交代,一边不动声色地给自己洗白,抿了抿嘴。
【元硌】:六中的人是不是都不敢惹你呀?
【夏明光】:应该是吧……
元恪的脑袋又从讲台那边探出来,嘴角还是噙着一丝丝坏笑。
【元硌】:他们知道就知道吧。
【元硌】:知道了你是我的人以后,那些傻逼就不敢来找我事了。
夏明光看着元恪的这两句回复,手心有点出汗。
【元硌】:我以前把你比喻成一棵树你还记得吧。
【元硌】:我现在叫啥,叫“背靠大树好乘凉”。
【元硌】:当然了,我也不是什么善茬,以后哪个傻逼敢说我公公婆婆,我和你一起弄死他,我们两个加起来绝对打遍六中无敌手。
夏明光原本正在输入,但在看到“公公婆婆”四个字以后,手指彻底僵了。
元恪比他想象的……放得开,也主动多了……
【元硌】:啊小明老师,你耳朵红了,我隔着讲台也能瞅见。
【元硌】:你这么害羞,以后可咋办呀!
夏明光删掉正在输入的那些话,发了那张经典的表情包过去。
【夏明光】:(你是魔鬼吗.jpg)
【元硌】:(我是魔鬼呀.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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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六算是正式开学了。
一轮复习进入尾声了,距离一模考试还有十天左右。
王爱红进教室的时候乐呵呵的,班会上说了几句鼓励同学们的话。
结果郑凛来了句“老师你好像过了个年胖了”。
王爱红脸色一僵。
然后当天布置了很多语文作业。
郑凛差点被全班锋利的目光杀死。
化学课的时候李斌点了郑凛上台默写。
还念叨了一句:“我本来想着,你上学期化学进步很大,这学期不叫你上台默写了。但是你王老师刚刚交代我,说还是要继续让你默写,好让你继续进步,我觉得很有道理啊。”
全班哄笑。
郑凛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打个结,下次别再说错话。
……
二月底,温度突然飚上来,有种春天已经来了的错觉。
三月初,气温落差很大,一年四季在一天之内可以随意切换。
周三一早,夏明光消失了。
桌子空着,早自习结束也没出现。
元恪想起上次,有点紧张。
她赶紧在微信上问了夏明光一句。
夏明光最后很不想承认地说——
【夏明光】:我爷爷没事啊。这次是我……发烧了。
【夏明光】:我已经将近十年没生过病了……
【夏明光】:(别赞,要脸.jpg)
这几天确实气温变化幅度很大,班里不少同学或轻或重地有些感冒。元恪寻思着,可能是夏明光脱冬装脱太猛,浪大了劲儿,所以才“要脸”地躺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