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不疼。”
萧嘉树手上的伤口不深却很长,他不想去医院。
徐宜舟却说什么也要陪他去医院。
他拗不过她,又不愿她再奔波,便自己去了医院。他走后,徐宜舟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墙上的钟,等他回来。
然而萧嘉树并没去医院,只是就近找了家24小时药房,进去买了纱布和药水,在路边随意处理了下伤口就赶回家里。
他太担心徐宜舟,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守着。
锁洞被转动的声音传来。
徐宜舟转头望去。
门打开,萧嘉树才刚迈进来,就看到徐宜舟站在门前。
“包好了?”徐宜舟看着他的手。
“嗯。”萧嘉树点头,换了鞋子。
“在哪家药房包的?”徐宜舟问。
“门口……”
话才说一半,萧嘉树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别担心,小伤而已。”他立刻换了话题。
徐宜舟没再追问,只是盯着他的脸。
这段日子的折磨让他瘦下去,脸庞虽然仍旧一如既往的英俊迷人,棱角却愈加明显起来。
“你怎么……”萧嘉树觉得她的眼里像燃着幽幽的火焰,有些担心地开口问。
才说了三个字,徐宜舟忽然欺身上前。
萧嘉树没准备,被她一撞,脚下不稳,竟被她压到了门上。
她根本没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伸手攀到他脑后,将他的头给拉下来,而她自己则踮起了脚尖,将唇凑去,重重印到了他唇上。
萧嘉树猛然瞪大了眼。
只诧异了半秒,他就伸手揽紧了她的腰。
她嘴里嘀咕了一句,脸色绯红,手上的力量没松,缠着他的唇咬着,消□□水和他身上的皂香入鼻,是让她心疼又迷恋的气息。
他的背紧贴着门,圈着她腰的手越收越紧,几乎要把她压入胸膛里。
她咬有些重,他的唇瓣传来抓心的疼痒,她的手已从他后脖滑到前面,开始解他衬衣的扣子。
萧嘉树喘着气,忽将她推开一点。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问她。
“知道。”徐宜舟声音撩人的熏哑,“我在献祭。我把自己献祭给你,你要吗?为了你的爱,也为了我的爱!”
回答她的,是萧嘉树炽热的吻。
他身一动,便将她反压到了门上……
她的缠绵,来得突然又疯狂。
像是场不顾一切的献祭。
缠绵欢愉,忘记所有。
在极致欢愉的尽头,萧嘉树忽然轻吼了一声,抽身而出。
“你……怎么?”徐宜舟眼里的迷蒙带着些疑惑,勾着他的脖子问道,吐气如纱。
“今天……没有准备,吃药对你不好。”萧嘉树克制着还未平息的欲/望,在她耳边轻道,“你什么时候嫁给我,什么时候想要孩子,我就什么时候对你……肆无忌惮。”
在她准备好之前,他愿意克制所有的欲/望。
他只想要她好好的。
“傻瓜!”徐宜舟嗔道。
“只对你一个人傻。”萧嘉树俯头,再度吻去。
一夜绯色无双,醉到天明。
第二天下午,萧嘉树才赶去公司,临走时,徐宜舟还赖在床上,裹成毛毛虫的模样。
昨夜她太疯狂,现下累到无力,正缩在被子里装死。
在公司处理完急事,余下的工作他带回家中,萧嘉树在天黑之前就赶回家,手上还拎了一盒蛋糕。
“舟,我回来了。”他推门进屋。
没有人回应他。
“街口新开那家新开甜品屋的海盐蛋糕,你没尝过。”他把蛋糕搁在了玄关柜上,又叫了一声。
徐宜舟并没像往常那样走出来迎接他。
“别玩了,好吗?你快出来。”萧嘉树声音忽多了恐惧。
徐宜舟不在了。
房间已空。
她只带走了一个行李箱和一套萧水载川的签名书。
那套礼服已洗净铺在床上,裙摆处的破损也已补好,□□的手饰盒放在礼服正中,萧嘉树打开,里面是他送的那条项链。
他说,这是要送给萧太太的。
她含笑收去。
一举一动,似在眼前。
原来,昨晚的献祭,是她的告别。
手饰盒的下面,压着一封信。
信上是她娟秀的字迹。
她无法再留下。
再留下她怕自己有一天会真的伤到他。
而每一次看到萧嘉树,她都会想起曾经发生过一切。
熟悉的屋子,熟悉的城市,都让这些噩梦成了她无路可逃的死胡同。
她以为闭了眼就可以忘记就可以逃避。
可昨晚她才发现,她需要的不是遗忘,而是面对。
因此,她回到噩梦的源头——
鱼仙岛,她外婆的房子。
这场战,她终会胜利。
“萧嘉树,不要来我找。给我时间,我会回来!”
信的最后一行,字迹很深,娟秀之间透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萧嘉树捏着信,心像筛子似的四处漏风。
寒风肆虐。
☆、第70章
由春入夏的时间是鱼仙岛最美的季节,不管是雨天还是晴天亦或阴天,都是不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