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它回到班级,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阿南问我:“找什么呢?”
“你看到孙云了吗?”
“她今天训练没来。”阿南回答完就回到了座位。
“哦,没事。”回到座位上,我把信封塞进了书包里,晚上带回了家,偷偷看了信。
看完之后,我把信放在我家的一个纸箱子的最底层。
我傻傻地坐在凳子上,回想着情书的内容,莫名想哭,我到底是怎么了,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我趴在桌子上最后没有忍住哭了起来。
也许我像阿南说的那样,我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吧,嗯,一定是,不然我为什么这么难过。
我给阿南发消息:你说的对。
-21-
周六我一个人宅在家里,付新发来信息。
猴子【下午3点一起去上课。】
我回复【好。】
过了半天我又发消息【要不要一起来玩跳跳棋。】
手机屏幕亮了【不,我要写题。】
三分钟过后,有人敲门,我从猫眼里看到付新的脸,打开门问他:“你不是写题么?”
他没有回答我又问:“什么题这么快,三分钟就算完了?”
他径直朝屋里走去:“特简单。一加一等于几。”
“哦。”
我试探着问付新:“信我帮你送到了,想怎么感谢我啊?”问完我脸就红了,我以后要对这件事绝口不提,嗯,绝口不提。
他没有要感谢我的意思,随口说了一句:“送到就行,我们玩跳跳棋吧。”
“哦。”
我和付新在家玩跳跳棋,他很厉害,一点都不让步。我总是发呆,于是输得一塌糊涂:“不玩了不玩了,上课去。”
“是你要玩的,我没逼你。”付新很淡定的说道。
“那我现在不想玩了。”我收拾跳跳棋。
“要学会认输,不能总耍赖。”他强调。
我做了个鬼脸:“才没有。”
我们收拾好书包一起去补课班。
我们在补课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苏蕊,她看到付新很兴奋,走过来打招呼:“你们也来这里上课吗?”
我握着书包肩带不说话,付新点头。
苏蕊笑着说:“你们开晚了,没有地方了,坐我旁边吧。”
付新跟着苏蕊走,苏蕊邀请付新坐在她旁边,我拽着付新的衣角:“我想坐中间,这样看黑板清晰。”
付新停下脚步:“好。”
我坐下以后,认认真真的听讲,老师前面说:“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像这种绕口令有很多,其实咱们这门课主要就是想给大家讲一些简便算法。好我们翻来书本第一页。”
我在纸条上写:“你下学期真的要转学吗?”写完递给付新,他一直在专心致志地写练习册。
我用笔戳了他胳膊一下,他才看到纸条。
“没,不一定。”
这个答案真是令人失望。
我转头看到苏蕊正在看着我,对她礼貌漏出礼貌的微笑。
课间的时候,苏蕊隔着我对付新说:“运动会主持老师说定我们两个,然后稿子我印好了但只有一份,你要不要今天上完课和我一起对一遍,我们完整的走一遍。”
付新想了想说:“好。”我不懂这是假期啊,放假时间啊,周末呀,对什么稿子。
说完他把我桌子上的作业拿过去,用红笔批改:小朱,你错的有点多,改改,晚上等我,然后一起回去。”
“好。”我拿过作业。
上完课,因为教室还有其他学生上课,所以他们就去顶楼没有人的楼梯间对稿子,苏蕊邀请我一起去,我拒绝了。
我一个人在楼下的公园里荡秋千,我一直盯着楼顶看,但什么都看不到,孤男寡女在楼梯间对稿子,哎。
付新初中的时候就是主持人,大到文艺晚会,升旗,运动会,小到班会全部都是他主持的。
小学的时候,我成绩很好,总是考双百,有一次升旗被老师选中,我们班当时只选了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是付新。
学姐带着我们站在升旗台上,学姐对我说:“我喊松手你就松手,然后你在这边一起和我把国旗升上去就好。”
那一次台下站满了人,我有些紧张,所以最后学姐一直在喊:“松手,松手。”我却紧紧地抱着国旗,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那时候感觉特别丢人,下课一个人躲在丁香树下,付新跑过来找我,我也不理他。
“每个人都会紧张的,没事的,大家都没有发现,国旗还是正常升上去了。”他之前都是对我爱答不理的,突然安慰我,我有点不习惯。
“有,学姐瞪我了,主持人看我的眼神也很奇怪,特别丢人,丢死人了,班级都传开了,大家都在笑我。”
付新拍拍胸脯说:“不会,我保证明天他们都不笑你了。”
第二天付新的衣服和裤子都穿反了,班级里的同学走到哪里都在说付新好奇怪,在这之前他还是一个想要与全世界为敌的人,但在这之后,我突然喜欢缠着他,尽管他觉得我很烦,我也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