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些无聊,我从书包里翻出一本漫画开始看,我看的这本漫画名字叫《小星星通信》是初中的时候付新送给我的礼物,每年各种节日我都会向他索要礼物,他每次都会送一些书,有时候是练习册有时候是我喜欢的漫画或者小说。
我不知道林雨是何时醒来的,我专心看着漫画突然听到耳边有他说话的声音。
他不像之前那样语气恶劣,他很温柔地像是在讲大道理:“你真的决定学理吗?我觉得喜欢是一回事,努力是一回事,而任性又是另一回事,我觉得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拿自己的未来做赌注。你如果学文的话依然和付新是青梅竹马,可以一起上下学。”
他说到这我听了进去转头看他,他没有停下,像个唠叨的母亲继续和蔼地说:“我也是要去学理的,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想想,不管学文学理,做任何决定都要慎重一些。”
说完他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看上去心情大好,插上耳机哼起了歌曲。
我脑海里一直想着那句努力是一回事,任性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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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营的训练不像军训那么严格,没有收手机,也没有禁止带零食,我们班的大胖还抱了一个西瓜。
下午我们坐在空地围成一圈,开始玩丢手绢,大胖喊着说:“多大了还丢手绢。”
黄老师把手绢扔给他,从他那里开始,大胖叫郝非凡,班级里总有人笑话他真的非同一般,尤其是体重。
他接过手绢笨拙地跑着。
游戏结束,大胖拿起西瓜问:“有没有谁有刀。”
他问了一圈,甚至还去问了隔壁班级,没有人带刀。
我和阿南坐在一起玩着打手的游戏,玩到一半我们听到碰的一声,大家纷纷回头。
看到几个男生围着大胖,大胖把西瓜摔在地上,西瓜瞬间变成一瓣一瓣的,虽然不规整,但也算是切开了。
大胖把西瓜分给大家,另外几个男生也用同样的方式摔着第二个西瓜。
大胖拿了两瓣西瓜递给我和阿南,他胖乎乎的站在我们面前,挡住了所有的光,我和阿南的眼前一下子暗了许多,大胖笑着说:“别嫌弃哈,不脏的,不能吃我们都扔了。”
阿南和我接过西瓜:“谢了。”
班级里没有人嫌弃西瓜不是用刀切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付新,如果他在我们班,他肯定不吃,这家伙最烦这些了,我小时候吃饭不洗手都要被他唠叨个没完,还有我用筷子的方式不对,他每次吃饭都要给我纠正,我真的怀疑他有强迫症,想到我笑着咬了一大口手里的西瓜。
阿南撞了下我胳膊:“怎么了?”
我把西瓜籽吐在手上:“没事啊,就是觉得这个西瓜很甜。”
我们大家都把磨炼营当成春游,玩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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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磨炼营的第二天,训练结束后,晚上七点半有篝火晚会。
一共13个班,每个班级坐在一起,座位随意,阿南坐在我旁边,我不知道篝火晚会要做什么怕太无聊,就把之前在车上没看完的那本漫画带来了。
我们的面前没有舞台,只有一个很大的音响,还有两个火盆,我想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篝火吧。
我们头顶的吊灯是橘黄色,从远处看和火盆的光亮相同,想要表演的同学可以直接上台表演。
台上有个女生唱着樱花草:晚风吹动着竹林,月光拉长了身影......
初夏微风阵阵,飘来些许凉意,我把校服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顶端,翻开放在腿上的漫画书看了起来。
等我再抬头时,是阿南叫我:“打开闪光灯。”我看着身前身后的同学,发现所有人都打开了手机的闪光灯,统一摇晃,我也急忙打开自己手机的闪光灯,举起头顶开始左右晃动,起初还晃反了。
林雨在台上唱着:“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爱情......”
听到爱情两个字,我晃动的手僵在半空,我没有完整的听过这首歌,但我有听过它的高潮部分。
在一片闪光灯形成的海中,只有我的那个没有在晃动,因为距离很远,我看不清林雨的脸,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转头看像右侧,竟看到了付新的脸,他坐在隔着我7个人的位置,他没有打开闪光灯,他刚好在向左侧看,我们四目相对,我愣住了,从他的眼神中我看不到开心也没有看到不开心,我冲他笑了笑,把高举的手放下,继续低头看漫画。
后来林雨还唱了《十五岁那年的雨季》和《十年》
篝火晚会结束,我们回到住的地方,我刚刚躺在床上,就被阿南拉着起身,我回头拿起手机,她看了我一眼,然后拉着我的手我们一同往外走,我问她:“干什么去?”
阿南头也不回地说:“看星星。”
还没等我说话,阿南继续说:“我看新闻说,今天有流星雨的。”
我们找到一块空地坐下,因为上午下过雨的缘故,草地还有点湿,阿南没有在意这些,直接盘腿坐在地上。
训练需要统一服装,我们穿着校服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天空。
我无聊的开始数起星星,我是一个喜欢抬头看看天空的人,总觉得天空很大可以包容一切,太阳很亮可以晃眼到让人看不清不想看到的东西,云大多多变,这也是天空最美的地方,每一秒都在变,星星大概是天空中最温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