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奚对别的任何一个人好,也比对跟她不对付的容芷荞强多了!
她就不明白了,他是什么时候跟这小婊砸关系这么好的?
何夏快要疯了!
这会儿,李成奚已经把容芷荞抱了起来,擦肩而过时,还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把人抱去了医院。
钟莉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一边还拨打着120。
这会儿,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表现得好一点,让李成奚把她给放过了,要算账就去找何夏好了!
芷荞神智完全清醒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医生给她检查了一下,退去了外面,跟李成奚说:“人没什么事,就是着了凉,受到了惊吓。现在天气冷了,还是要多注意,之后的保养要跟上。”
李成奚一应记下,送走了医生。
走廊尽头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李成奚回头望去,打眼就看到了匆匆走来的白谦慎,二话不说,直接就起了他的衣领子。
“你疯了?你再看她不顺眼,也不能把她推水里吧?”
李成奚愣住了,笑出声来:“我把她推水里?你听谁说的?”
白谦慎也就在来的路上听服务员隐约提了一嘴,说容芷荞是被人给推到水里的,在这儿看到李成奚,自然就想当然了。
他这么一问,他倒是冷静下来,皱着眉:“不是你?”
也不能怪他误会,毕竟,李成奚向来讨厌容芷荞,几乎是不加掩饰的那种厌恶,芷荞私底下也跟他告过他的黑状。
不过,他却忽略了,人的情感是会变化的。
比如此刻的李成奚。
他黑着脸把白谦慎的手给甩开,冷笑,也不解释,去一旁坐了。他这人不喜欢比比,也懒得解释。
可白谦慎跟他的性格正好相反,非要逼着他说清楚。
“不是你是谁?你倒是说句话呀。”
“你自己不会去看监控吗?”李成奚道。
白谦慎被结结实实给堵了,脸色不善,但自己理亏,这会儿也不好反驳了。
两人守在外面,一直等到天光大亮,医生才过来跟他们说,可以进去探视了。李成奚还没进门,就被白谦慎给挤开了。
李成奚:“……”
风度呢?怕不是被狗吃了呦?
……
芷荞的问题不大,何夏的问题大了。
白谦慎隔日就找到了何副院长,说了这件事。
他穿的便衣,贸然上门,也只说是容芷荞的哥哥,何副院长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直说低头喝着茶。
听他说完,何副院长就纳罕了:“我这女儿平时虽然刁蛮任性些,但不是这么不讲道理的,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白谦慎笑了,低头啜了口茶。
——这就是不想承认了。
之后,他也是顾左右而言他,压根没有要承认、认错的打算。
何夏一直垂着头,站在他爸后面。任凭何副院长如何厚颜无耻,她到底年纪小,还是有点怕的。
话到这里,也是没有办法谈下去了,白谦慎说:“既然这样,我只能报警了。”
“报警?不就是两个孩子打闹出了点意外吗?怎么用得着报警?”何副院长紧张起来,手里的茶盏也晃了晃,终于不装逼了。
白谦慎却起身,不打算跟他叨嗑了,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何副院长上前,终是一顿道歉,然后拉了满脸不愿意的何夏去仁和给容芷荞道歉。
路上,何夏一通抱怨。
别看她刚刚一脸后怕和悔意,白谦慎走了,她又不乐意了。
何副院长恨铁不成钢:“什么情绪都写脸上,你能有点心眼吗?道歉而已,还能少你一块肉?以后再找她麻烦就是。”
何夏一听也是:“怎么找她麻烦?”
“她就是个实习生,我可是副院长,你说呢?再说了,你李师兄不是特别讨厌她吗?现在他还带教着这丫头。”
一提李成奚,何夏的脸就绿了,咬着牙,恨恨道:“什么讨厌啊?他现在可喜欢那个丫头了,理都不理我。”
“什么?”何副院长不解了,“之前你不说,他很讨厌那个丫头吗?”
“我怎么知道?男人,哼,都只看脸!”
何副院长看她一眼,心里不悦。
这不是把自个儿老爹也骂进去了?这闺女儿,地图炮啊。
……
不过,何夏说的这一番话,还是落入了他心里。
李成奚家境不俗,在这一行又很有造诣,原本,他是打算把他当做自己的接班人培养的。
日后,再找个适当的时机提一提他跟何夏的亲事。
可是没想到,居然出了这种事。
他心里有点闷,之后大半个月,也关注了一下容芷荞这个小姑娘,私底下也调查了一下,发现她是院长亲自招进来的。
院长杜康这两年精力不足,身体也不好,按年纪和这状况,也应该要退休了,却偏偏死赖在这位子上不肯退。
明明已经商议过了,要是杜康退了,十有八九是他顶上去,可这老家伙就是不肯走。
对何副院长来说,那就是拦在他前进路上的一颗绊脚石,是必须处之而后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