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月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入自己怀中,感觉她的身子贴上了自己,仿佛如此拥着她,便拥有了天下。
谢衡月轻轻抚着她的长发道:“王妃,答应我,不要变。”
却听怀中的小娇妻轻轻叹了口气道:“恕难从命。”
谢衡月心中失落,然而却无法可想,她不答应他,他又能怎么办呢?
却听苏雪遥接着柔声道:“妾身从此要变得更好才行。妾身自知鲁钝,以后要更尽心侍奉王爷才是。”
谢衡月一时大喜,他将她埋在自己肩头的脸捧了起来,只见她十分害羞,垂目不看他。
他心里十分不足道:“王妃看着我。王妃为什么总不看我?王妃总是说着这般甜蜜的话,却不看着本王,娘子,看着我啊。”
苏雪遥无奈,只能抬起眼注视着他,只觉秋光明亮,清透无比,谢衡月在那秋光中显得清雅而又英俊,她一时竟看着他便移不开眼睛。
谢衡月见她又看得呆了,他心中十分满足,总算不是自己一人犯傻。
他待要吻上去,苏雪遥却如梦方醒,身子向后微退,她扭脸看着那火堆,吃惊地道:“王爷,糊了。”
谢衡月终于忍不住手中用力,将她推倒在青石上,一边狂乱地吻着她,一边低声道:“王妃说得没错,我可不就被王妃点着的这把火烧糊了。”
背后的青石板在秋阳下被晒得暖烘烘的,虽然有一点硬,但是她依然觉得很舒服。
苏雪遥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头顶晴朗明亮的湛蓝天空,一行大雁飞过,秋风轻轻吹拂着她的长发,然而她却只觉地周身火热,混沌间不辨南北。
谢衡月低声抱怨着:“王妃为什么总是在此时走神。”
他既然停下了这吻,苏雪遥终于能喘息片刻,她忙羞涩地轻轻道:“王爷,鱼……”
谢衡月亲上了她小巧的鼻尖,低声说:“王妃还有时间关心鱼,如今本王便是脱了水的鱼了,王妃且度口气给本王这条鱼吧。”
苏雪遥却不肯依从了,她歪过脸去,谢衡月的吻没有吻上了唇,却吻在了她浮现着薄薄红晕的白嫩脸颊上。
苏雪遥轻声道:“王爷,我们饭才吃了一半,王爷若总是如此,如此……”她不知道该如何说,便含羞跳了过去:“妾身以后再不敢单独跟王爷出来啦。”
谢衡月一时情动,闻言,只能将他的清心诀飞快运转起来,压住了所有妄念。
他叹了口气,将他的小娇妻从青石上拉了起来。
苏雪遥起身,恰恰望到了荡漾的湖水之中,自己的倒影。水波荡漾,只见自己乌亮的长发散开来,妃色的长裙衬着碧绿的湖水,湖水一漾一漾的,说不出的旖旎。
她待要起身,却发现手脚有点软。
在一旁准备继续烤鱼的谢衡月,忙问她:“娘子要做什么?”
苏雪遥垂首含羞道:“那皮袋子中有妆奁盒。”
谢衡月放下手中的烤鱼,将那做工精细的妆奁盒取了出来,递给她。
苏雪遥接过来打开一看,不由更加害羞。
这妆奁盒是她在家时一时兴起买的,一半是日常装饰,一半是睡前滋润的,将它塞进包裹里的必然是绿绮。
苏雪遥不由羞得不能抬头,却更增丽色。这妆奁盒此时十分实用,然绿绮之意却令她不敢细思。
第47章 惊变...
秋风吹拂着苏雪遥的脸颊,红叶在空中打着旋儿,飘飘悠悠地落在了她的脚边。
苏雪遥从妆奁盒里,拿出一把羊脂白玉细腻温润的玉梳梳头。
她垂着头,十分害羞地想,自己重生回来,只要谢衡月那样定定地望着她,目光中流露出热切的渴望,那么不管他对她提什么样的要求,她皆难以拒绝。
如此这般,她是否太纵着他了。
谢衡月一边在湖边烤鱼,一边看鲜红的枫叶纷纷落下,而他的小娇妻在这无比明澈的秋光中梳妆。
他望着她,心中只觉十分喜悦与平安,只盼望这样的时光能再长一点儿。
然他正欣赏妻子的娇容之时,却见苏雪遥一边垂目沉思着,竟顺手将她光滑丰润的长发盘了起来,十分麻利地梳了个在家居士的简素的发髻。
他看她手势那般流利熟练,竟似日常梳惯了的。
谢衡月想到她说她梦中礼佛四十年,又想到了万了和尚所说宿慧种种。
他不由心中一阵烦乱,他忍不住低沉着嗓子道:“王妃,你要心心念念着总是想出家,那我便真找了空那厮的师兄去,找他那师兄剃度,我便陪你一起去闻钟寺,我们就修个欢喜禅吧。”
苏雪遥闻言不由红了面颊,轻声道:“郎君又在胡言。”她不知道明明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他又为什么又提这个茬儿。
然她拿起菱花镜自照,才发现自己刚才一时走神,竟梳了个前世最熟悉的,带发修行的居士才梳的发髻。
她心中一惊,忙伸手拆开发髻。去了发钗,她轻轻摇摇头,她那瀑布一样乌亮顺滑的长发散了下来,垂在她莹润的脸颊旁。枫溪湖波光荡漾,明亮的光由水面反射在她的脸颊上。
谢衡月只觉她这般不施粉黛,亦清丽绝俗,可沉鱼落雁。他心中的烦闷皆不见了,如此绝丽佳人,他能与她朝夕相伴,恍若梦中,。